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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算什么_第1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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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道,事情并不像他想的那样?

  “父亲只是聚合派的一个修士,长老有令,他只能遵从。三百年来他都突破不到大乘期,寿限很快就要到了——我是背着门派出来找你的,父亲临死前只记挂着你,母亲多年来一直念着你。现在只要我们拿到北玄密宝,管他北玄派还是聚合派,我们一家人以后就不会分开了!”

  “你也是这样劝你儿子的?”

  “……”

  “其他人呢,你们是怎么说的?北玄派收下的弟子,都在十八岁到二十左右,为了防止他们叛变说出真相…毒药?迷魂术暗示?还是都有?

  只要他们传消息,帮忙将人安插进来,别的事情不需要他们做,甚至不要北玄派心法口诀,这样不违背入门的神魂誓约,也能减轻他们的负罪感,再告诉他们家人都在等他。遇到不识相的就直接威胁,说他的父母亲人性命在聚合派手中,逼迫他们乖顺听话。”

  释沣对着哽住的兄长讽刺的笑了笑:“对了,我原本该叫什么名字?”

  后者脸色铁青的从嘴里挤出了一个字:“乐沣。”

  聚合派里世代为修真者的家族不少,确实有一个姓乐。

  “你想清楚,不管你有没有做出背叛北玄派的事,一旦被揭穿你的身份,你快要到手的掌门之位肯定就没了!南鸿子的师兄师弟能放过你?”

  释沧,不,乐沧语带威胁的说,“你修炼的是北玄派功法,临时再换已经来不及了。你飞升后在仙界,还要获得后面的功法呢!北玄派掌门的身份,才能让你稳妥的换得那些门派前辈的信任!我们要把北玄…不,是你要将北玄派牢牢握在手里!!”

  释沣无声看他,心中只想疯狂大笑。

  看啊,这就是他的亲兄长,他们想得真够多的,连飞升之后会不会遭出身北玄派的神仙报复这种事都考虑到了!自己就是他们眼中最好的一颗棋子。

  “我不相信你们。”

  释沣冷冷说完,转身走了。

  他回到大雪山,暗中查了几个月,发现北玄派里有五分之一弟子都有问题,剩下的也不知道他们是无辜,还是藏得深,又或者他们自己也不知情。

  甚至包括他的两个徒弟。

  是他们给南鸿子买的酒,尽管看起来他们像是听了同门建议,又恰好遇到幽州来的商队。释沣没有试探,他不想错杀任何一人,甚至不想面对这个难题。

  激怒之后,释沣已经恢复了冷静。

  他找借口将自己血缘上的亲侄子带下了山,以特异手法封住他气脉,逼问出了他们平日的联络方法,等来了怒气冲冲的兄长乐沧。

  “事成之后,北玄密宝归你们,我要留下来做北玄派掌门,你若骗我,你的儿子就会成为废人。”

  乐沧先怒后喜。

  释沣随即说:“北玄密宝历来只有掌门知道,你们去布下一个局,我佯装救走南鸿子,设法问出这个秘密。”

  乐沧顿生警惕之心,他不相信释沣这么好说话。

  “你们抓了师…南鸿子,事情瞒得住一时,瞒不住一世!如果事情败露,就算拿不到北玄密宝,你们可以一走了之,我却前途未卜。”释沣厌恶的皱眉。

  他这番态度,倒是让乐沧信了几分。

  “好。”

  乐沧看了看自己痛得脸色煞白的儿子,威胁的说,“聚合派诸位长老都会在那附近,你要敢有什么异动,我们也保不住你的性命。”

  

  第84章 断(下)

  

  聚合派是修真界人数最多的宗门。

  它自诩为修真界第一大派,聚合派的修士是河洛派的两倍。

  掌门与四大长老都是大乘期,境界也不低,看起来威势十足,但有个赤。裸。裸的事实——聚合派已整整八百年没人飞升。

  人心生变。

  一干长老不肯坐以待毙,就将目光放到了关外大雪山北玄派身上。

  比起其他宗门,北玄派比一般元婴期就能坐镇的小门派还要可怜,满打满算才三十来人。还没聚合派负责看门的弟子多呢,偏偏还每隔三四百年,仍有人飞升。

  天下宗门,一旦没落,就再也无法跻身高阶修士之列。

  北玄派遭逢大变后,一直隐匿不出,看起来已经不足为虑。有心人细细一查,赫然发现北玄派每代弟子三五人,其中至少有一个能够飞升,这比例还得了?

  “北玄密宝必然还在他们手中!”

  于是一场天大的阴谋,就这样编织起来。

  接到乐沧传讯,聚合派诸长老相视一笑,他们根本不怕释沣玩什么手段,南鸿子天赋异禀又是武将出身,自行悟道,实力非同小可,尚且栽在他们手里。释沣一个小辈,还能闯得出聚合派的手掌心?

  实在不行,他们还有杀手锏。

  “我离开大雪山时,将事情透漏给师伯师叔,没有提前因后果…只说师父在外面出了事,聚合派在打北玄密宝的主意,可能有弟子起了异心,需要小心提防。”

  那时情况,也容不得释沣多加解释。

  他勉强信得过的,可能只有南鸿子师兄弟们。

  “…尤其是我的徒弟,若有意外,立刻制住!”释沣深深皱眉。

  他的声音变得低哑异常,前面说了那么多过往,仅仅只是不幸而已,悲剧还没发生。

  “非是我不信任他二人,只是——我表面冷静,实际已失了常态,心浮意躁。我可以冷视所谓的血亲,却没法接受由我教导数百年的徒弟,是别有用心之辈!”

  不止如此,释沣以己推人,想到南鸿子知道一切时,又要遭到多重打击。

  “陈禾,我错得很严重,我太急,又太想将这一切了结!我没有仔细试探,甚至没有给他们做更好的安排,就这样走了。”

  “师兄。”陈禾试图安慰,却有些词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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