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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沉香_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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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不理昌安侯爷霍然绷住的脸色,转过身子,斜斜撑着脑袋,姿态悠然的看着沈家众人动作。

也是她着想了,竟是想着跟个畜生讲理!

“你……”

眼见沉香兀自扭过头去,竟是对他一副无视轻蔑模样儿,昌安侯爷只觉被人羞辱,心底一股火气猛然窜得老高,恶从胆边生,竟是气昏了头,想也不想,抬脚上前,挥起手掌就想给沉香一个厉害瞧瞧。

“贱妇无礼——啊……”

沉香眼神冰冷的缓缓移到昌安侯爷脸上,手下不动声色的又使到八成力道,伴着昌安侯爷一声惨叫,只听“咔擦!”一声,昌安侯爷那举到半空的手臂,竟是落下个不自然的弧度……断了!

沉香心道,姑奶奶我正等着你呢!早看你不顺眼,想揍你很久了,偏你自个儿送上门,却是怨不得我了!

手中忽的一松,昌安侯爷已是面色惨白,跌到地上疼的打滚儿。

沉香缓缓站起身子,一边儿挽着袖子,一边儿盯着地上之人狼狈模样儿,一字一顿的缓缓道:“侯爷真是好本事,好威风,竟想教训起我沈家人来了!不过,对着个女人动手,侯爷可是个‘真汉子’。既然侯爷先动手,我接着就是。还望侯爷不吝赐教,好生叫我领教领教昌安侯府的威风才是。”

最后一字话落之时,沉香已是单手拎着昌安侯爷的衣领,高高举起。

昌安侯爷脸色涨得通红,手上胡乱抓着,使劲儿的摇头,却是说不出话来。

不过,沉香也不想跟他说话。只见她眯着眼微微一笑,忽的一个拳头奔出,随即如同雨点一般砸在昌安侯爷脸上……

昌安侯府好歹也是一男子,可在沉香手中,却如同沙包一般,一会儿撩到空中,抬腿就是一记狠踢,一会儿又跟踩蚂蚁似的,冲着男人那张脸狠狠踩跺,等到脚累了,干脆就蹲着,左一拳右一拳的,可副架势,别说侯府众人,便是沈孝一干人等,都看的傻了眼。

……

等沈敬重进门时候,看见的就是这么一副场景。他先是一愣,随即瞅了眼沉香一脸无聊的神情,手下却是好不耽搁一拳挨这一拳的往下揍的架势,又瞥了眼已经看不出本来面目的昌安侯爷,嘴角忍不住勾了勾,大步迈进门内,也不看听众一片狼藉,只径自走向沉香,抬手一捞,将人揽在怀中,迎着沉香讶异眼神儿,扶着她坐回一旁椅子上,温声说道:“累了吧,你先歇着,接下来看我便是。”

沉香木着脸点了点头,只揍人没交手的着实没什么意思,昌安侯爷也就是个绣花枕头,只是看着好看罢了,她实在生不出什么成就感!尤其,揍他脸时候,他哭嚎的一脸鼻涕,也不知沾到手上没有,恶心死了……

沈敬重笑容莫名的低头瞧了眼在自个儿衣裳上蹭的一双小手,饶有意味的瞥了眼自己女人。

沉香故作不在意的移开视线,收回手,摆放在膝上,瞧着真是老实极了。

沈敬重宠溺的笑了笑,直起身子,回过身子,睨着地上卷缩着身子的昌安侯爷,摆手叫人提溜起来,扔到椅子上。

沈敬重大刀阔马的往昌安侯爷对面一坐,阴戾的面容满是煞气,阴冷的眼神儿直直盯着昌安侯爷,却是对着自己随从,冷声吩咐道:“准备笔墨纸砚,伺候昌安侯爷写和离之书。”

第62章 坏水儿

从古至今,自来是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沈敬重自是没有闲心拿命跟昌安侯爷做耍,可何谓权势?此时便显出作用来了。、沈敬重一直觉得自家妹子下嫁来着,昌安侯府能有今日,说白了就是沾了妻子的光。不然,朝堂之上,哪个还要对他礼让三分,不过是身上国公府女婿的光辉实在太过耀眼。

再者,自上代老昌安侯爷时起,侯府便再无实权,只是空有个爵位,听着好听罢了。老侯爷又只有守成只能,家里全是靠着祖产维持这富贵,一大家子经过几十年挥霍,内里已是着紧的很。

后来,还是沈苏梅过门,接过掌家之权,凭着自家嫁妆填补,再加上生财有道,铺子田庄产出,才叫侯府众人一干吃香喝辣的,有了这体面的日子。

可惜,人总是这般,做的多了,旁人便不再承情,只认为她是应当应分的,等哪日她被伤透了心,再不愿付出时候,旁人没了白来的好日子过,心里自是恨她恨得要死……

昌安侯爷为何耍赖不乐意和离,无怪乎他心里也清楚,家里一应花销,全凭沈苏梅支应着,这猛地一下子她竟撂挑子不干了,昌安侯爷心里可不就慌了。

若沈苏梅走了,家里开销可得从谁身上出呢?

要知道,他刚悄不声儿的往庶子名下送了两个铺子,还是从沈苏梅账上支取的。

这往后,可怎么办……

只可惜,昌安侯爷心里百般回转,却是不及沈敬重连带着沉香的拳头重。

一通好打已是叫他失了心气儿,沈敬重拿着权势一压,他的脊梁不弯也得弯了。

到底是贪生怕死,也是恐国公府拿捏他前程,昌安侯爷咽下恶气,还是老老实实签了和离书。

之后,看着沈家人大摇大摆的背影,昌安侯爷羞恼气恨之下,竟是忍不住喷出一口血,白眼儿一翻儿,晕了过去。

昌安侯府一干女眷,惊吓之后,见当家人就这么往地上一倒,猛地一静,随即炸开了锅,此番情形,闭过眼儿去的昌安侯爷自是不知,此略过不提。

再说,沈苏梅拿到和离书,细细看过一遍,吩咐婆子往官府存档,眼见事情落到实处,心里才是暗自松了口气。

只是,听着身旁之人告知昌安侯府发横之事儿,她却是冷笑一声,满脸厌恶,轻鄙不已,“只这般就完了?他们做梦呢!当我沈苏梅是个好性儿呢!给脸不要的东西,我的东西可不是那么好拿的,一笔一笔的,我都记着呢!那些个贱人怎么吃进去的,我就得让他们怎么给吐出来。如今,我可得教他们个乖,拿了旁人东西还使劲儿的磋磨人家的,这报应不就来了!”

沈苏梅自诩不是个大方不计较,能以德报怨的圣人,她向来是你对我好,我对你更好,可若是你对不住我,我就得一笔一笔记着,总有一日废号找回来不可——睚眦必报不外如是。

说来,她也是被恶心的够呛!不说旁人,只袁老太太的娘家人趁着进正房时候,顺手摸走的物件儿不知多少,更有那专挑了她不在时候,闷头往她屋里钻,瞪红了眼抓抢首饰的龌龊事儿,她都不知遇见多少回了……再没见过,娘家人偷抢东西,外头老太太丫头把风撕扯的……

她也算是长了见识!

这女眷们要吃要喝要衣裳首饰,她算是知道,可更恶心的还有呢,老太太娘家男丁外头仗着侯府撑腰,叫人追着到了侯府要嫖资的,老太太竟也能推到她身上,叫她出面填补了去,不然就是一哭二闹,说她不孝……

这脸皮之厚,竟是她生平仅见。

如此,她对着老侯爷便尤其佩服,这样心性儿的女人,他老人家竟能宠了一辈子,还举案齐眉……呵呵……老侯爷一生不入仕,合着是眼神儿不好使吧!

深吸口气,一想起先前那些个污糟事儿,沈苏梅就觉得胸口顶着一口气儿,不能想了,不能想了……

如今,两不相干,自是有冤报冤,有仇的报仇!

直起身子,沈苏梅冲着屏风外头侍立的丫头喊道:“翠梅,你进来。”

翠梅走进,俯身行礼。

沈苏梅招招手,叫她附耳过来,低声嘱咐起来。

且不提,沈苏梅这厢想着报复一二,再说昌安侯府,昌安侯爷醒来之后,看着手指上红印,愣愣了片刻,忽的脸色一变,重重的拍在床榻上,眼中满是怨毒。

静了片刻,他忽的高声叫了声,外头袁姨娘连忙小跑着进来,见昌安侯爷醒了,脸上溢满惊喜,当下扑过去,哽咽不已,”侯爷,您可是醒了。妾身担心的不得了。生怕你……这沈家着实欺人太甚!“袁姨娘眼圈通红,扑在昌安侯爷怀中,垂下的眼帘遮住眼中恨意。她是真恨啊!沈家一通闹腾,这府里但凡像样儿的物件都被砸了个稀巴烂儿,这还不算,她知晓往后不能从家里采买上弄油水儿了,心里气愤之余,却是赶忙叫人往外头铺子走了一遭,这报回来的信儿,险些没把她气个仰倒,那些个铺子竟都叫沈苏梅收了回去,见昌安侯府的人,竟没了以往恭敬,不能支取银子不说,竟都板着个脸,冷言冷语,果真是狗仗人势!

袁姨娘心里恨极了沈苏梅小气,怨她心狠毒辣不给侯府一点儿活路,往后没了那些个铺子支应着,她便是想给儿子攒些银子,也是没地儿剥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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