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嫡女传记_第1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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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她也没想到张正书居然真的有本事将南珠从大徐氏的重重防锁下盗了出来,送到了当铺——还是她三哥蓝夕名下的。

收到蓝夕的口信,邀她去当铺一见,贺莲房便收拾了下出门去,在见到那颗南珠时,瞬间便想起了上一世的总总。

张正书痴迷于贺茉回的容貌,百般算计终于让新帝松口将她娶回家,结果却又和贺绿意珠胎暗结,甚至在贺绿意的蛊惑下绞死贺茉回与她腹中尚未出世的孩儿。从再世为人的那一刻开始,贺莲房就一秒都没有松懈!她知道那对姐妹是怎样的包藏祸心,知道这张家人又是何等的狼心狗肺,与祁问崖等人一起,害死了她的弟妹与表哥们!

蓝夕仔细观察着妹妹的神色,片刻后,道:“我见张正书急着要银两,便给了他银票,只是把价格压到了八万两。他可能是真的很急着用钱,我把这价钱压到这样,他也只是咬咬牙便算了。只是他言明,三个月后会来赎走,所以只能是活当,不肯死当。”

贺莲房笑:“他是很急。”日后待到于恒发迹,张正书便是最大的恩人,到那个时候,他想要什么还不就有什么?

如意算盘倒是打得叮当响,却不知他知不知道什么叫做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夕哥,你且将这南珠收好吧。”

蓝夕皱了下眉,问:“莲儿,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这位三表哥,虽然是靖国公府四位表哥中成就最低、看起来最没用、最自降身份经商的人,但贺莲房知道,若说四位表哥中哪一个最鬼最难缠,那就非蓝夕莫属了。自打张家人迁来燕凉,他们姐弟三人要叫张正书那厮为表哥后,对靖国公府的四位哥哥便都改了称呼,以他们名字的单字,省了“表”。“夕哥,我能有什么事瞒着你呀?我成天在府里,出门都难,怎么可能有事瞒着你呢?”

蓝夕听了,觉得也是,便点点头,叮嘱道:“若是有什么事,切莫自己一人承担,与我还有大哥二哥商量,记住没有?”不管贺莲房表现的多么成熟多么聪明,在蓝夕眼里,她永远都是那个在姑姑膝上欢笑,扯着他衣角跟着他到处跑,他到了年纪去启蒙却抓着他大哭闹着不让他去的小妹妹。祖父父亲以及四弟不在京中,保护靖国公府以及大学士府的亲人就是他和两位兄长的责任。先前张家人入京,他便知晓了,只是贺莲房命人传信来叫他莫要妄动,否则蓝夕哪里能容忍张家这群蝼蚁将脏水泼到贺莲房身上?

对于那次贺莲房到靖国公府来却在大街上被拦住一事,蓝夕也有所耳闻。他眉头拧的更紧:“那张正书,我瞧他眼神闪烁,心术不正,料想不是个好的,以后若是他再敢对你多加纠缠,你再怎么阻止,我也要去揍他的!”

贺莲房轻笑:“不会的,夕哥。我保证,以后再见此人,决不手软,定叫下人将他撵了出去。”张正书已经自寻死路,她何必再脏了自己的手?也不知这人还能不能活到今天冬天,在这之前,也叫他尝尝什么叫挖心之痛,贺莲房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她等不及的想看看,张正书痛不欲生、倾家荡产、一无所有的模样。

第79章 事情败露倾家荡产

用南珠当得了八万两的银票,剩下的那两万两缺口,张正书咬咬牙,将自己手头的银子又匀了两万两出来,凑足了十万两。拿出这两万两银票的时候,张正书肉疼的要命,可是一想到日后的风光,却也忍了。只是在将这十万两的银票交到于恒手中时,他的手都在颤抖。

于恒心里不住发笑,面上却是肃穆和感激之色:“张兄!此等大恩大德,愚兄必定结草衔环相报!”

张正书得了于恒的话,心里的疼也稍微消散了些,道:“于兄,你这说的是哪里的话?你我一见如故,有如兄弟一般,难道我还会因为这十万两的银子挟恩要求你报答吗?你未免也太过看轻我了!”他作佯怒状,心里却是喜滋滋的,自以为这样说又彰显了自己的仗义,又能让于恒更加感激自己。

于恒上前一步道:“张兄,你这般仗义,我心中实在是不知如何谢你,明日我便备上厚礼,到贵府探望!”

一听这话,张正书立马慌了,他偷南珠跟银票的事情没有旁人知道,若是让于恒到家中去,祖母必定能看出蛛丝马迹来,若是被发现了……张正书简直不敢想象会发生什么样的事!于是他忙摆手拒绝:“不不不,于兄,这是我作为朋友对你的帮助,与我的家人无关,而且……我也不希望他们得知此事,毕竟我家中的情况你也是知道的……”

这一番怕家人担心从而可能导致这十万两的事情曝光,然后无法帮助于恒的话,被张正书说得冠冕堂皇,理所当然,好像他一点私心、一点心虚的感觉都没有,他之所以这样说,那都是为了于恒着想,而他本人则是个大义凛然又甘愿为了朋友赴汤蹈火的大好人!这样的话,等到于恒取出了家中祠堂的宝贝,是不是应该好好报答他一番?

“唉,张兄你……你当真是帮了我大忙了!”于恒目露感激之色,又与张正书说了会话,严明此番离京回家赎回老宅,将家产变卖,便立刻回燕凉找张正书,并且以后都将在燕凉扎根。张正书被他的花言巧语骗得都糊涂了,一心想着日后有了于恒这个冤大头当后盾,自己在官场打点的银子也会宽裕许多,否则就凭张家现在只出不进的情况,他日他若是当真高中,怕是也囊中羞涩,拮据非常。

最重要的是,张正书他看得出来于恒不是个一般人,他给人一种十分稳重、忠诚和诚实的感觉,再加上认识的这段日子里,于恒也的确是挥金如土非常潇洒大方,张正书也不是随随便便就答应借出十万两的,他也是经过仔细的研究和回想,确定这个人真的没问题,才将银票交了出去。

两人欢散,张正书犹自做着以后对于恒予取予求,是于家大恩人的美梦,当天晚上就比平时服食了更多的寒食散,而后冷食、饮用温酒、冷浴、散步,当真是好不快活!前几天没有寒食散服用的时候所表现出的疲惫、郁结、煎熬,都在此刻消失不见了。他做着这美妙的梦,感觉摆在自己面前的这条康庄大道可真是鲜花芳香,鸟语阵阵,只待于恒回到燕凉,他未来的好日子就要开始了!

可是左等右等,半月期限已过,于恒却并没有回来。张正书一开始还不觉得什么,只想着可能是路上延迟了,但当时间又过了半个月的时候,他急了。

想去找于恒,可他从来都不知道对方家住何处,又是哪里人氏,只知道于恒仗义疏财,身家不凡,自己又平白得了其很多好处,这才没有深问。现在于恒带着他的十万两银票走了,张正书才终于从那不实际的幻梦中清醒过来,然后意识到一个很大的问题——他太相信于恒,以至于连个欠条都没让对方写!

张正书的脸色瞬间变得无比惨白,他隐隐有种感觉,这是个从一开始就想将他拉入其中的套,而自己就像那见了诱饵便不要命的野兽,一个劲儿的往里头钻,最后被人骨肉剥开都尚且不自知!

不不不,不可能。张正书在心里头不住地安慰自己,于恒跟他是朋友,于恒答应过他会回来的,于恒不会说话不算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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