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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第一权臣_第1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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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华崇被高展明推搡出房间,一屁股跌坐在地上,院子里的众奴仆都看着。他自觉丢了面子,不由得勃然大怒,当着众奴仆的面骂道:“你自己照照镜子,你娘是个贱人,贱人生的,不也是贱人?!你还说我,我倒要问问你,你当日和我亲近,不也是和你娘一样图我那些破钱吗!”

  高展明的脸色瞬间变得极是难看。他恶狠狠地瞪了高华崇一会儿,眼中的决绝令高华崇不寒而栗,然后便关上门将门插上了锁。

  高华崇连忙去敲门,喊了半天,里面的人只冷冰冰地回应了他一个字:“滚!”

  高华崇把所有的奴婢全部赶走,不准他们接近高展明的院子。而他为了等高展明出来,在院子里足足站了三天三夜。

  整整三天三夜,高展明一步都没有出过放过,不管高华崇在外面敲门也好,认错也好,劝哄也好,他每日只开一扇小窗接过奴婢递进来的饮食茶水,再没有出来见过高华崇一面。

  三天之后,高华崇因淋了一整夜的雨,昏倒在院子里,终于被人抬回去了。

  

  第一百零六章 高二爷番外(二)

  

  高华崇因在高展明门外站了三日,还淋了雨,为此大病了一场。

  高华崇在府上养病的时候,高展明一次也没去看过他,倒是韩白月日夜在高华崇床前端茶倒水的伺候,直养了半个月,高华崇的病才终于好了些。

  这天韩白月扶着高华崇下地走动,高华崇的身子还很虚,韩白月扶着他在院子里绕了几圈,他就在石凳上坐下了。

  韩白月道:“二爷,外面风大,还是回房歇着吧。”

  高华崇嗯了一声,心不在焉地往隔壁高展明府的方向看着,却不动身。

  韩白月暗暗咬了咬牙,道:“二爷,那高展明当真是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二爷对他这么好,他却把二爷给气病了,二爷何必还想着他呢!”

  高华崇冷冷道:“我病了几天了?”

  韩白月一怔,答道:“快半个月了。”

  高华崇问他:“半个月了,你怎么还不去宗学里念书,我病了,你也病了吗?”

  韩白月脸上青一阵红一阵,低声道:“二爷病成这样,我哪里还有心思读书,只想伺候二爷早些好起来,我的心也就安了。”

  高华崇漫不经心地笑了笑:“那我的病能好起来,还多亏了你,我得感谢你不是?”

  韩白月低下头赧然道:“二爷说哪里的话,我住在国公府上,几年多亏了舅父和二爷的照料,自然是要回报的。”

  高华崇打量着他,拖长了语调缓缓道:“韩玉桂,我说你……你到底给了我屋子里那几个奴才多少好处?”

  韩白月一怔,惊恐地看着他:“二爷你说什么?什么好处?”

  高华崇冷笑:“难不成我们国公府上最近缺银子,雇不起下人了?这半个月,连杯水都要你给我送?还是你们尚书府败了,要把儿子卖为奴隶伺候人?”

  韩白月的脸色顿时变得极难看,咬着嘴唇恨声道:“表哥,你怎么能这么说!我的一番心意,你不领情也就罢了,竟拿这种话来羞辱我!你若是厌弃我,直说便是,我也不来你跟前讨嫌!”说着站起来作势要走。

  高华崇也不阻拦,冷眼打量着他。

  韩白月往院子外走,姿态很坚决,步子却很缓慢,也不知道在等什么。

  一阵风吹来,高华崇忍不住咳嗽了两声,韩白月便折返回来,一脸怨怼:“我先扶你回屋。”

  韩白月扶着高华崇走近房间,高华崇在床边坐下,好奇地上下打量韩白月:“你这几年来处心积虑往我跟前凑,到底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韩白月恶狠狠地甩开他的手:“你再说这种话,我就真的走了!”等了片刻,不见高华崇支声,语气又放软了一些,“你的话说的实在难听!你是我表哥,我没有其他兄弟,便拿你当亲哥哥一般,你简直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高华崇好笑:“拿我当亲兄弟?你姓韩,我姓高,我可只有一个亲哥哥,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多了你这么一个弟弟。”

  韩白月在安国公府住了一年多,高华崇对他并没有什么好脸色,他在高华崇跟前的待遇并不比府上那些姬妾生下的庶子庶女好多少。韩白月虽是嫡出的,但毕竟不是安国公的子女,韩海打得什么主意,高华崇心里清楚得很。高华尚身体不好,大夫早就说了他是个无后的命,所以高元照一直把高华崇当做接班人培养疼爱,从小到大,多少表兄弟表姐妹眼巴巴跟他攀关系,他早就对这些个事情感到厌烦了。也就那些嫡亲的堂兄弟们,跟他接近的心思没有旁人那么龌龊,他跟那些人还处得来些,而高展明更是个异类,还有明珠一般的相貌,他才对高展明更有特殊的感情。

  韩白月要走,高华崇道:“你不想走就留下吧,反正我那些婢女奴才都被你给支走了,我一个人呆在屋里也少个说话的人。”

  韩白月瞪了他一眼,到底还是在他身边坐下了,闷闷地撅着嘴,似乎在生气。

  这些天安国公也来看过他几回,他每次一进屋子,高华崇就大发雷霆,又砸东西又骂人。高元照以为自己的丑事被儿子撞破,儿子心中有芥蒂,因此也心虚理亏的很,韩白月自告奋勇要来照顾高华崇,安国公便帮他往宗学里写了假条,让他好好陪陪高华崇,希望他能开导高华崇。

  高华崇往窗外看了一眼,又叹了口气。

  他问韩白月:“你真觉得我对高展明好?”

  韩白月没好气道:“二爷对高展明的心思,咱们这些兄弟,还有几个不知道的?我就不明白,那高展明究竟有什么好,他爹死得早,他娘又是个不懂事的,他都是被他娘教坏了,脾气这般古怪,也就亏了二爷没心没肺,剩下的还有几个没被他得罪的?”

  高华崇唔了一声。韩白月指责长辈,按说有些越矩了,不过他骂的是高展明那位亲娘,又要另当别论。高展明的那个糊涂娘,在豪门望族之中是出了名的不遭人待见,高华崇也早就对她颇有意见了,因此韩白月的话正切合了他的心思。

  他自己倒是并不觉得他对高展明有多好,他是个娇宠大的少爷,也就是身边的人不敢说他,他自己不是不知道自己脾气大性子急。但凡他跟高展明有什么矛盾,他也不怎么让着高展明,经常说着说着就急了,好几回差点闹得要绝交。不过他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事后想想也不过是个屁大点的事,没必要闹得兄弟阋墙,于是他又主动去找高展明言和。两人自小就是这么相处的,时间长了,他都习惯了,并不觉得有什么。以前他们两个若是吵架了,一般过个两天,高华崇哄高展明两句就好了,所以这次他才在高展明门口站了三天不肯走,他时时刻刻都觉得下一刻高展明就会出来跟他握手言和。没想到高展明如此狠心,竟然整整三天直到他晕了都没出来见他!

  高华崇想到这里,也不由上了火气。

  韩白月打量着高华崇的脸色,适时地添油加醋:“我就不明白,二爷你到底欠了他什么东西?值得你这样巴着他!”

  高华崇蹙眉:“你真觉得,是我巴着他?”

  韩白月冷笑:“我觉得?二爷不如去问问学里的兄弟,他们也就是平日不敢对二爷说实话,其实私底下,哪个心里没有不忿?二爷是个重情义的,平日里对兄弟们都颇多照料,有什么好的都拿出来跟兄弟分享,可那高展明又是个什么人?平日里小气抠门,连咱们聚会的份子钱都是二爷替他出的,也不知他究竟依仗什么还敢那么傲气!要不是二爷护着他,多少兄弟早就想给他些教训了!”

  高华崇皱眉,想替高展明说话,想了想,压下去了没有说。他替高展明购置新衣、出份子钱,都是他自愿的,倒不是高展明抠门小气,实在是他家里那位娘亲太能败家,他手里根本没有多少银子可以使。不过说起来也算是高家家门不幸,没必要四处说道。

  韩白月道:“二爷什么都好,就是明珠暗投,在高展明面前丢光了面子和里子。连带着在其他兄弟面前,也损了几分威风。”

  高华崇眉头皱得更深。这个问题,他自己有时也有些介意,毕竟每一回两人闹矛盾,高展明就从来没有放下架子来求过他,总是他先低头认错,凭什么呢?更何况这一回,是自己的爹和高展明的娘造下的冤孽,高展明窝火,难道他就不窝火?凭什么又将他当成出气的?他在高展明眼里究竟算什么?!难不成高展明还真觉得,自己少了他就不行?

  高华崇突然冷冷开口:“我只有一个亲哥哥,没什么别的兄弟。”

  韩白月听他又提起这茬,愣了愣,不解地看着他。

  高华崇自嘲地一笑:“你应该也听过外头那些关于我的传言,我这人喜好断袖,堂兄弟表兄弟,最后都要断到我床上来。怎么,你想自荐枕席吗?”

  韩白月脸一红,狠狠剜了高华崇一眼:“呸!你胡说什么!”

  高华崇无所谓地耸肩:“你若不愿就算了,反正我不缺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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