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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沉香_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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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过眼神儿,秦东重重哼了声,“真能润喉解渴?”

红枝一看有门儿,面上笑意加深,赶忙殷勤道:“奴婢不敢说谎,确实可消暑,爷……”

秦东一摆手,不耐烦再听,“我瞧瞧……”

说罢,捏着碗低头瞧了眼,眼中闪过一丝嫌弃,然后眼睛一闭,跟喝□□似的,憋着气,“咕咚”一声,一口闷了下去。然后扯着袖子一抹嘴,嘴巴吧唧吧唧几下,面色突然一变,指着红枝,反咬一口,道:“苦了吧唧的,一点儿不好喝,什么清汤?别是什么□□吧!就这样的不着调的玩意儿,你也敢舔着脸拿来给爷,真是狗胆包天,幸亏我拿自个儿试汤,怪味怪道的,别是一会儿得拉肚子罢!”

秦东哪能不知道眼前这女人是谁?后院里被京里来的这些人搅腾的乌烟瘴气,这俩人背地里骂麦嬷嬷的那番话,后宅早就传遍了。

如今一番作态,不过是揣着明白当糊涂,趁着机会替麦嬷嬷出口气罢了,尤其,这女人居心不良,不要脸的想要祸害他们爷,这个——绝对不能忍!

秦东是个再机灵不过的,嘴里话赶话,胡些八瞎的赶到这儿,眼珠子一转,立时“哎哟!”一声,弯着腰,捂着肚子叫道:“我这肚子怎么疼啦?怎么这么疼啊?好哇!真让我给说着了,说——你给这汤里下什么药了?原是我瞎蒙的,竟不想正正猜着。你真是要害爷啊,来人——把她给我叉起来,关到柴房里头,好好问清楚,究竟是谁指使她的?下的何毒?”

红枝瞪大眼睛,根本来不及阻止,面上笑容未退已僵,嘴唇微微蠕动,却是说不出话来,此时她脑中已是一片空白,眼神愣愣的盯着眼前小厮上下翻飞的两片嘴皮子,一点儿听不明白他说的什么意思。

直到胳膊被人擒住,拖着她离开时候,红枝脑门儿“嗡”的一声,一下子反应过来,拼命挣扎,面色惶恐,声音尖利的高声叫道:“奴婢没有,没有下药,只是清汤,下火的清汤……奴婢一心只为国公爷,奴婢是清白的!”

你清不清白,我还能不知道!

秦东不屑的撇撇嘴,朝着俩婆子挥挥手,叮嘱她们看牢些。眼见人影消失不见,顿时长出一口气。

闹事精没有了,后宅沉香她们也就没人去找茬了,所以,他真是干了一件大好事啊对不对!

对滴——

满意的点点头,秦东笑呵呵的转过身子,腰也不弯了,肚子也不疼了,一点儿事儿都没有了——除了嘴里有点儿苦味儿!

啧——还真是消暑败火的汤咧!

秦东摇头晃脑的一抬眼,好死不死的恰好对上国公爷眯起的细长眼眸,“噗”的一下,好似被戳破的气球,一下子漏气发瘪了。

垂着脑袋,身子立的直直的,眼珠子看着地下只等着爷训斥。

然而,安静片刻后,头顶传来国公爷淡淡声音,“看好她们,甭再来碍爷的眼。”

说罢,秦东眼睛里只瞧见黑布绣祥云的官靴,从自个儿眼前划过,消失不见。

心里默数三下,悄悄抬起脑袋,小心的往前院方向瞥了眼,再不见国公爷身影,秦东抚着胸口,长出一口气,身子放松下来,随即扯着嘴角傻笑起来。

爷没训斥,说不得自个儿做的应是没错,爷也烦了她们,这下可好,正好叫那女人多关几天,败败火!

哼——敢给爷送败火的汤水,我看她该自个儿多灌些才对,火气大的都把主意打到爷身上了,活该自取其辱!

第26章 预感

听到红枝被关到柴房的消息,孔嬷嬷立时一惊,手里的茶盏掉落地上犹未可知,面上一片惊愕,连声道:“当真关到柴房里头?是爷亲自下的令?哎呀——这丫头,红枝她,原以为是个有分寸的,不妨竟只是个面上精儿的,我跟她说道多少回了,要本分,要本分,可那丫头愣是不听,这下可好,可是闯了大祸,惹得国公爷这般震怒!”

孔嬷嬷是个心思灵活的,听得来人报信儿,都不用细想的,张口就撇清了自个儿,任事儿直往红枝身上推。

明哲保身,人之常情不是?

后宅呆了几十年,旁的且不说,只这项本事,当真真儿的熟练的很,有些心计的都这么干好么!

孔嬷嬷半点儿不觉得自个儿亏心,这事儿,这富贵是红枝那丫头一心要博的,法子是红枝自个儿想的,连着对国公爷献殷勤不成反招罪也是她自个儿作的,这里头可是一丝头发丝儿的事儿都不干她的啊!

红枝许愿给她的好处一点儿没见着,先招满身晦气的麻烦事儿,总不能叫她一把老骨头去遭罪吧!

天可怜见儿的,这等无妄之灾,可是跟她无关啊!

孔嬷嬷到底经验颇多,一听到红枝事儿,半点儿想不起为红枝出头,只飞快把脑袋缩回来,钻进屋子里,老老实实的哪儿都不去,连带着从京里带来的那些个下人,个个缩着尾巴做人,当真乖巧的不行!

麦嬷嬷知晓后,不过嗤笑一声,随即撩开不提。

只是苦了红枝,个水灵灵的俏丽丫头,本是极有上进心的,只可惜国公爷不是个怜香惜玉的,倒是秦东脑子转的快,为得主子解忧,顺带着解决一下子府里大龄男子的婚姻大事,竟是细细问询,最后挑了个马厩里专管洗马喂马的大憨。

这人虽说三十来岁,可是因着貌丑,未曾娶妻,可人却是极好的,只是脾气直了些,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大毛病,配个心灵手巧的红枝姑娘,啧啧,可不真是正正好么!

左右,那女子一看就是个恨嫁的,不然怎么上杆子往爷身边儿凑?如今这可好,给红枝寻了男人,大憨兄弟有个婆娘传递香火……呵呵,两全其美就是这么好哇!

秦东觉从大憨家里吃完喜宴出来,摇头晃脑,得意的不行,没办法啊——小东爷就是这么善解人意,咧着嘴角笑个不停。

至于,红枝姑娘哭哭啼啼的模样儿,秦东就跟看不见似得,就是看见,这也没什么,谁家女子嫁人,都得哭这么一回不是,不哭才不好看呢,显得不矜持,这不好,不好,还是哭着好,好啊!

秦东是个实在人,心里怎么想的,就怎么对着沉香和麦嬷嬷说了。

沉香瞪着骨溜溜的眼睛,面色呈呆滞状,麦嬷嬷却是苦笑不得,把早就备好的醒酒汤塞到秦东手里,“你啊——教我说你什么好,这事儿办的……虽说她心思不纯,行为不检,可怎么着也给问问那丫头的意思,这心不甘情不愿的,好生生的亲事别给弄成仇啦?”

秦东跐溜着茶,头也不抬,只闷闷的声音传来,“那是个内里藏奸的,放在后宅说不得什么时候徒生事端,咱们都不是那闲的没事儿的,哪里耐烦时常看着她,倒不如断了她的心思,釜底抽薪,省的她再闹出幺蛾子。“这话,是话里有话啊!麦嬷嬷神色一凛,坐直身子,严声问道:“东小子,可是有什么事儿,是咱们不知道的,你可不能瞒着嬷嬷?”

沉香也转头过去,目光霍霍的盯着秦东,顺带着握着拳头晃了晃,那意思,简直不能更明显……

赶紧的,不说揍你哦!

秦东瞬间领会,直觉喉咙一噎,差点儿没呛住,“咕咚”一声咽下茶水,秦东这会儿倒是清醒了,也不卖关子,当即把从红枝房里搜出烈性□□的事儿娓娓道来。

那种脏东西,是要往谁身上用,那还用说嘛?

当时一看着那东西,秦东气得眼睛都红了,手里攥着这东西,且不说用不用的,只存了这份心便该死一千遍,其心可诛。

本以为是场争风吃醋的小戏码,却是不妨里头存着这等龌龊心思,秦东不敢自个儿做主,当即便寻了国公爷回禀此事,得了爷点头,这才着急把红枝处理了去。

只是到底是太太派来的人,不看僧面看佛面,脸面什么的还是要给的,就这么把她嫁了人,索性一了百了,可不正正好嘛!

麦嬷嬷不妨里头还有这么一遭,脸色一下子掉了下来,这会儿反倒为大憨抱屈,不悦道:“这可真是……真真上不得台面,只是可惜了大憨,那是个老实的,不知那丫头会不会安心过日子?”

别挑着闹事,整日吵鸡骂狗的,反倒害了人家!

秦东笑呵呵,道:“这倒不用担心,我早跟大憨通过气儿,他知道那女人什么德行,既然应下这门婚事儿,想来他心中应有成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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