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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薄契迷踪_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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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之卿的吻灼热迫切,带着仿佛要不死不休的劲头,吻得喘不过气,分开刹那又再欺上,舌头探进嘴里深处,那深度恍若能一直深入到喉咙舔上心尖。苏青鸾被他吻得透不过气来,随着他的手掌在身上轻轻抚过,心跳快得好似擂鼓。

  看着面前不停笑着的好看面孔,苏青鸾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心里浮现出一种奇怪的想法,这个样子的温之卿,凶狠的样子像是要把他拆吃入腹一般。

  这一吻之后,温之卿与苏青鸾,再也回不到从前。

作者有话要说:  符清愁:念念,人家也要亲亲~~~

  苏迟念(青筋暴跳):你再用人家造句,信不信我直接把你丢出去?

  符清愁:人.....我不敢了!表赶我走嘛,否则谁给你暖床?

  苏迟念:......我原本还没这个打算的,这样吧,你今晚就出去睡吧。

  符清愁:TAT神马叫做不作死就不会死~

  ☆、苏青鸾(3)

  这日简玉珩来访时,苏青鸾正坐在书桌前画一幅扇面,院子里早已是草木青青郁郁葱葱,苏青鸾似是特别喜欢翠竹,简玉珩一进院子就见葱葱郁郁的翠竹错落有致的立于庭院里,倒很有一种凤尾森森龙吟细细的韵致。

  苏青鸾闻得脚步声,抬眼就看见简玉珩正走了进来,满脸俱是笑意:“你这院子真是越来越美了,我看着外面的翠竹很是喜欢呢,都想在自个儿的院子里也种上那么几株了。”

  苏青鸾放下笔,邀他入座,笑道:“这有什么,我这里别的没有,竹子倒是挺多。你要喜欢,移几株过去就是了。”

  “这可不成,竹子啊,最是有风骨的东西了,可不是人人庭前都栽得人人都配得的,要是我也移几株去我拿院子里栽着,岂不是白白糟蹋了这好东西?”

  苏青鸾闻言失笑,相处这么久以来,他自然知道简玉珩是什么样的人。外人看来他不过是一个整天无所事事的富家纨绔公子,但是他却知道,简玉珩绝对不会是外人看到的那般不堪。他不过是一直都在做着自己,做着自己想要做着的事情,从不在乎别人的眼光,他活得随心所欲。其实,苏青鸾是羡慕他的。

  “玉珩你啊,真是妄自菲薄了。就算要衬我,也不必这样贬低你自己吧?”相处甚久,苏青鸾也学会开玩笑了。

  简玉珩拉过椅子,在书桌一旁坐下,眼光一闪,恰好看到他未完成的扇面,“绿竹半含箨,新梢才出墙。

  雨洗娟娟净,风吹细细香。画得好!这几株翠竹看起来风格清奇,画风自然。是画来自遣还是送谁的?”

  “翠竹风格清奇,我想着很是适合阿卿。待他高中以后,我也没什么好东西送与他,不如给他画一幅扇面。”就算不刻意去看,简玉珩也看得出来这画下的情意与细致。

  “梅花香自苦寒来。我倒是觉得梅花更好。”简玉珩想了一想,认真说道。他是风光霁月一般的人,虽然喜欢苏青鸾,但他还不至于去强求什么,看清苏青鸾对自己实在是没有那份心思以后,便把心意放在了心底。等无人的时候慢慢回味,也不失为一种幸福。独属于他一个人的,关于苏青鸾的,别人无从知晓,无从探知的,无从理解的,幸福。“翠竹虽然出众,不过在我看来倒是更适合你一些。之卿他一直都在努力读书,待他日高中,不就是香自苦寒来的最好写照么?”

  “梅花?”苏青鸾偏过头想了想,又看了半响,随即抬眼轻笑,“确实梅花更合适。”说完眉头轻皱,“论起画梅,倒不是我的长处呢。恐怕画不出那般欺霜傲雪的高洁姿态。”

  简玉珩闻言笑道:“巧得很,画竹我自是不如你的,不过画梅,不是我狂傲,你恐怕就不如我了。你要是不介意的话,我可以教你。”

  “那可太好了!求之不得呢,怎会介意?”苏青鸾闻言简直欣喜若狂,随即笑嘻嘻的把笔递过来,简玉珩被他烂漫的笑颜晃了一下眼睛,接过笔,凝神略加思索,便已成竹在胸。不消一刻,纸上已是墨痕点点,寒梅朵朵,果真是姿态高洁,疏影横斜。

  苏青鸾抚掌大赞:“好画!”索性起身站在他身侧,俯身仔细看他作画。

  相交多时,往日里就时常在苏青鸾房里谈文论道,彼此早已有了默契。简玉珩一边走笔如龙,在纸上铺陈点画,一边细细的讲与苏青鸾,何处下笔更合适,力度如何才更见风骨。苏青鸾一边听着,一边随手取过砚台,慢慢替他研磨。看到精妙处,苏青鸾忍不住低声惊叹,这时简玉珩就停下笔,细细地为他解答。

  “你说是画墨梅好还是红梅好?”简玉珩一边问着,手腕微动,最后一朵梅花跃然纸上。放下笔,仔细查看一遍,长舒一口气。

  “我想着墨梅更好些,不过红梅也是不错的,这洁白的扇面恰似一地洁白的雪,印上红梅点点也是很不错的景致。”苏青鸾回到座上,端起茶来抿了一口,脑中还思索着刚刚简玉珩说的话,何处起笔,何处转势。

  简玉珩瞧着他一副难以决断的模样,笑道:“既如此,你就墨梅画一幅,红梅画一幅,两幅都送与他,好事成双岂不更好?”

  听得这话,苏青鸾双眼一亮,“哎?我怎么就没想到呢?就是这样!那我就画两幅好了。”

  简玉珩含笑不语。

  他真是喜欢极了苏青鸾笑起来那副天真烂漫的模样,好似冰雪初消的那一声脆响,又好似云蒸霞蔚,就只是这样看着,也让人觉得心里高兴。

  说话间苏青鸾已经摆好了宣纸,打铁要趁热,趁着现在简玉珩还在这里,待会儿还可以请教请教他。

  简玉珩在心里暗暗叹了一口气,不知是因为满足或是遗憾,要是他可以一直这样笑着多好,要是时间就可以这样一直停留在这里该多好,时间不会流逝,就在这小小的方寸之地,就只有他们两个,那该有多好。要是他也可以像自己这般喜欢他喜欢自己该多好,不过终是不能的,他那样一个人,一旦喜欢了谁就会至死不渝不离不弃。只能祈祷,要是他喜欢的那个人也像自己那样喜欢他,那该多好。

  说说笑笑间,时间飞逝而过。一个下午就这样过去了。窗外慢慢染上了晚霞的金红色,苏青鸾的两幅画早已作好。简玉珩拿起来细瞧,惊叹于他作画的天赋,自己不过只给他示范了一遍,他就已可以作得这样好。画风不似简玉珩那般的遒劲,但胜在清奇有致。

  苏青鸾说要留简玉珩吃完饭,感谢他今日的指教。简玉珩笑着摆手婉拒:“今天家里有客,我是不耐烦躲出来的。晚上的宴会若是再不回去,我爹可要发威了。再说,明日是我表哥大喜,我不回去也是不成的。”

  苏青鸾见状也不强留,起身送他:“那就下次罢。”

  两人并肩正要一同出门去,不料一出来就看见一身白衣,脸色冰冷的温之卿。

  其实很久以前,温之卿就到了苏青鸾的门外,本来想要跟他说说话,没想到他房间里竟有人。偷听别人说话这样的事他本不屑于做,奈何就是管不住自己的腿,那双腿就跟粘住了似的,再也迈不开步子。

  温之卿自己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眼光也会像今日的双腿一样不受自己控制,总是在不知不觉中就要胶着苏青鸾不放。

  写字时的苏青鸾,作画时的苏青鸾,看书时的苏青鸾,饮茶时的苏青鸾,下棋时的苏青鸾。静静的做着这些事的苏青鸾有一种静谧安然的气质,不同于平时的活色生香,但竟也是那样的让他移不开眼睛。方才看他作画时的样子,执笔的样子那样好看,手指修长,骨节分明,白皙精致。一杆笔直的湘管捻在手中,还未落笔,就已成了画,遗世独立。

  他看书的时候偶尔会笑,似是看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唇边弯起一道浅浅的弧度,衬着洁白的脸庞,下弯的眉梢,睫毛的投影,说不尽的温柔柔美。每次这个时候,温之卿就会觉得心头一荡,好似沉静的潭水倏忽投进了一颗玉石般,涟漪微微荡漾开来,仅仅就那么一眼,便觉得足够回味一夜。

  以前每次看他的时候,他都是自己静静的一个人。这一次却是不同的,他还看到了简玉珩。简玉珩挽着袖子在宣纸上作画,旁边的苏青鸾在为他慢慢研磨,时而有说笑声传来,听不真切。坐在椅子上作画的简玉珩时而抬起头来看着苏青鸾,眼神相撞,苏青鸾会配合得把腰弯得更低。只快要呼吸相闻。

  门外的温之卿默默地看着,脚下好像生了根,牢牢地把他的双腿固定在原地,再也动弹不得。握紧了拳头,咬紧了牙关。门内的两人浑然不觉,依旧言笑晏晏的谈天说地。

  简玉珩看着这样的温之卿,觉得奇怪,但还是礼貌的朝他笑道:“之卿,我这就告辞了。”

  他扯起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不送。”

  简玉珩朝他点点头,再和苏青鸾相视一笑,遂告辞而去。

  苏青鸾送简玉珩出了大门,脸上溢出笑意,他今天把以后要送与阿卿的扇面画好了,心内自是愉悦不已。转过身时还带着那抹笑,但看在温之卿眼中却不是那么一回事了,只觉得分外的刺眼。看着他依旧愣在原地,脸上苍白冰冷,疑心他是不是病了,伸手探向他的额间:“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温之卿正因他的那抹笑容刺了眼,当下冷冷道:“我没事,不劳你操心。”

  苏青鸾抚在他额间的手停顿了一下,后又慢慢垂了下来。心里不明白为何他就突然生气了。

  两人正在僵持间,只见宋大婶一脸喜孜孜的表情就从大门走了进来,见他两个都在院子里站着,笑道:“哟,青鸾,之卿两兄弟都在呀?都愣在院子里做什么呢?”

  苏青鸾赶在温之卿开口前笑道:“没什么,我在问阿卿今晚想吃什么呢。宋婶你这是有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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