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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纯阳_第1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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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凌和你们有渊源。我只要顺着这条线索,我就能找到我想要的真相了。”夏纯阳没有隐瞒,直言原因。

但很多时候,老实人说的诚实话最容易让凯瑟琳这样的聪明人吃瘪,张嘴就想狡辩甚至是混淆过去。

哪想到夏纯阳根本没给她这个机会,一边开门一边说道:“我相信自己的判断。你不需要分辨了……”突然灵光一闪,夏纯阳站定,“我大侄子被绑架了,对方要了30亿赎金。你说,你们母子三人,黑党愿意支付30亿赎金吗?”

凯瑟琳已经被夏纯阳这种认死理还有跳跃式的思维震住了,眼睁睁的看着他离开而忘了出言挽留。等房门彻底关上了,凯瑟琳才回过神来——

这就结束了?

“你就不想知道接应我的人除了那两个被你们捉住的,还有谁吗?你就对武林盟里谁和我黑党有关系一点好奇都没有吗?”此时此刻,什么腹稿、什么假想预设都被凯瑟琳扔开了!如果夏纯阳不愿意和她谈,她有再多的计谋有什么用?!这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凯瑟琳算是真切的体会了一把。

凯瑟琳的声音很大,隔着房门夏纯阳也能听得很清楚。却丝毫没有勾起他的好奇心,更不可能如凯瑟琳所希望那般回转房里和她交涉。

因为很多人从一开始就没弄明白,对夏纯阳而言最重要的是什么——不是武林盟的叛徒、内奸,而是宁凌这个人背后所代表的四号。夏正德怀疑绑架案和凯瑟琳有关,夏纯阳却从一开始就觉得这是主系统和四号策划的。将凯瑟琳带来,不过是从善如流用以模糊四号的“视线”。只是连他自己都没想到会从凯瑟琳那里确定宁凌和黑党有关。宁凌已死,但黑党还在……或许他还能从那儿找到四号的踪迹。

夏纯阳不感兴趣,不代表陈老四也一样。

守在门外的陈老四虽然耳目没有夏纯阳那么灵敏,但这话还是听到了大概。一颗心立马就提了起来,“是关于劫走她的人的事吗?她愿意跟你说?”陈老四反射性的就问道。话说出来后,心里才后知后觉的升起几分尴尬。

夏纯阳看着一脸焦急的陈老四,“她愿意说,不代表我就愿意听。从我的角度来说,我想知道的问题已经有了线索,不是现在就可以一蹴而就的事情。她想说的事情,我没兴趣。”

“但是——”陈老四道。

“没有但是!”夏纯阳很认真,“凯瑟琳不会无缘无故的将真相以及名单说出来。她索要的代价……我不一定愿意支付。还不如不知道。”不其然的,又想起沈航的死。和聪明的女人打交道,似乎已经变成了夏纯阳心里的一条刺。能避则避,避不了,还不如像刚才那样快刀斩乱麻,绝对不能跟着她们的节奏走。

顿了顿,还是多说了一句:“凯瑟琳并不是一个容易交涉的人。与其寄望于她,为什么不想办法撬开那两个人的嘴巴?你们还顾及着同盟之义?”

第136章

一句话问懵了陈老四,让他久久无语。

夏纯阳不理解陈老四此刻的心情,拍拍他的肩膀:“拖延无益。该解决的事情最终还是要解决,宜早不宜迟。陆三爷透露出来的消息以及在候车室抓到的两个人已经将范围从整个武林盟缩小到某个圈子了。别等事情恶化然后让自己追悔莫及。”

事实上,夏纯阳有时觉得他很难理解范鑫他们的想法,因为一个叛徒的咬舌而被要挟??换了是他,这叛徒死了也就死了。不是还有另外一个吗?就算两个都自杀了,那总有师门,有师父有同门有亲人有朋友吧?这一个一个的排查过去,还愁揪不出来人来?就算真找不到,但态度表明了,那个漏网之鱼想必也会重新衡量得失是否要一条路走到底。更别说凯瑟琳现在就在他们手上。那些叛徒如果想掩人耳目,想继续在武林盟里待着,那凯瑟琳就是他们首要铲除的目标……更别说陆笙荣来的时候,强烈要求把朱自坤也带来了。

有凯瑟琳和朱自坤两人在手,那些心虚的想杀人灭口的叛徒怎么可能坐得住?露出马脚只是迟早的事。这样有利的情况,不是应该加紧时间布置或者是推波助澜发出风声,让叛徒尽快暴露吗?

为什么范鑫他们给他的感觉却像雷声大雨点小,有种不自禁的拖延在其中?和以往的行事大相径庭?

但这毕竟是武林盟内部的事务,夏纯阳并不想插手太多让人误会。想刚才那般的提示已经是他能帮忙的最大限度了。

话说完,夏纯阳也没有久留,他还有自己的事要去忙。刚刚在房里和凯瑟琳说的赎金的事当时只是一时冲动,但静下心来细想却大有可为!

这四号不是用了绑架这招让他们夏家焦头烂额甚至意欲要挟他放弃救华老的性命吗?那黑党女教父一家被掳走……一定能在黑党、在国际边缘势力上掀起轩然大波!既然宁凌和黑党有关,那四号多少也会和黑党有所牵连……

越想就越觉得可行,但在执行前,夏纯阳还想听听诸葛长生的意见。

而诸葛长生在听到夏纯阳的想法后,难得的沉默了。

隔着电话,看不到对方的表情,这沉默让夏纯阳误会了:“你觉得不可行?”

“不是!不是不可行!”诸葛长生回神急急应道,而是太可行,太剑走偏锋,太出人意料……偏偏却有极大的可操作性!只是这种方法出自夏纯阳让他太意外了。似乎在夏纯阳离港回国这极短的时间内,对方就开始飞快的成长,让他一时有点失落。

收拾好心情,诸葛长生点出了另一个情况:“那师兄你有没想过。黑党也不是人人都乐于见到凯瑟琳他们一家平安回去的。如果有人提出另一个要求呢?或者干脆罔顾你的赎金要求,好借你的手将他们一家撕票而从中得益呢?到时提出这个要求的我们就会变成替罪羊,活靶子……”

夏纯阳几乎想都不想就说,“很简单,直接在他们的圈子里放话,我们接受两种方案,想凯瑟琳他们活着的给赎金。不想他们活着的,给买命钱。”

“……这有点不合规矩……”诸葛长生快速的在心里斟酌着,夏纯阳这种说法是否会被他人接受。

“不合哪里的规矩?边缘势力的吗?还是黑党的?但我不是边缘势力这块的人,黑党也与我无关。他们的规矩能约束我?反倒是人在我手上,无论是想他们活着的,或者是要他们死的,都应该听我的才对。何况我又不是真的冲着钱去的,能拿到钱就拿到钱。没拿到钱,只要能让黑党发生混乱内斗,也算是好事一宗。”夏纯阳说得坦然。

诸葛长生却被夏纯阳无意中带着霸气的话震了震,但马上就释然了:“是我想岔了。那放话的人选,师兄你心中有数了吗?”

夏纯阳完全不用思考,诸葛长生一问,这名字自然而然的就脱口而出:“莫海豪。”

电话那头的诸葛长生也笑了,“我跟师兄想到一块去了。这人选还真的非他莫属。”

虽然在关系上和黄平生更为密切,但黄平生金盆洗手几乎已经成定局了。而莫海豪却依然野心勃勃,这种能从中得益的事他不可能会拒绝。

“那联系莫海豪的事就交给我,最迟明天,就会有答复。”诸葛长生道。

将事情交给诸葛长生,夏纯阳是百分百的放心。然而他没想到的是,地头蛇也带来了一个让人精神一振的好消息!

再见到地头蛇,对方穿着酒店清洁工专用的工作服,把帽子压得极低,推着清洁车一间房一间房的收拾。如果不是错身而过的瞬间对方叫了他的名字,夏纯阳还真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地头蛇。

将人领入房间后,地头蛇也是个精乖的,马上就坦白了这身装扮的原因:“夏少,我这也是迫不得已。我想领一份奖金以后好养老,也不想让别人知道我手上有这么一笔钱。万不得已才出此下策,还望夏少不要见怪。”

夏纯阳立马就想到彭子健的事,“请坐,你有通缉犯的消息?”

地头蛇也没有拐弯抹角,利落的点头,却不敢坐下:“有的有的。小人见过这个姓彭的。他当时虽然是戴着墨镜和帽子,遮掩了大半张脸,但我们在火车站混口吃的,在认人方面绝对错不了。还请夏少相信我。”

这点上,夏纯阳还真信。火车站里什么人能下手,什么人是什么时候下过手,哪些是便衣,哪些人不能招惹,哪些人有油水要怎样下手,谁下手都是有讲究的。

所以他毫不怀疑的就说道:“我信。你请坐,请说,我洗耳恭听。”

本来还想着要费一番口舌才能得到信任,没想到这位“夏少”不仅直言信他,还用了“请”字!一霎间地头蛇倒是反应不过来了。他不知道夏少是谁,但他在中人那里打听过,当时被中人狠狠的奚落了一番,点头哈腰赔笑得腰都差点折断了也没有打探出来。最后还是出了“血”给那中人的姘头,才知道这些人里有一个是省长公子。但在他的观察里,这位已经是“土太子”的省长公子在这伙人当中处于最底层,也就是个负责跑腿的而已。摸到酒店这边来的时候,才知道那个章少以及那句“我爷爷是章天彪”的名言……自己国家的核心高层,经常能在新闻联播里看到的大人物,地头蛇怎么可能不知道?

这样一层层的往上推测,可想而知眼前这位夏少的地位有多高了。而他拿到的300万辛苦费,也是这位夏少亲自吩咐的,否则哪有这个好事落到他头上?怕是层层“抽水”之后,到他手里有个3万就要谢天谢地了。但更有可能的是一分都没有。毕竟地头蛇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在这些权贵的眼中是个什么身份。

然而夏纯阳的话却让地头蛇觉得自己在这位夏少面前时平等的,是来做交易的,双方的身份是平等的,丝毫没有让他觉得自己生来就低人一等……在他们这一行,这识人看人的本事不敢说十足的把握,但十拿九稳是差不了的。夏纯阳是真心还是虚假,地头蛇能看得出来。

这次来,说白了,还是那实实在在的300万打动了地头蛇。让他愿意为之而冒一次险。而夏纯阳此时的表现,更像一颗定心丸让地头蛇放下了后顾之忧。

知道夏纯阳不是客套,地头蛇也就从善如流的坐在沙发上,“这人,我先后在火车站见过他两次。第一次是十天前,当时他穿着一身棕色的夹克,黑色裤子黑色皮鞋,背着一个军绿色的行囊,带着帽子和墨镜。出于职业毛病,看到这种装扮的人我总会上心几分,多看几眼。毕竟能穿上这么一身的,不仅是潮流也意味着兜里有几个钱。但只是稍稍多看了他几眼,就被发现了。虽然隔着墨镜,不过那时候是真的有种被他掐住脖子的感觉。当时我就熄了找他‘接济’的念头。还让我的人都不要惹他。第二次见到他,是在四天前。还是一样的装束,不过身边多了一个同伴。他那同伴看着似乎精神很不好,有点大病初愈的感觉,脸色蜡黄蜡黄的,不过眉眼间长得……让我来说一看就是细皮嫩肉的公子哥,而且看起来就和我们这的人都大不相同……”

这说着说着,再一看眼前沉着脸的夏少,地头蛇心里咯噔了一下,那个同伴和眼前的夏少不就有两三分相似?!地头蛇赶紧掐灭心里的想法,不敢再看,也不敢再想。眼观鼻,鼻观心的一句总结——

“他们上了往京城的直达火车。但中途有没有下车,或者换车我就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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