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每次进球只为你_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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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也许,那个男孩已经不知不觉间住进了她的心底,只是,她缺少勇气去承认。

不知不觉间,乐团的演奏已经结束,他们已经出来谢了三次幕,可苏清嘉一点感觉也没有,呆滞地随着路易斯鼓掌。

她有点恍惚,似乎时间开始倒流,回到了她在拉玛西亚给他进球鼓掌的日子,金发少年的汗水沾湿、了球衣,她在为他呐喊。

路易斯没有开车,他们乘坐着莱昂的车回去。

温润的十六岁的男孩彬彬有礼,路易斯很欣赏这位谦逊的天才小提琴手,两人一路上都在交流对这场音乐会的感受,问到苏清嘉时,她支支吾吾地敷衍过去了,两位也是人精,何尝看不出苏清嘉的心不在焉,便转移了话题。

下车的时候,莱昂叫住了她,路易斯给了莱昂一个戏谑的眼神然后默默先走了。

第四十章

“贝拉,今天是有什么心事吗?是不是遇见什么问题了?”莱昂问道。

苏清嘉尴尬地笑笑,“没有,你多想了,没什么事,就是有点不在状态而已。”

“是因为上午来的那个男孩吗?”出身良好的莱昂骨子里还是有些强势的,“你在想他?贝拉,你喜欢他吗?”

苏清嘉摇摇头,道:“莱昂,不关他的事。谢谢你今天送我,我要回去了。”

莱昂眼神炽烈,上午苏清嘉给男孩的拥抱让他心底的嫉妒在滋长,像是一条蛇,啃噬着他的心脏,在车上,他看见了她睫毛上的泪水,和红红的眼眶。

凝视着她,莱昂道:“贝拉,我喜欢你,从第一次看你弹琴起,我就喜欢你,你能考虑一下我吗?我们会有很多的共同语言,我可以和你聊音乐,帮你整理资料,我们还可以合奏,我们的合奏是学校里最好听的二重奏。”

又想到什么,莱昂补充道:“如果是今天来的男孩让你心神不宁,贝拉,我想请你能给我一个公平竞争的机会,我不会比他差。”

苏清嘉再次摇头,言语诚恳:“莱昂,我已经很明确地说过,不关他的事,况且,我真的不喜欢你,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苏清嘉朝他挥手,“再见,还有谢谢你。”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走进了别墅。

“可他了解音乐吗?贝拉,我才是可以和你合奏的那个人。”身后莱昂不顾形象地大吼。

苏清嘉没有回答,只是向他再次挥手,莱昂有些丧气,这是这个矜贵的少年第一次遭受到来自喜欢女孩的打击,他已经维持不住自己的绅士风度了,朝着远去的苏清嘉大喊:“没关系,我可以等!”

回到房间的苏清嘉心绪万千。

莱昂是一个受过良好教育的贵族少年,像是一块温润的美玉,让人如沐春风,他的西装永远一丝不苟,光亮的皮鞋不沾一点灰尘。

而卡洛斯不一样。

他是在孤儿院长大的贫苦少年,只能靠自己一点点打拼才能拥抱少许的温暖,他就像一颗需要不断抛光的钻石原料,坚硬无比,却能够闪耀最打眼的光辉,让人忍不住去接近。

他的球衣总是沾着汗水,球鞋会因为磨损总是要更换。

莱昂能够不费力气就买下最昂贵的首饰,卡洛斯却需要付出不知多少个日夜的拼搏。

苏清嘉拿着相框细细摩挲。

尽管卡洛斯不能和她谈音乐,不能和她合奏,但她其实——

她其实很喜欢那个少年听着舒缓的音乐趴在桌子上睡着的侧脸,那么安静,那么温暖。

*

回到巴塞罗那,佩莱教练虽然讶异卡洛斯的提前归队,但更多的是高兴。他向所有队员介绍了这位中场。

挑选球服的时候,卡洛斯还是一如既往地选择了三号,虽然这个号码大多是右后卫的,但也不是硬性规定,碰上任性的球员就随便了,只要不是门将的号码被挑到就行。

卡洛斯自然是非常任性的一个球员,教练佩莱心塞塞的。

在所有队员中,卡洛斯是最小的,但是身高却处在中等偏上的位置,加上他总是冷着脸,倒是不怎么看得出年纪。

凭借着奥莱格教的经验和沈柯灌输的交际手段,卡洛斯很快便适应了更衣室的关系,并迅速地融入进去。他精通西班牙语,加泰罗尼亚语,和英语,还会一点点葡萄牙语,这让他在与队员的交流的时候毫无滞涩感。

但让他真正压制全场的是他的技术。

如果说佩莱对安排卡洛斯上场最开始还抱有一丝忐忑,那么在集训时间段看来,他的担忧完完全全是多余的。

在第一次训练中,卡洛斯就展示出了作为中场的绝对观察力,灵动飘逸的球技让他带球置旁人于无物。

他既能够为队友提供关键的助攻传球,又能够寻找最佳角度,打出富有创造力的进球。

佩莱在他背上看了好久,这才确定他后面没长眼睛,这么踢球完全靠的是堪称恐怖的感觉。

集训强度一天天加大,随着赛季的到来,卡洛斯明显感觉到自己在一点点变强。

他主动要求加训,富有针对性的训练让他的腿部力量变得更强。

赛季前一天,他给贝拉打了两年来的第一个电话。

电话亭里,卡洛斯插上电话卡,第一次鼓起勇气完整地把号码拨通。

那串数字已经牢牢刻在他的脑海里,他无数次地想要拨出,可是按了几个数字之后,就退却了,他还没有想好对贝拉说什么,他也还没有勇气听到她的声音。

他迎来变声期的时候,他更是不敢开口,他怕贝拉听了难受,更怕她会厌恶。

等到变声期完了之后,他就更不敢开口了,他怕贝拉认不出他的声音了,会客气地问“你是谁”。

卡洛斯知道自己是个胆小鬼,唯一一次勇敢在贝拉离开前全都用光了,再也攒不起来了。

但去到美国后,他开始慢慢又开始自信了起来,那条漂亮的链子还在贝拉的手腕上挂着,她的手指变长了,但手腕还是那么纤细。

从美国回来后,他时常会做一个梦。

不同于年少时候第一次地羞涩,他很镇定地将被单洗掉,挂在阳台上。

梦里,那双莲花一样的小手在他身上挑起火焰,指尖是樱花的米分色,泛着淡淡的光泽。

她的手在他身、下轻柔地来回动着,手上的银链发出的光让他感觉一片模糊,饱满的珍珠像是受了惊吓般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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