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帝国宠妃[GL]_第2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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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人渣真是挑了好时机出门,不然就能瞧见自家小绵羊似得爱妃崩溃发狂的威力了,而且根本不讲理,哄都哄不好。

  头两个月过后,顾笙乔装带着石榴偷偷溜出府,找江湖郎中诊脉,瞧瞧胎儿究竟几个月。

  一连跑了五家医馆,得到的答复都是“三到四个月”。

  其次是询问有什么办法不显怀。

  然而郎中给她的建议都是:“适当少吃多动,以免胎儿超重难产,至于显怀不显怀,那跟个人体质相关,无法控制。”

  回府不久,顾笙想将颜氏也接入府里,可又担心娘亲跟着担心,只得暂且作罢。

  唯一令她欣慰的是,江晗在协助大皇子代理朝政期间,忙得脚不沾地,几次抽空想与她见面,被拒绝后也没功夫耽误,无暇顾及顾笙有无异样。

  所以她顺利的熬过两个多月。

  没几日,江沉月留守在府里的亲信给顾笙递来急报,说“宣王执掌了留守京都的半成兵马,且不知从何处调集了一批铁骑,驻扎在京城南北两道城门之外。”

  顾笙头一回收到九殿下亲信的禀报,特地起身去厅堂接见,询问后才得知——江沉月临走前吩咐了亲卫:只有“王妃出事”或“万分紧急”的情况下才可抽身南下传报,寻常事宜交与王妃,写入家书。

  如今的状况,亲卫无法判断是否属于“万分紧急”的情况,唯恐宣王蓄谋篡位,只好来回禀九王妃,由她定夺。

  顾笙沉默许久,她不想参与此事,经历了半年前的那场劫难,才发现刻意逃避或许会将事情搅得更糟,她虽然仍旧想保江晗活命,可事已至此,她有孕在身自身难保,实在无法顾忌太多,一切都只能等九殿下回来后再作打算。

  顾笙本想交由亲卫自己定夺,可忽然想起,前世的九王妃是西疆公主,那么,他们应当是征询了阿娜尔的意见,并非自己定夺。

  顾笙暗暗蹙眉,她不想打乱前世的事情,可又猜不到阿娜尔会做出怎样的决定,只好叫住亲卫,让他们等候一天。

  随后她亲自出府,去阿娜尔府上“探望”。

  出乎预料,顾笙被挡在了郡主府外。

  阿娜尔府里的门房看见王妃驾到后,显得很紧张,匆忙进门通报,阿娜尔的贴身侍婢出来回禀,称:“公主偶染风寒,不宜见客。”

  顾笙警惕的察觉出——那侍婢神色很不自然,似乎是,恐慌。

  顾笙面上浑不在意的寒暄几句,转身就回了府,随后立即遣人打听阿娜尔近日了行踪,竟得知,阿娜尔已经两个月不曾露面。

  这倒是奇了,那西疆公主又在私下捣鼓什么?

  顾笙挺着三个月的肚子都不怕被人瞧见,阿娜尔却躲在府里不见人。

  顾笙心中陡然升起一丝惊慌——不对。

  阿娜尔那性子,怎么可能闷在府中这么久?一定是根本就不在府里!

  念头一出,顾笙立刻动用亲卫,遣他们暗自去郡主府查探。

  果不其然,里头根本没有公主!

  阿娜尔的贴身侍婢成天装模作样的送药送膳,而后原封不动的全倒掉,卧房里却根本没人。

  这事儿不归顾笙管,只能暗自走漏消息,尽快捅到皇后那儿去。

  紧接着,郡主府的下人便被全数押审,不消两日就得到了答案——阿娜尔偷偷混进了出征的队伍,跟着皇帝,南下去了!

  顾笙觉得自己真是个省事儿的好王妃,就阿娜尔这不管不顾的性子,九殿下前世没准会被她黏疯了。

  

  第152章

  

  这西疆公主也是真大胆,随军的队伍里,连一个百户所的小旗都可能有子爵血统,哪能嗅不出她这一品君贵的气息?

  阿娜尔混于其中,且不说体力是否能够支撑,光是祛乌汤,得连着喝多少,才能安然度过一个月的行程?

  顾笙细一推敲,就发现这件事,阿娜尔一个人根本办不成——

  君贵身子娇弱,连着喝两碗寒凉汤药,体力必然锐减,根本应付不了艰辛的行军路途,一旦行踪暴露,阿娜尔身份被揭,唯一的可能就是被皇帝遣送回京中,听后处置。

  怎么可能近三个月杳无音讯?

  必然是有人暗自协助了她,且此人地位能耐也必定低不了。

  顾笙带着孕期极不稳定的多疑情绪,首先就怀疑到小人渣头上,随即自己把自己气得火冒三丈!

  好在没多会儿就冷静下来,明白过来,十有八九是五皇子动的手脚。

  经不住阿娜尔请求的人,也只有他了。

  这么一来,阿娜尔该是没法光明正大的纠缠江沉月,因为她一旦露脸,就肯定会被小人渣揪去父皇那儿告发。

  顾笙一手抚着小腹,侧靠在厢房西窗旁的软榻之上,怔怔看着窗外葱郁繁茂的烟柳与绿水掩映,难得一点儿困意都没有。

  她一刻也停不下胡子乱想的脑子,皇上那么想将西疆公主塞给九殿下,万一他老人家不但不处置,反而将阿娜尔配给到九殿下营中怎么办?就算她肯相信小人渣的意志力,也扛不住军中爱喝酒的陋习啊!喝醉了可怎么防!

  顾笙简直恨不得日夜兼程追去江南,亲自把西疆公主揪回来。

  **

  千里之外,朝廷十万兵马挥师南下。

  江沉月奉命兼任左副将军,基本属于军权不大、责任全揽的万年黑锅型军师,兼敢死先锋。

  皇帝半年来慈父变严父,九殿下仍旧不大适应。

  江沉月从前的杀伐决断,自信多来自于“胜利后荣誉是孤的,失败了也可以躲去父皇身后,等旁人收场”的温暖襁褓。

  如今却不一样了,责任不是自己选择担负的,而是硬生生砸在江沉月肩上。

  想退却,转过头,却看不见父皇宽厚的肩膀,有的只是寒风刺骨的万丈深渊,逼迫着自己只能够向前,失败的代价可怕到难以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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