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不嫁高门_第3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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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天德虽然觉得有些无颜见老友,但又怕没有他劝架,萧桐真的和冯世兴打个你死我活,那就更糟了。

  虽然各个都是一肚子火气,几个人仍旧忍到了那处用来做内书房的院子里。

  先是冯世兴从墙上抽了一把剑出来,就见一道雪亮的寒光,直直指向方天德。

  眼看冯世兴面上一副杀气腾腾的样子,方天德忙道:“老冯,咱们多年的交情,你这是干什么?”竟然真的要宰了他么?

  冯世兴忽然撩起衣襟,对准自己砍了下去。另外三个人吓了一大跳,齐齐出手,却已来不及了。

  冯世兴手起刀落,砍断半截衣襟下来,道:“方天德,咱们今日割袍断义。”

  其余三人顿时松了口气。方天德不由心说,玩这小孩子的把戏,吓唬谁呢!

  萧桐瞅了一眼温夫人。看来到了生死攸关的时候,她还是很惦记冯世兴的。倒是冯世兴这个老混蛋,年纪一大把,割什么衣裳,存心吓唬人玩么?

  冯世兴却重新举起了剑,对准方天德道:“既然不再是兄弟了,也没什么好客气的了。”话毕,真的举剑劈了过去。

  还不待方天德躲开,萧桐上前一把抓住冯世兴手腕:“你发的什么疯?当着我的面,你砍我男人?我早些年,就该先砍了你!”

  方天德道:“老冯,你先莫激动,有话咱们慢慢说。”不就是割了个袍子么,还能缝回去。

  冯世兴甩开萧桐,道:“我还不屑跟女人动手。”

  “呵呵”萧桐冷笑,“是怕被我把鼻子打扁吧?”

  冯世兴还从没见过这么无耻的女人。干出了这种事,还跑到他家里来笑话他。他怒道:“方天德,你要还是个男人,就休了这个泼妇!”

  萧桐道:“你敢骂我?我忍了你很多年了冯世兴,你还敢反咬我一口!”

  “你说什么你?!有你这么颠倒黑白的么?”谁忍谁啊!

  温夫人原本就在火头上,乍然听冯世兴和萧桐吵了起来,更是燥得慌。她抱起案几上一个花瓶,用力砸了下去。

  “豁郎”一声巨响,震得满屋子里都静了下来。

  “吵什么!”

  那花瓶有些重,温夫人砸花瓶时使了不少力,再加上那一嗓子怒吼也用了全力,她一时间有些发喘,面色潮红,胸前起伏不定。唯有那一双眼睛,却是定定的望着萧桐。

  “忠烈侯!你比我年长三岁,初相识那年,咱们都还年轻。我叫你萧夫人,你说这么叫太生分,我就喊你萧姐姐。萧姐姐,你就是这么对我的?你瞒着我在外头帮冯世兴养了个野种,还养到这么大,养得一表人才,养得满京里都夸他是少年英杰!你还假惺惺劝我,让我回来劝冯世兴过继嗣子。他哪里还用立嗣?他儿子都那么大了!”

  温夫人越说越悲愤。

  “活了这么多年,如今我才算知道,我全活狗肚子里去了。我就是个傻子。从前是,现在还是。”

  冯世兴觉得,温兰馨后面那几句话,真真是他的心声。他是怎么蠢到以为自己的儿子已经死了。还是他亲手葬的。萧桐能把人骗到这个地步,也是本事!如果不是方天德忽然有一天良心发现,莫名其妙跟他说了那么一句话,他这辈子可能都不会知道,他的儿子还活着。

  ☆、第276章 往事

  长宁宫内,气氛紧张压抑。留在此处伺候的宫女、太监,无一不是小心翼翼,将头深深埋下,大气也不敢喘。

  皇帝正在对着他的宝贝太子发怒。他沉着脸,将巡按御史的密报用力摔在太子面上:“你自己看看!”

  太子面色苍白,吓得跪倒在地上请罪:“儿臣有罪。”

  “请罪倒是请的痛快”皇帝咬牙道,“你倒是说说,何罪之有!”

  太子答不出话来,只得道:“父皇可否准许儿臣,先去看一看御史的奏本。”

  皇帝咬牙道:“你慢慢看。”

  太子拿起奏本,匆匆扫过后,这才道:“父皇,这……这上头所言,似乎与儿臣无关。”

  那奏折是谈州邢栋甫私刻禁、书一案。

  皇帝气得用力一拍面前案几,怒道:“还敢狡辩?!你以为朕是傻子不成?谈州知府纵然有天大的胆子,又怎敢随意将邢家这样的人家灭门?你也不看看邢栋甫在京中交往的那些人家!可如今呢?邢家的家产如今落在谁手里了?被柳长荣低价买去了!若非柳长荣在背后兴风作浪,给谭克俭撑腰,他有这个胆子么?若非邢栋甫和季少棠头脑清明,只怕他们就连你那姑丈一起告了!”

  太子如今已是麻烦缠身,此刻只想撇清关系,他道:“父皇息怒。或许此事真的与柳尚书无关。何况,何况……儿臣并不知道此事。这……这与儿臣无关哪!”柳长荣背着他干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怎能怪在他头上?!

  案几后头更是龙颜大怒:“与你无关?你到底包庇纵容了多少人,多少事,你自己心里清楚!柳长荣为什么敢如此放肆?还不都是因为你和你那个宝贝太子妃。区区一个太子妃姑丈,就敢如此嚣张狂放……咳……咳……咳咳……”

  皇帝气怒攻心,咳嗽起来。太子忙道:“父皇要保重龙体呀。”

  便在此时,薛皇后及时赶到。她匆匆上前劝说道:“圣上,父子之间,有什么话是不能好好说的?何至于这么大动肝火?”

  皇帝道:“我再不动一回肝火,只怕这逆子,就真要反了天了!”

  薛皇后道:“圣上言重了,太子素来孝顺,怎会行此大逆不道之事!圣上近日龙体欠安,还要这般忧思操劳,大动肝火,着实伤身。父子间哪有什么事值得闹到这样的地步?还请圣上息怒。”

  “这可不是我们父子之间的小事。事关黎民社稷,怎能等闲视之。若连邢栋甫那样的人家,都能被依附于权贵的人家,随意整治到家破人亡。这大康可还有王法天理?我再不教训这逆子,只怕要不了几年,他便要逼得百姓造反了。”

  太子吓得连连磕头:“父皇,儿臣绝无此意。”

  皇帝又高声怒道:“给朕滚!回去后,好生管教太子妃!”

  太子连滚带爬出了毓清宫。

  薛皇后暗暗叹了口气。仇无宴的事,柳长荣的事,还有近来那些一点一点浮出水面的破事,都不能叫皇上真真正正的惩罚太子一回。看来想扳倒这个太子,实在是太难了。

  ……

  俞宅,正院卧房内。俞谨白将往事,向杨雁回一件一件,细细道来。

  “我记得你以前猜测过,我是不是跟夏州俞家有关系”俞谨白对杨雁回道,“其实,我是俞总兵的外孙。我娘是俞总兵的女儿俞凝华,俞重恩是我舅舅。”

  杨雁回道:“这么说,干娘其实是你姨母啊!”

  俞谨白道:“是。只是她不许我这么叫,人后也不许,怕叫顺口了,哪天再叫错了。”萧桐不止是人后不许他管她叫姨母,也不许他管冯世兴叫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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