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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不嫁高门_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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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多谢高主簿了”杨雁回脆生生道过谢,又从杨鸿手里抽出钱袋,一阵风似的奔出了茶寮,“大哥,我看到前头有卖冰糖葫芦的,我先去买糖葫芦了。”

  杨鸿只得苦笑着对高主簿道:“舍妹自小被宠坏了,顽劣异常,还望高主簿莫要见笑。”

  杨雁回来到前头一个小巷子口,叫住正要扛起稻草扎的糖葫芦靶子往前去的小贩:“卖糖葫芦的,等一等,我要两串!”她那会就瞧见这个小贩边走边叫卖,幸好这会还赶得上。

  杨雁回将铜板递给小贩,又自己挑了两支糖葫芦拔下来。

  小贩复又扛起糖葫芦靶子走了。杨雁回转身欲走,小巷里却传出一个熟悉的声音:“雁回妹妹,咱们又见面了,真是巧啊!”

  ☆、第61章 糗事(一更)

  杨雁回侧头瞧去,这才发现俞谨白正抱胸立在巷子里,含笑望着她。她便进了巷子里,甜甜一笑:“俞大哥好啊!俞大哥今儿个是特地来瞧热闹的罢?”

  眼看她笑得又纯又美,俞谨白眉毛挑起,眼睛睁得溜圆,反倒怔住了。这小姑娘今儿个对他的态度怎么与上回截然不同?

  只听杨雁回又不好意思道:“那个……我……我不常去河边耍,也没见过人家救溺水的人,所以上回才不知道……我问过我哥哥了,他们两个说是那样救人的。”

  再想想俞谨白阻拦过有人往她家鱼塘投毒,分明是一而再的帮了她的大忙。她委实不该那样态度恶劣的对待人家。

  俞谨白苦笑道:“我来就是想提醒你一句,千万别把见过我的事传出去。我听你方才所说,已经告诉你两个哥哥了?”上回他为了不给她们两个女子惹麻烦,便悄悄避开了。幸好这小丫头并没有胡乱对人说见过他。如今打听他的人虽少了许多,毕竟还是有的。直到今儿个又见到这小丫头,他才想起来,还是要仔细叮嘱她一番才好。

  杨雁回笑得眉眼弯弯:“是啊。哥哥根本不信我能救秀云姐,自然要问个明白。不过我们没有再跟别人说了,连爹娘都没说起。大哥早提醒我了,说育婴堂的人既矢口否认有你这么号人,想来定有缘故的。”所以,俞谨白放心就是了,她是不会乱说的!

  不等俞谨白再开口,杨雁回又道:“俞大哥,上月二十八那天,老于头忽往我家里送来六两银子,说是有个少年买了两条胭脂鱼。还说往后每月初十和二十,都会有育婴堂的小孩子来拿鱼吃。等这六两银子用得差不多了,他自会再来补交银子。我听他说了那少年的相貌,便知是你。”所以,他还是她家的主顾哪,她理当笑脸相迎才是。

  俞谨白乐了:“怪不得今儿个对我态度这般好。”

  杨雁回又嘿嘿一笑,道:“俞大哥,我爹娘和大哥还在前头等我呢,我这就过去了。”毕竟这家伙很有些打她主意的意思,她纵然不好再给他脸色瞧,也总要防着些才好。

  俞谨白却道:“我还有事问你。”

  杨雁回停住了步子,疑惑的瞧着他。

  俞谨白问道:“我适才经过那间茶寮,听高主簿话里的意思,你大哥认识林典史?”

  杨雁回摇摇头:“我也不知他们说的是谁。”听高主簿的意思,这个林典史死后,影响了大哥的情绪,以至他去年二月没有下场考试。照此推算,林典史应该是距离去年二月不久前亡故的。那时候,秦莞已经甚少离开院子,也没人跟她讲外头的新鲜事。

  俞谨白面上一阵黯然:“这京郊地面上,近几年来亡故的林姓典史,唯有前年腊月里,直击登闻鼓鸣冤的余阳典史林胜卿。”

  击登闻鼓?杨雁回忍不住朝着丘城县衙的方向看了一眼——她在那里见到登闻鼓来着。

  可是一县的典史,怎么还需要击鼓鸣冤?

  虽只是小吏,县太爷总该担待他几分呀,好歹也是自己的属下呀。

  莫非林典史得罪了自己的顶头上司?或者干脆得罪了知府?又或者更严重一点,得罪了总督大人?

  余阳典史?余阳县远在千里之外,是个山高皇帝远的穷乡僻壤。余阳县上头应该是哪个知府来着?

  不对呀,余阳典史跑京城来击鼓鸣冤?莫非,莫非……

  俞谨白发现这小姑娘在这种时候竟然看了一眼县衙方向,接着便神游物外去了,不由无奈道:“谁跟你说县衙的登闻鼓了?全大康哪个登闻鼓一敲,连天子都能惊动?”

  杨雁回吃了一惊:“你是说设在长安右门外的登闻鼓?”

  “正是!”

  杨雁回奇问:“林典史有何冤情,竟要击登闻鼓告御状?”

  俞谨白叹了口气:“我眼下有事要办,没时间同你讲这些。你若真想知道,何不回去问你大哥?”

  杨雁回十分机灵,闻言便道:“然后你再找机会寻了我出来,让我将大哥和林典史之间的交情,一五一十告诉你,是也不是?”嘴上这么说,却是心道,问么,她自然会问个清楚。大哥的事,做小妹的理当关心。至于要不要对俞谨白说,那得看情况。

  俞谨白忍不住弹了小姑娘脑壳一下子:“果然聪明。”

  杨雁回只觉得头上一个地方隐隐作痛,还顾不得抱怨这家伙怎么用这么大力气,一只手已经下意识的摸上了头,想揉一揉被弹过的地方。

  俞谨白就看着小姑娘斜眼瞪着他,一副控诉他手不老实的模样,忽然间那精致漂亮的五官就挤做了一团。

  就见杨雁回苦着脸,凄凄惨惨道:“我的头发……”被糖葫芦粘住了。

  她去摸头时,早忘了手里还攥着一串冰糖葫芦。

  俞谨白看着杨雁回这副糗态,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她总能惹得他笑破肚皮。

  这个没心肝的混蛋!杨雁回忍不住照他腿上狠狠踢了一脚。结果好像踢到了硬邦邦的一堵墙上,对方根本没反应,她自己的大脚趾头反而隐隐作痛。

  “都怪你!”杨雁回瞪着俞谨白,一双大眼睛里都要滴出水来了。这个模样,让她怎么见人?

  俞谨白看着小姑娘发愁,只好忍住笑意,伸手解救她的头发:“小妹妹莫哭,我来帮你。”

  杨雁回的发质极好,乌亮柔顺,俞谨白将她粘在糖葫芦上的头发拨开后,竟连一根头发丝也未粘下来。

  杨雁回将一串糖葫芦递到俞谨白手里,俞谨白呆愣愣的捏住串糖葫芦的竹签子:“这是谢礼?”

  杨雁回伸手,默默的摸了一把自己的头发,又默默的从俞谨白手里抽回那串糖葫芦,苦着脸道:“头发上粘了好多糖,梳好的头发也乱了,都怪你。”

  “怎么能怪我?明明是你自己笨。”俞谨白忙着撇清关系。庄秀云那状词,十有八、九是杨雁回想的。她怎么一忽儿聪明到能想出那样的状词,一忽儿又笨得连自家果园都不认得?这会儿又把糖葫芦粘到了头发上。

  杨雁回气得又踢了他一脚:“你还说!”完了,大脚趾头更痛了。

  俞谨白叹了口气:“你第一次踢我时没察觉到么?我绑着沙袋绑腿。”

  杨雁回简直要气晕过去了。

  俞谨白当然不能真把这么个娇滴滴的小女孩气得再不想理他,便不再取笑她了,好言好语安慰道:“莫急呀,俞大哥有办法让你见人。”

  他从怀里摸出一个青缎锦盒,又从锦盒里取出一支精巧的白玉梳子。那白玉梳子长约五寸,两面各镶嵌了一溜小而圆润的白珍珠,一颗紧紧贴着一颗,莹润光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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