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女配之鬼修_第4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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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不得不说,木蕾也厉害,话里话外都是在往人伤口上撒盐。

原本顾长月有些担忧木纾,不过转头看到她一脸微笑,丝毫没有被木蕾影响,便又放下心来,只道自己太过多心,不应当胡思乱想。

木纾不会那般脆弱,否则又怎么可能再度崛起,恢复灵根?

只见木纾笑意不减,看着木蕾,直截了当地道:“我就是不知好歹,这些东西我都不想要,你若要施舍我,那就将木家的御神木施舍于我吧,这样的东西,就算你扔在地上,叫我趴着去捡,我也愿意。”

御神木…

本是参天巨树 ,长于远古,生成灵智,最终化形为木,立于神龛,受众生膜拜。

据说得到御神木者,家宅兴旺,基业永固,生生不息。

木家就拥有一块上万年的御神木,如今家业如此庞大,外人都道是御神木之神力。

而御神木在木家的地位,甚至超过了木家列代家主,被供奉在祖宗牌位上,历经万年,直到今日。

木纾此言,不是要刨了木家的根基是什么?

简直是太过狂妄。

顾长月等人没有过多的情绪,阮萧玉却从长空之中收回了他忧郁的眼神,目光炯炯地看了木纾一眼,然后又看向木蕾。

木蕾本来清冷的神色瞬间阴沉下来,目露精光得看着木纾,片刻后嘴角溢出冷笑,“御神木?木纾,你可真敢想,这么几十年了,你到底是太过自负还是太过愚蠢?”

木蕾的变化之大,与先前判若两人。

木蕾身后躲起来一脸茫然的木寅也变了脸色,先前他只觉得木纾这个名字熟悉,想了许久之后,总算搞清楚了谁是木纾。

木纾,不就是那个无能小姨木以澈家被毁了灵根的废物么?

他没有见过木纾,但却听闻府里的仆人讲过。

木纾的母亲是自己母亲的妹妹木以澈,是个四灵根的废物,自小因着祖母的喜爱没有被打发出木家,反倒一直留在木家内院,享受着与母亲同等的待遇,甚至更好,后来祖母还亲自出马,为其招了族中最得力的管家为夫,而后两年,木以澈生下木纾,也不知道是不是上天眷顾,废物的女儿木纾竟是单系木灵根的天赋,祖母高兴坏了,当时便许下诺言,要将木家的基业传给木纾。

祖母一心一意只对木以澈关怀备至,根本就没有正眼瞧过自己的母亲,更不疼爱自己的母亲。

在木寅看来,祖母心里最重要的永远是木以澈一家三口,只可惜天不遂人愿,木纾三岁时与木以澈夫妇一同出门游玩,不幸遭人暗算,木以澈夫妇为了保护她当场死亡,她则是被人摧毁灵根。

而后祖母得知这个消息,被活活气死,最终只留下孤苦伶仃的木纾。

没有祖母的庇护,又失了灵根的木纾只能被送到外族,但却是因为母亲好意才将其留在内院,负责打扫兽厩。

只不曾料到,这木纾不仅不感怀母亲的好意,小小年纪便偷偷逃跑,一逃就是几十年。

木寅将木家仆人的话七七八八拼凑在一起,便得出这样的推测,木纾的母亲抢走了自己母亲的一切,自己母亲不计前嫌就罢了,木纾不仅不知恩图报,反倒从木家逃跑,如今回归,竟然还敢鞭打自己。

没有受过委屈的木寅自不可能原谅木纾,现下木纾还敢提起御神木,他更觉愤怒。

思及此处便已经不再恐惧,虽然脸色还有些苍白,但还是站出来,冷声道:“你这个不知好歹的废物,白眼狼,御神木你也敢想?简直不自量力。”

其实不仅木蕾和木寅,就是旁听的众人也都觉得木纾是不自量力。

就算刚才木纾小露身手让人很是惊讶,但是凭借她结丹结印期的实力,又是木蕾口中灵根被废的废物,结丹结印便已经是极限,身后也无背景,这样的人居然想打御神木的主意,是愚蠢还是狂傲?

众人看向木纾时的目光,由先前的怜悯变成了此刻的嘲讽。

木纾却不在意这些言语,亦不在意旁人的眼光,慢悠悠地开口道:“呵呵,我只是说说而已,你们紧张什么?木蕾,我原本以为你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很冷静沉稳,没有想到还是经不起一个玩笑。”

木蕾虽然高傲,不喜被人揭短,不过她也不是蠢人,理智还是占了上风,当即便道:“木纾,你不用刺激我,没有……”

哪知木寅却是再也忍不住了,冷冷地道:“长姐,她不过是个废物而已,和她娘一样,只能生活在木家的兽厩里照料妖兽,他们连贱民都不如,我们何须惧怕?哼,敢提御神木,就算我木家给得起,她这废物敢要么?”

木蕾本想阻拦木寅,可木寅性子脾气都极为火爆,她还未曾出手,他便已经说完。

再看木纾,听了木寅的话后,脸上露出些许惊色,然后沉默下来。

这副模样就像是被吓到了一般。

木蕾微微皱眉,觉得自己似乎有些多疑。

木纾怎么说也是没有灵根的废物,这样的人即便再坚强,即便得了机缘恢复了一些,重新站了起来,但天赋造诣也不会很高,更何况此时此刻,她完全能够感觉到木纾不过结丹结印期实力而已,气息很弱,几乎无法再提升一层。

想到这里,也没有打算阻拦木寅。

让木寅挫挫木纾的锐气也好,不然木纾还以为自己实力提升了一些,便可以随随便便到木家地盘撒野。

她向来便不喜欢不知安分的人。

木寅见木纾如此表情,又得到长姐的允许,便更加趾高气昂,道:“怎么?现在就怕了?本少爷告诉你,只要你敢要,我木家便敢许,可惜你不敢,没用的东西,到我木家地盘撒野,简直不想活了。”

木纾没有急着回答,先是是沉默片刻,随后低声问:“木家少爷可说的是真的?我指的是我若敢要,你便敢许?”

木寅傲慢地扬了扬下巴,冷道:“这是自然,本少爷谅你也要不起,你敢说你要得起?”

木纾摇了摇头,一副颇为嘴硬的模样道:“我不是不敢说,只是怕你不敢给。”

木寅受到木纾刺激,道:“你说本少爷不敢?世上就没有本少爷不敢的事情。”

木纾立刻道:“你总不敢起心魔誓。”

木寅怔了怔,还真有些不敢,只是他转念一想,自己可是木家少爷,怕过什么人?况且在整个南部他可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物,就连金铃派的长老看着他都要谦让三分,何况是一个废物?

他谅木纾都没有资格得到于什么,如此倒像是刻意在硬撑,故而抬了抬下巴,傲慢地道:“谁说本少爷不敢?不就是心魔誓么?只可惜本少爷就算起了心魔誓又如何?你还不是不敢要?”

木纾闻言,脸上的惊色缓缓散去,取而代之的是灿烂一笑,“不一定。”

木纾脸上的笑意可谓美丽绚烂,与前一刻明明怯弱却还要故作镇定的模样截然相反,木寅虽然乖戾,此刻心里也忍不住咯噔一下,冒出一股不祥的预感。

旁边的木蕾也有种不好的错觉,她的脑海里忽然冒出一个诡异的想法,她总觉得此刻的木纾像是一只狩猎的蜘蛛,早就撒开了网,等待猎物的靠近,而这猎物不是她,是她以及她的母亲最疼爱、最珍视的木寅。

木寅素来任性,被宠得无法无天,什么事情对他而言都都理所应当,不计后果,更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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