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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算什么_第2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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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这种恶意对他的威胁性太低,以至于很难分辨。

  陈禾遂将这当做是哪个散修认出自己——修士们有急事的时候,从来不排队进城,找个空档翻墙而过也就是了——他距离城门有点距离,没看到那个笼子。

  “过来,别惹祸。”

  陈禾将石中火拎回自己旁边。

  “谁让你化形了,化形后就得自己走,不然你长脚作甚?”陈禾没好气的说。

  他看到这胖娃,就忍不住思忖自己小时候是不是也长得像个球,走在别人身后活脱脱像是在滚。惹得路人都用谴责的目光看他:这么小的娃,怎么忍心让他光着脚丫自己走路,也不抱一抱。

  陈禾无奈的给自己与石中火也加了个障眼法。

  进城后,他们的脚步就放慢下来,天尚未大亮,除了做买卖与苦哈哈的穷人,没谁起这么早,多半还在梦乡里与周公下棋呢。

  街道上也空荡荡的,吞月尊者不愁会撞到人。

  “蛊王对南荒百瘴门可有了解?”

  这就是白蜈姑娘得到的魔宗传承,北玄派林青商百般设计,将线索指向赤风沙漠外的荒石滩,然后将那盒子玉牌埋下去,洞穴里面放的是这道魔宗传承。

  北玄派什么也没留下,如果真是好东西,即便是属于敌方的宗派传承,也不至于尘封五千年不动,没去安排人接掌,只能说它很有可能是个鸡肋,又或者北玄派的前辈觉得它是个祸害,没必要传承。

  陈禾好奇这件事挺久了。

  只是不想问释沣,免得师兄想到不愉快的过往,今天恰好可以向蛊王打听。

  “呃,南荒百瘴门在浩劫之战后并没有断绝传承,迁徙到苗疆,又延续了大概三千年,才逐渐消失。北玄派得的这道传承,约莫是战场之上,百瘴门的一位传功长老留下的,据闻当时战况惨烈,古荒大陆破碎,神州陆沉,谁也不知道同门是否还活着,亲友之间更是断了音讯。”滕波回答,“可能因为这宗派尚有传承,北玄派才将它留了下来,直至如今。”

  “原来如此。”

  “据闻百瘴门历来都是女修,这倒也罢——”滕波想到那个白蜈的女子回到苗疆后,他也曾亲自问询对方所得魔宗传承,发现除了善用各种瘴气外,更擅长将虫虺炼做瘴气,这应是蛊的前身,却比蛊更加精妙难懂。

  如今五毒门弟子,养蛊都耗费心血,养出来够更视若性命,更别提这样成堆的挥霍。

  所以白蜈学的功法,最珍贵的一点,就是无数失传的秘方,以及她修炼出的真元能够促使毒物迅速发。情,生出更加稀有剧毒的后裔。

  越是珍稀的毒物,这种催化效果越好。

  滕波也没隐瞒,简明扼要的将百瘴门的功法好处一说,陈禾恍然点头:“难怪五毒门如此看重这位白姑娘,敢情日后门派的兴盛根基,就指望着她了。”

  ***

  城外,两个黑袍人站在山坡上,远远看着一队拖着笼子的人走向河边。

  “事已成,伏烈云,我们要速速离开!”

  “怕什么?”另一人嗤笑道,“佘云娘死后三日,怨气汇集,阴尘蟒才会现身。你害怕我夺走天珠,也不用如此吓唬我!”

  “阴尘蟒不是傻子,口中天珠有它三世记忆,它记得生前之事,我们将得了百瘴门传承的白蜈仙子丢到她家,引得她本性发作,又将钟湖丢了过去…”

  伏烈云似乎不想说下去,他话锋一转:“阴尘蟒现世,第一个要杀的就是白蜈。”

  “这不是恰好,免得你我动手灭口。”

  “你是不是忘了,你我同样身染这份因果,杀戮妖兽天道无所谓,但阴尘蟒可以分辨得出谁是它的仇人。那天珠一日在口,它神智就在,只有它被人打得半死不活,我们才能去捡这个便宜。先退避吧!”

  

  第142章 沉塘

  

  冷风吹来一阵雨,淅淅沥沥,凉得刺骨,推车的人打了个哆嗦。

  “这鬼天气。”他咕哝一句,直接从独轮车往前一倾,盖着黑布的笼子重重栽地。

  那些装着鸡鸭,用来掩饰的笼车随便唤了一个人看,其他人拍拍衣服,拿出烟杆抽起来,边抽还在边骂。

  “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烂种!勾搭有夫之妇!”

  “听说是个酸秀才,好像还是郑举人的同窗。”

  “哎呀,这有功名的人,我们这——”有人怕了,畏惧的看一眼笼子。

  “等会郑举人与乡老就来了!怕什么,抓奸在床,两人脱得衣服都不剩什么了,街坊邻里瞧得真真切切!就算县老爷过堂审,也挑不出错处!照样是沉塘!”

  那人听后才松口气点点头,随即义愤填膺的说:“佘氏平常见她都规规矩矩,没想到竟是这等样的女人!”

  “谁说不是呢!郑举人从书院回来气了个倒仰,那贼汉子还恬不知耻的求饶,说都是误会,说看在同窗的份上请举人老爷他搞清楚。”端着烟枪的老头厌恶的瞥了笼子一眼,“这话还不清楚,只怕佘氏呀,早就跟这贼子勾搭上了。”

  “这,这可真是!”

  几个人都连连摇头,有人还晦气的吐了口唾沫。

  只一盏茶的工夫,河边就陆陆续续来了不少人。

  有乡老,有郑举人的亲戚,还有佘氏的家人。

  佘云娘据说是她丈夫亲手抓到的,那贼子赤条条衣衫不整,佘云娘则是连中衣都不整齐,肚兜都露出来了,不止郑举人,听到响动赶来的街坊邻里都看了个正着。

  这个时代,只穿中衣,还是那种手脚都能盖住的白色里衣,也被称作“没穿衣服”,所谓“衣”“服”都是外衣。即使本朝比前朝要开明多了,良家妇女也有抛头露面,夏天穿得轻薄一些的,但与一个男子滚在床上衣衫不整,不管成没成事,这都既成事实了。

  在豫州这个小县里,人们根本就不会报官,盛怒之下请了族中父老,直接画押沉塘,街坊邻里都是证人,事后再往官府备个案,根本无人指责。

  只是光天化日之下拖出去,终究不好看,也给县令添麻烦,于是就混在装鸡鸭的笼子里,拉到城外河边,等着乡老来做个明证。

  这是晦气事,夫家少不得要向车夫重重给赏钱,如果郑举人不是有个功名,谁肯来给他做这种事。

  佘家的女眷哭得不像样,男人们都铁青着脸,周围一群人指责佘家的家教。

  有的哭着哭着就与人厮打起来,被亲眷厉喝着说丢脸拖了走,有的边哭边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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