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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本座有病_第42章

张毓麒Ctrl+D 收藏本站

  她躺在他的房间里,环视四周,是她推理出来的一切。

  一个人孤孤单单的,忽然有些让人心疼。

  她起来去看看他在干嘛,却见他取了一床草席,铺在院子里那颗大槐树下,一床薄被搭在身上,被夜里的露水打湿了,摸着有点冷。

  她不像这身体的原主人一样柔柔弱弱的,实在看不下去,便把他抱了起来,放回他自己的床铺上。

  想了想还是留封书信离开,自己不能留恋一个人类,没什么好爱的,还没爱他几年,死了自己还能伤心好几年,不值得。

  披着将退的夜色,那启明星还挂着。初春的天气还是冷的,却没有她心冷。

  她的初恋还未开始就已经结束了。好后悔没有同他道声别再离开。

  走在路上,她还在频频回头看,幻想着他说不定会出来挽留自己。可是想想,人家根本不知道自己走了,萍水之交,不值得如此留恋。

  作者有话要说:

  真的好喜欢《东风志》那句“回眸一眼就心动”,啊啊啊好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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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剧场

  张:你不喜欢背诗啊,可是我还会写……可能写得还不错……

  杨:怎么说?

  张:在未来那些学堂里的孩子们还在背我的诗……

  杨:绝交吧【围笑】

  张:【哭唧唧】

第27章 天地最强的那个妖王

  左思右想,她终于是又站在了杨奉槐家院子门前,靠坐在那棵树下,百无聊赖地抓下趴在自己脸上正准备要吸血的一只小飞虫,然后相当无情地把它捏死了。

  天还没亮,院子门已经被人推开了。里头走出那个俊朗的青年,脸色有些差,却在抬头看见张榆祁的时候眼睛一亮。

  “你怎的在这里?”

  张榆祁有些尴尬,挠挠脸颊,明明是自己莫名其妙逃走了,现在又折回来,居然还让他费心思找自己。

  “我起来瞧见你不见了,你却在这里。是去了什么地方?”他看上去有些急,忙这么问她,顺便上下打量她一下,看看是否有什么事。

  她不过是出去走一圈,哪里会怎么样,倒是被他关切的态度狠狠地感动到了,忙摇头:“无妨无妨,不过是睡不着,出去走走罢了。”

  “是想起你的亲人了么?”

  “嗯……是啊。”她骗人耍心机一把好手,现在倒是有些心虚了,不知道他是否看得出来,“当初那些妖怪太可怕了,我做了噩梦,想起我娘那满脸的血……我害怕……”她自己都快把自己骗了,声音听上去是那么的颤抖,像是要哭出来,说得好像她真的看见她所谓的娘满脸血污一样。

  杨奉槐听了却是面容不祥,看着什么可怜的小动物一样地看了看她,然后伸手将她搂进了怀里。

  她踮着脚才勉强能让自己下巴靠在他的肩上,瞪大了眼睛。她突然感觉到自己心脏跳得比平时快好几倍,脸上发烫,鼻腔里充满了他身上的味道,一股清新淡淡的青草香气和着露水的朝气所成的味道。

  自己在这个人的怀里。感觉异常的清晰,清晰到她不敢相信。

  妖界有很多人,就像普通人类一样,相爱,成亲,繁衍后代。她看得有些动心,她也想找到自己的心上人,把自己的一切都给那个人。可她是妖王,怎能沉迷男色?再说,也不会有哪个不长眼的敢喜欢她。她没有交心的人,没有朋友,没有爱人,什么都没有。所有人都离她远远的。

  头一次,这是头一次,有人离她这么近,还这么紧紧地把她抱着。

  她不知道这个人是不是真情实感,她的一切看人的直觉在这一刹那全部失灵。她也不知道杨奉槐喜不喜欢自己,但是她能确定的是,原本只是一见钟情这样浅浅的感情,已经深深地在她心上刻下了字。她不敢想象自己会去喜欢一个人类,她却也想忽视他是个人类的事实,好好的去喜欢一个人。

  她第一次喜欢别人,不知道应该怎么做。

  不过她好歹是不会说的,她不知道杨奉槐是什么态度,要是他讨厌自己这样的姑娘,那岂不是连朋友都没得做。

  她不再离开,天天陪着他。杨奉槐还是要像普通人一样在田里劳作的,张榆祁就每天什么也不干,蹲坐在田埂上,听他唱着歌,在大太阳下头干活。偶尔去山上帮他打两只野兔子算是犒劳他一天的勤劳,初时还会被他训,后来见她仍旧死性不改,摇摇头笑笑也不管她了。

  “诶喂——听得见不?”她笑着朝那远远的一个小黑点大喊。这会儿已经入夏了,稻子长了好高,那远远的麦田接了天际线,一眼望不到边儿。但她知道他在哪儿,就冲着那边喊。

  杨奉槐明显是听见了,朝这边挥了挥手上的锄头算是应答。

  “那什么——我看你干活儿,已经写了首诗哦!”

  那边远远传来几句嗔怪:“不——听——”

  她总是这样整他,小把戏总是能把她自己都给笑得摔下去。泥点溅了一身,却从来没有这段时间那么快乐过。

  她傍晚早早就把晚饭做好了。人类的食物处理起来跟妖界的不大一样,可她学得快,简单的东西多看看还是会做的。倒不是因为贤惠,早点吃完两个人好去钓鱼。

  二人初遇的那条林间小溪总是在晚上有很多鱼,两人一人一把钓竿,坐在那儿聊最近看的文章,继续吐槽杨奉槐不喜欢念诗,然后一边又念叨了一段佳句。她总是有很多说的,像是水里的鱼,天上的月,还有灌木丛里飞动着的萤火虫。

  有时候杨奉槐的脸和月亮一起映在水里的倒影波动着,这也能让她笑好久。他总是微微笑着不说话,看着水里的倒影,却总是能和她的倒影对上眼神。

  “那个,问你哦……”张榆祁笑着笑着忽然不笑了,手上的鱼竿传来相反方向拉动的力,她却不为所动,任由手上的力道又松了回去。

  “怎么了?”杨奉槐对于她的突然安静不大适应,还以为她怎么了,关切地看了她几眼。

  “你对妖怎么看?”她突然就想到这么个事情。想听听他对于妖的看法。

  “没见过。”他的回答诚实得可怕,“但既然是害了你的家人,那那些妖应该还是可怕的吧。”

  张榆祁不答,看他还有要说的:“我想他们除了比人活得久一些,有强大的发力,跟人类应该没有什么区别吧?”

  张榆祁“嗯哼”一声,证明自己还在听。

  “人有好有坏,那妖可能也有好有坏。我没有见过,坏妖能坏到什么地步,好妖又是怎么样,不过是听你这么一说,你见过坏妖,那我也不能武断地将他们一概而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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