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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宠妻如命_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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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珠坐回窄榻上,也不说话,只看着孟珍等她开口。

“其实我只是想同你说,我们是亲姐妹,在外做客的时候自当团结一致,千万别扯对方后腿。”孟珍说完这似是而非的话之后,便率先下了马车。

当宴席开始时,孟珠终于明白了孟珍的意思。

客人全部落座,菜也上齐后,夏侯蕙亲自从丫鬟手上接过茶盏,双手捧着,敬与孟珍,只是一张小脸憋得通红,半晌一个字也没说出来。

夏侯芊在旁帮腔:“那日是蕙蕙莽撞了,没搞清事实便大呼小叫,累孟珍名声受损,今日设宴邀众家姐妹前来,便是专门请大家做个鉴证,向孟珍你致歉谢罪。”

“郡主言重了。”孟珍颔首微笑,接过茶盏一饮而尽,“县主年纪虽小,却见义勇为,是个心地纯善的好姑娘。”

有人开了头,接下来的事便容易得多,众女纷纷围上来,抢着为她近来遭遇抱不平。

反倒是孟珍这个当事人十分淡然:“毕竟是自家姐妹,我不会计较的。”又说,“苍天有眼,总有真相大白的一天。”

孟珠与孟珍还有夏侯家姐妹坐同一桌,此时在一旁看得火起,插嘴问:“大姐姐,那日听说你不见了,二姐姐急得病倒,街上车马不通,我们背她上燕国公府的船,才能顺利回家,难不成都是做梦?”

蒋沁自然是帮她的,拍桌道:“没错啊,燕国公世子,还有燕家的船夫车夫都能作证,那天丢了的是那一个,与大家在一起的是哪一个,一问便知。”

夏侯芊脸上青白交错,好不尴尬,孟珍倒是悠悠然道:“阿宝,我知道你还在生我的气,之前我不该开玩笑哄你上山,连累你滚下山坡受了伤,姐姐在这里当着大家的面重新向你赔不是,你就不要再挑唆朋友,故意和姐姐唱反调了,好不好?”

好一个宽宏大量,从不与妹妹们斤斤计较的姐姐!

孟珠想起孟珂许愿时都惦念着帮孟珍化灾解难,心中更感不忿,张嘴还要再说什么,左手边乔歆忽然拉住她:“别吵了,你们两个当众吵起来,丢脸的不是她一个,是整个孟国公府。”

  ☆、第17章 蛮缠

第十七章:蛮缠

晋京城中的勋贵家中人口都不简单,谁家都有大把的亲姐妹、嫡庶姐妹、堂姐妹。有的确实姐妹相亲,有的么,便是亲热起来也难辨真伪。不过大家都明白一个道理,关起门来再怎么算计吵闹都不是什么大事,但若在外如此,旁人不会关心这家姐妹吵得是什么,又谁是谁非,只会记着某家姐妹失和,闹至人前。

孟珠心中不服气,但道理她都明白,暂时住了口。

蒋沁凑过来在她耳边低语几句,孟珠听着,大眼骨碌碌转几转,原本扶在桌边的左手微向前伸,不经意间碰倒了雕花琉璃杯,杯中盛的葡萄美酒泼洒出来,沾湿了乔歆的襦裙,湖蓝的妆花缎面上立刻印出绯红的酒渍。

“哎呀,真是对不住。”孟珠连连道歉,“你带了备用的衣裳吗?没有的话我的可以借你。”

乔歆刚要说她有,却看到蒋沁向她飞眼色,改口道:“好啊,那麻烦你让丫鬟拿给我。”

夏侯蕙命丫鬟带乔歆去她的卧室换装,孟珠与蒋沁也一同陪着,反正她们三人素来交好,也没有人觉得奇怪。

夏侯蕙的丫鬟名叫莲子,年纪和主人差不多大,看起来也是一派天真模样,尽职尽责地在前面引路。

孟珠三个故意落后许多,交头接耳的商量事情,直到进了夏侯蕙卧房次间,如霜也取了孟珠的备用衣裙来,莲子便识趣地避了出去。

乔歆由自己的丫鬟百草陪着进屏风后面换衣服,孟珠则小声吩咐如霜:“你回家中去,叫红荞去玉兰轩要一条二姐姐用的帕子,绣玉兰花的那种。回来以后交给百草就行了。”

屏风内侧,乔歆也一样嘱咐着百草:“回头你接了帕子,就照我之前说的做,记住了吗?”

百草机灵地把台词背了一遍给主子听,乔歆满意地点点头。

三人回去宴席时,大家早已转了话题,她们也笑盈盈地加入,不再为重提旧事,好像之前的争执根本没发生过一样。

温馨欢喜的气氛维持了约莫两刻钟,就见百草急急忙忙地走进来,手上拿着一个锦匣,凑到乔歆身边:“姑娘,老夫人让同喜把这个送过来,说是上次孟家姑娘落在咱们家船上的,姑娘你一直念叨着要还给人家,又总是忘记,今儿既然是聚会见面,正好当面还了。”

她说话的声音拿捏得不大不小,既不会显得失礼,又能让在座的人都听得清楚。

“多亏外祖母帮我想着。”乔歆笑嘻嘻地,打开锦匣抽出一条天青色的手帕,隔着两个人递给孟珍。

孟珍刚伸手要接,又乔歆说:“珍姐姐,你帕子上的玉兰花绣得真漂亮。”

孟珍闻言,猛地把手往回一缩。

孟珠趁机把帕子拿在手里一抖,帕角绣着一朵玉兰花便展现在众人眼前。

“大姐姐,咱们家中向来习惯,不是按照各自院落名称给咱们帕子上绣花吗?大姐姐是芙蕖,二姐姐是玉兰,我的是海棠。是谁这么不守规矩,竟然把二姐姐的花绣在大姐姐帕子上了?”

她歪着小脑袋,故作不解,偏又说得无比详细。

其实大家心照不宣,若主家真有这种不成文的规矩,哪个绣娘也不敢如此粗心大意,张冠李戴。

蒋沁跟着起哄:“绣错了帕子不要紧,搞不清楚人可就麻烦大了!”转头冲着百草问,“真是孟家姑娘的吗?别是搞错了?”

百草一脸委屈:“怎么会错呢?那天孟家姑娘吓得旧病复发,她的丫鬟一边喊:‘二姑娘二姑娘’,一边不停在喂药,还用这帕子给孟姑娘擦嘴,帕子上的药渍还是我亲手洗掉的呢。”

孟珍已经明白过来,不管当日孟珂有没有落下这条手帕,目下却是孟珠连着两个伙伴故意给自己难堪。

她气得咬牙,但偏要撑下去,不然今日这场宴会一切全都白费,于是深吸一口气,平复了心中怒意,开口道:“你说得很对,那日是我的丫鬟一直在劝我:二姑娘定会没事。”一边说一边把帕子从孟珠手上拿了过来,揣进荷包里。

另几个当日在绿柳居的贵女们,虽然明知事情真假,但因之前开口替孟珍辩白的是夏侯芊,她们不愿得罪太子嫡女,此时便连声附和孟珍,没有人愿意说明真相。

至于那日不在场的,也是一般心思,还有脑筋活络地故意岔开话题,避免尴尬。

孟珠本来也不过是有样学样,既然孟珍敢指鹿为马,她便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但怎样也想不到众人竟然根本无心辨明是非。

一顿饭吃得万分憋屈,孟珠赌气起来,不肯和孟珍同车回去,反上了蒋沁的马车。

不想到了家门口,孟珍却在那里等她。

“我都同你说过了,咱们是亲姐妹,自当团结一致,互相配合,有什么分歧私下解决便好,你为什

么不听话?”孟珍说话腔调是一贯的温和斯文,但语句中的质问指责毫不隐藏。

孟珠哼道:“配合?配合你颠倒是非吗?你为了洗白自己的名声,就往二姐姐身上泼脏水,你有什么资格说姐妹同心。”

“二妹妹她反正常年卧病在床,连门都几乎不出,将来嫁人本也没什么指望,名声好不好对她又没影响。倒不如先紧着让我嫁了好人家,到时候也好为二妹妹筹谋,寻个不嫌弃又有才貌的夫婿。这样难道不好吗?为什么非得要两个人一起砸在家里嫁不出,到时候对阿宝又有什么好处?这笔帐要怎么算更着数,难道你算不清吗?”

“我从来不知道一家姐妹之间是要用账本来算计的!亏得二姐姐人在病中还惦着为你许愿祈福,希望风波早日平息,大家能淡忘此事,好让你得个好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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