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重生之沉云夺日_第9章

WingYingCtrl+D 收藏本站

  和他儿子一个样。

  我的心,不由得有些酸涩,说:“小何老家的独门配方,跌伤撞伤扭伤一概能治,你儿……咳,我试验过的,真的有效。”多亏了乖仔,我给人揉伤的功夫练得特好,绝对知道要如何拿捏力道,王筝原来紧皱的眉头才微微舒开来。

  弄了一阵,我又嘱咐王筝沾不得水,亲自倒了水,守着他把药片吞了下去。王筝原来还挺不情愿似的,兴许真是病了,后来也没瞪着我,听话地吞药喝水。

  我说:“别太拼了,一些事可以缓一缓,你是超人其他人可不是超人。”

  王筝没回话,只缓缓闭上眼,轻轻地舒了一口气,没一会儿,就听见均匀的呼吸声。

  王筝是一个天赋极高的人,也很努力,和我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我想,如果公司没有王筝,或许在我手下也撑不过十年。再说,王筝和那衰人联手,固然令我寒心,我却也知道是我自己能力不足。

  所以,我不恨王筝,顶多是有些怨。

  段考开始的时候,王筝已经生龙活虎,下巴扬得忒高,见我顶着两个黑眼圈,嘴角还扬了起来。

  我想,当初吕洞宾被狗咬的时候,估计就是我这个心情。

  话说回来,我把裤带束紧了些,衣服似乎也大了点……原来圆得瞧不见眼睛的脸蛋儿似乎也消了脂,渐渐有了上一世的轮廓。

  考完的前一天,杜亦捷一伙人还来找我。杜亦捷问我考得怎样,我说:“题目还行。”杜亦捷的小跟班阿忠却笑了起来,指着我说:“啊呀,真瞧不出你这模样脑子挺灵光的,老大,你说——啊哟!”阿忠这孩子说话挺率直,吃了挺多打。

  杜亦捷扯了扯嘴角,缓缓说:“拿第一,想要什么,我送你。”

  我干笑两声。

  刚才的话其实我没说完——题目还行,凑凑和和,刚好可以输给王筝,屈居第二。

  杜亦捷走前还不忘提醒我,“明天考完了我在前边校门等你,也不用急,把书包放了过去也行。”

  “上次那事我姐说什么都要叫我谢你。” 杜亦捷真正笑的时候,会露出两颗虎牙,有点大男孩的味儿。

  只是,一想到他二十年后黑道头目的模样儿,我顿感泄气。

  隔天一考完,班上所有人各自有之后的活动,一群孩子脸上都松了一口气。

  我把书包搁回寝室里换套休闲服正打算出去,没想到一踏出门,王筝远远就风风火火地走来,盯着我问:“原来你在这里!……你这是要去哪里?”

  我愣了愣,还没回话,王筝就扣住我的手,说:“任祺日,先别管这么多,任老太派车来了。”

  王筝拉着我就走,我的手被抓得生疼,“王筝!你什么意思?”

  我用力甩开王筝的手,却见他定定瞧着我,迟疑片刻,才缓缓说:“你妈出事了。”

  第五回

  

  

  重生之沉云夺日 第五回

  王筝生得漂亮。

  但是,不管是上一世,还是现在这一刻,我觉得,王筝最漂亮的地方,是那一双眼睛。倒不是那双眼多大多闪耀,王筝的眼睫毛挺长,又总爱斜眼看人,整个人有种懒散魅惑的味儿。

  只是,当那一双眼,真真正正瞧着你的时候,却是犹如一股深潭,足以让人产生错觉。

  让人沉沦的错觉。

  我一直都知道,王筝的个性、体格,和那一张漂亮得不像话的脸蛋很不相符。坐在车座,他的手紧紧扣着我的,车窗外的风景不断变幻,当汽车驶入那修饰夸张、奢华雄伟媲美首相公邸的大门,王筝从头至尾都没再说一句话。

  走下车的时候,我往上瞧。重生了一回,我依旧需要抬头环视,才能将眼前的一切尽收眼底。

  任氏主宅。我深吸了一口气,它仍旧散发着腐败的气味。

  王筝拉着我走了几步,脚步有些仓促,我不禁有些晕厥,脚下不慎,整个人往前倾的时候,肩头有什么东西稳稳地撑住了我。

  我睁了睁开眼,入目的是那一双,曾让我沉溺的黑瞳。

  “任、任祺日!”王筝依旧和上一世一样,比我高出许多,完全不像才上初中的男孩儿。

  我笑了笑,心里怪嫉妒的。

  我摆了摆手,又揉了揉眼,太涩。

  径自走前了两步,手边又传来了暖意。我低头,瞧见那一只和它的主人同样精致的手,再次握了上来,只是,这一次,我们的手心相贴着。

  我的心一跳,把手有些强硬地抽了回来。

  “任祺日——”王筝回头,拔高了音。我干笑了一声,说:“太热了。”

  烫了一次,我实在不敢再试第二次。

  王筝抿紧了唇,回头加快了脚步。我人短脚也短,几乎是慢跑地才跟上了他的脚步。

  从停车位到主屋还有一小段的距离,王筝原来还走在挺前头,后来,却是越走越慢,结果到最后,倒和我并肩走在一块儿,距离挺近,让我有些不习惯。

  门不用我们自己打开。

  几乎是同一个时刻,当我和王筝在门前站定的时候,任氏大门已经轻轻开启,悄声无息,我的呼吸,似乎也要在那一刻停顿。

  开门的,是景叔。

  任氏主宅有三个管事的。除了大小事皆管的张妈,还有专门伺候任老太的如婆,最后一个就是景叔,整个任家,他就只听一个人的话——任家三爷。

  景叔的人,就和整个任宅一样。我这年纪的时候,他也不过五十出头,发鬓却已经白透,总是一身黑色西服,烫得笔直,站着的时候,也是直挺挺的。上一世,我对景叔的印象只局限在那机械一样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不带任何新加坡口音,对着我,深深弯下腰,慢条斯理地唤道:“小少爷,表少爷。”

  看到景叔的那一刻,我的呼吸似乎一窒,下一刻,我连忙环顾四周。

  任家大堂很大,左右两边皆是旋转阶梯,直达二三两楼。只是,这时候静悄悄地,挺渗人。

  景叔似乎看穿了我的想法,缓缓说:“三爷在房里歇着。”

  • 背景:                 
  • 字号:   默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