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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农门骄_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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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姚大太太果然去找了姚姑娘,姚姑娘派了人来给您送信。那下人是姚姑娘身边奶娘的相公,小的让门房的人陪他喝了顿酒,这会儿还醉着,您看是先办公事还是把人给见了。”

今日李廷恩在兵部的事情并不顺畅。不过李廷恩早就学会对任何事冷静以待,听到几天没有动静的姚清词终于派了人过来,李廷恩倒有些想知道知道姚清词的选择了,他道:“先把人带去善茗院。”

善茗院是李廷恩见客的地方,让把人带到那里去,从平就知道李廷恩暂时对这门亲事还有一些期许。他当即庆幸先前叫毛二胖去给刘栓收拾收拾的主意。

刘栓能在李家的下人面前胡吹大气,见了李廷恩,他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腿肚子只发软。这可是差一点就成了六首的兵部郎中。这位未来的姑爷周岁才十六,官职就比自家二老爷还做管啊的时候都高了,人都说这位姑爷是文曲星降世。星宿下凡就是星宿下饭,瞧瞧人坐在上面喝茶,都感觉跟别的人不一样。

刘栓砸了咂嘴,看着一身常服的李廷恩闷了半天,才记得把信给掏出来,“李公子,这,这是六姑娘给您的信。”

从平笑着把信接过来递给了李廷恩。

李廷恩接过信看了看,顿时觉得有几分惊诧。

看样子,这位莫名其妙得来的未婚妻,似乎也颇有些意思。他将信压在手边,温和的问刘栓,“姚姑娘在家中可好?”

见李廷恩关心姚清词,刘栓心里乐开了花,嘴上还要做出一副愁苦的强调道:“自老太爷去了,咱们姑娘吃饭饭不香,睡也睡不好。这些日子又忙着新添的十三少爷绣虎头鞋虎头帽。”说着他还叹了一口气,然后用眼角的余光扫了扫李廷恩。

可惜李廷恩脸上一如既往是温和的笑,没有任何变化。

“你回去告诉姚姑娘,事情我都知道了,要她珍重身子才是。”

就这样?

刘栓瞪圆了眼睛,这大太太说的事儿成不成,总要给个话罢。知道了,知道了是什么意思?这叫自己怎么回去回话?

刘栓急切的想要说两句,对上李廷恩那双冷凛凛的眼睛又不敢说出口。后头从平过来给他一带,又给了点碎银,他就更不知道东南西北了,傻乎乎的就被人送出了门。

从平把人打发走,立马回去听李廷恩的吩咐。

李廷恩坐在善茗院的厅堂里捏着姚清词送来的那封信笑,他又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信,看完之后对赶回来的从平道:“准备马车,去果毅侯府。”

“少爷您这是……”从平也摸不着头脑了。这接到姚姑娘的回信,不是该先处理姚家的事么,怎的又要去果毅侯府。

李廷恩没有搭理他,只是淡淡道:“快去罢,天色不早,去过果毅侯府,还要再去万家。”

李廷恩不想说的事情,连石定生都不会多管。从平就更不敢问了,他很利索的出去叫了赵安,让他将护卫点好,这才出去叫马房的人准备马车。

果毅侯府离李廷恩在京城买的宅子并不远,小半个时辰就到了。

听说李廷恩过来的消息,正好在家的付华麟亲自出门迎接。

李廷恩上京没多久,就差人给果毅侯府送过礼,果毅侯府又在李廷恩的生意插了一脚,还有石定生的关系在中间,付华麟也上过石定生那里几次。说起来付华麟与李廷恩并不陌生。

付华麟直接把李廷恩带到了果毅侯付狄坚的院子。

付狄坚得知是李廷恩过来,放下手中正在挥舞的大刀,声如洪钟道:“是廷恩啊,快过来,陪老头子过过手。”

李廷恩看着那把少说也有三十斤重的偃月刀,笑着奉承了一句,“您是马背上习练的功夫,廷恩不是您的对手。”

“你啊……”付狄坚虚点了李廷恩几下,接过丫鬟递上的帕子擦了擦汗,“你就跟石定生学的,嘴里一句老实话没有。你们这些读书人!”他说完大刀金马的往竹椅上一坐,端了杯茶在手里猛喝了一口,这才道:“说罢,你来是为了什么事儿?”

对付狄坚的性情,李廷恩也了解的很清楚了,他没有拐弯抹角,直接道:“是有事情请您帮忙。”

“说罢。”付狄坚将茶盅放下,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侯爷……”

李廷恩话音还没落地,付狄坚就摆了摆手,立起眉毛呵斥道:“你叫什么,咱们这果毅侯府到这一辈可就没了,你小子,天天叫侯爷是想戳我心肝呢,你就跟着晖昌他们,叫我一声舅舅。”

石晖昌是石定生的长子,虽说跟李廷恩一个辈分,年纪却比李二柱还大。付狄坚比石定生年岁小了十多岁,也是六十多的人了。

付狄坚是为了表示亲近之意,李廷恩明白这与他眼下在兵部任职有关联,也没多推拒,就喊了一声舅舅。

“好。”付狄坚笑了两声道:“喊了舅舅,事情就好办了,有什么事儿,你说罢,看我这舅舅能不能给你办,我要是不成,还有华麟,华麟要都不成,我看你小子也就只能去找你师父了。反正你师父对你,一贯是大方得很。”

这话说的颇有些意思。李廷恩只能当做没听见,他给付狄坚恭恭敬敬的行了礼,“舅舅,我听说姚家二老爷的原配夫人是果毅侯府的远亲?”

“姚家,姚二老爷?”付狄坚一听这个,愣了愣,果毅侯府亲戚实在太多了。光是在京城里的真要算,就有半数高门都能扯得上关系,这个远亲,付狄坚一时还真想不起来。

  ☆、第68章

付狄坚扭头就去看站在边上时时刻刻都面无表情的嫡次孙付华麟。

付华麟碰到付狄坚的目光,一板一眼的道:“祖父,姚太师次媳姓元,是九房三姑祖母与元姑祖父的女儿。”

“哦。”付狄坚拍了拍额,“这九房都跟咱们出了五服了,九房三十年前搬去剑南道,少说也有十几二十年没人来过京城了。当年你三姑祖母嫁到关西道的时候,元思明还是个白身罢,他这会儿是什么来着?”

“降州刺史。”

“绛州。”付狄坚沉默了一会儿,“去了河东道。”他又看着李廷恩,笑呵呵问,“你问这个,是不是为了姚家那小丫头。唉,说起来她娘当初也来过果毅侯府给我问安。不过姚广恩那老匹夫,一贯跟咱们这些勋贵走的远,后来人也就不过来了。”

李廷恩只是从姚清词的信里知道果毅侯府与她母亲有亲戚关系,没想到当年她生母还曾来过果毅侯府。他笑着答付狄坚的话,“是,姚姑娘告诉我,她外祖家有一门酿酒的手艺,当年当做陪嫁一起带到了姚家。如今姚太师去了,姚家上下都是白丁,姚姑娘想将酿酒的法子拿出来,给姚家添门营生。”

付狄坚没想到李廷恩是来说这个。他愣了愣,大笑了几声指着李廷恩道:“你啊,金童子找了个金媳妇。姚广恩这老头子临终做得这门亲事,倒是没挑错人。没想到啊,姚广恩以前端着架子,只肯靠着皇庄和几个庄子还有写字画维持家计,如今他的孙女儿倒是比他脑子活络。怎么,姚家的皇庄收回去了姚家日子不好过了?”

看出来付狄坚与姚广恩之间似乎有些不对付,李廷恩就不接话。

好在付狄坚本来也不需要李廷恩接话。

“别人嫌弃铜子臭,老夫是不嫌弃的,老夫还得想着以前那帮跟这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你小子,往后有挣银子的买卖尽管给送过来。”付狄坚豪气万千的抬了抬手,“不过你这会儿可是做了官,你那师父就乐意让你出来又做酒的买卖。小子,要想酿酒,可得去少府领牌子,老夫在少府一个人都不认识,你找老夫做这生意也没用。”

李廷恩就笑着看了看跟一棵树一样立在边上从头至尾哪怕连手指都没有动一动的付华麟,“舅舅,您不行,华麟可以。”以前李廷恩一直都称呼付华麟一声付兄,眼下碍于辈分,却只能叫华麟了。

付华麟依旧没有动弹,就像是没听到自己的名字。

付狄坚看了看板着脸的孙子,又看看李廷恩,嘿了一声,“这小子,他一天到晚就呆在天破军,认识的只有天破军里面那些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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