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独宠贤后_第1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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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是绿色的.

  远远的,江百流已经看清楚了御花园的情况不妙,顿时,忍不住心下哀叹,却在无意间撇见一旁的林夕堇竟然在优哉游哉的欣赏周围景致,顿时只觉得整个腮帮子都痒痒了起来.

  缓了口气,他终是忍不住低声问道:"准贤王妃,您……就一点都不担心?"

第146章 坦露信息

  “嗯?不担心。”

  林夕堇确实在欣赏御花园的美景。这里通常是皇帝皇后宠妃们茶余饭后休息游乐的地方,每年登高、赏月活动都在这里进行,上一世,林夕堇也就来过那么一次,之后他便去了冷宫,再无机会。

  看着眼前这主次相辅、左右对称、布局紧凑、古典富丽的皇家内园子,林夕堇一时间也有些莫名的唏嘘起来。略微仰头,入目便是重檐顶式的钦安殿,以其为中心,向前方及两侧铺展亭台楼阁,最显著的便是四座形态不一的标志性亭子。

  感叹之余,放平视线,瞬间又被园内青翠的松、柏、竹以及其间点缀着的山石所吸引,没有人不喜欢四季长春的景致,尤其是在这寒冷的冬季,便是那冬日里特有的惨白月光,也遮掩不住绿意当中的勃勃生机。

  刹那间,林夕堇有些走神,脚步不知不觉中便停了下来。江百流察觉异样,也跟着停了下来:“准贤王妃,可有何不妥?”

  林夕堇摇摇头,视线依然在周遭不住的打量,重新迈步前行,忍不住叹了一句:“终于不用再看满园梅花了,这一晚上,我都要被梅花香味儿给熏晕了。”

  江百流并不明白林夕堇这话具体是个什么意思,只是兀自纳闷儿,冬日寒梅,难道不是最美的景致吗?

  也就心大的,方才会在眼下这般情形之中,去想什么景致美不美的问题。

  最后一段距离,两人不自觉的加快了速度。

  “参加皇上,皇上万岁。”江百流不是个很会拍马屁的人,只见了皇上,便自动将众人全都忽略了去,只是在看到贤王的时候,稍微顿了一下。

  “参加皇上皇后,草民来迟,望恕罪。”

  林夕堇更是个不会巴结人的,草草见了礼,便是那一句“望恕罪”的话都说得没多大诚意,让人一听便知道这只是形式上的敷衍罢了。

  至于他自称“草民”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竟是被人忽略了去。无人察觉间,赵墨谦将“草民”两个字含在嘴里转悠了两圈,给咽下了肚了。

  一干朝臣们,这会子也齐刷刷的将目光投在林夕堇身上,各自揣测着。

  皇帝目光沉沉的望着跪地的二人,并不应答。半晌,视线略过二人看向被牢牢捆绑的男人以及担架上香妃的尸体……目光遽然一凝,残暴的杀机毫不掩饰:“究竟是怎么回事?如实禀来,否则,死。”

  皇帝这话,当真威严得很,只是……

  闲散而坐的赵墨谦微微摆正了坐姿,行虚礼:“父皇,本王的王妃难得进宫一次,可否赐他一座?!”

  众人屏息。皇帝抿唇,隐含怒气:“尚未成亲,何来王妃一说?!”

  赵墨谦淡然道:“没几天日子了,他就是本王的王妃。”

  “便就是你的王妃,牵扯到人命案中,也少不得接受盘查。”

  皇帝今晚以及受到太多的挑衅,这让他原本就暴躁的心理愈加的狂躁不已。

  身为天子,却是处处受制,连痛快的说句话都不行,这是何等的憋屈?!这时候的皇帝,早已经忘了,早些年他身为太子时的兢兢业业,初登大典的勤政贤明……当手握重权,有几人能够保持初心?!

  赵墨谦道:“此事是否与王妃有关还尚且不得而知,父皇未免太过心急了,父皇后宫佳丽三千,想来四格个把妃子……也无甚大事,何须大动干戈?!”

  “放肆!身为王爷,何故如此罔顾他人性命!”这一晚上,皇帝无数次想要抓住赵墨谦的错处,却总是无法如愿,此时终于有了这么个机会,他岂能放过,当即暴喝了一声,竟是丝毫不给赵墨谦狡辩的机会。

  只是,他似乎是暴喝过了头,不免显得有点突兀,大多数人只知皇帝暴怒,吓得跪地高呼万岁,但几个聪明人却都不约而同蹙紧了眉头,心道,皇帝这是又犯蠢了啊!

  便是十二皇子都忍不住低唤了一声:“父皇……”

  赵墨谦不紧不慢的喝了一口酒,方才起身将林夕堇径自牵到自己条案坐下,并殷切的倒上一杯果酒。林夕堇也是个心大的,顺势接了过来,美美的喝上一口,面露陶醉。

  这一番行为下来,看得众人目瞪口呆,也看得皇帝怒不可遏,但却是有气撒不出了。

  赵墨谦这才慢悠悠道:“儿臣知道父皇的意思,所谓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哦不对,是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我青照开国祖先就曾因水患一事,以罪己诏书昭告天下。父皇,您是要效仿吗?真巧近些年来我青照年年都不太平……”

  不少人都吓傻了,只会跪在地上瑟瑟发抖,李丞相和聂尚书张大嘴呆在那里,显然一时不敢相信赵墨谦居然敢当面与皇上对持,这可是怎么想也觉得会吃亏的行为啊。

  乐王爷皱着眉头,也是一脸的不赞同,便是自认为很是张狂的睿王爷,这会子也有些惊疑不定起来,什么时候他这个侄儿已经有了这般底气了?!

  “放肆!你怎么敢如此放肆,谁给你的胆子,你怎么敢?怎么敢?!?”若是之前皇帝还能压制自己的怒火的话,这会子皇帝已经被怒火燃烧地快要失去理智了。不过,也只是快要,皇帝比任何人都想要赵默谦完蛋,但是,他又比任何人都害怕失去眼前的一切,所以他便是再气愤,也会有所顾忌。

  加之赵墨谦提到了边界不安平的事情,这使得皇帝更是不敢轻动贤王。想到五年前也是这般,他明明想要对这个强势霸道的儿子动手了,却是顾忌这里估计那里,怎么也无法动手处置……皇帝只觉一口老血哽在喉咙,憋得脸上铁青,难受之极。

  大皇子眼瞧着情势不太对,当即站出来:“父皇,四皇帝远居青州五年,想来心中颇有怨气,说话难免冲了一些,此乃真性情也,父皇就允了他胡言吧。”

  这话终是给了皇帝一个很好的台阶,皇帝明明知道无法对赵墨谦下手的情况下,只有憋着一口老血,故作姿态的顺坡而下了,顺便还向诸位朝臣们展示了一下“父子情深”。

  皇帝身边的十二皇子自从林夕堇出现之后,就一直紧张的盯着他,瞧了一会儿,他像是忽然放下心来般灿然一笑,道:“父皇,当务之急,还是尽快查明香妃娘娘死亡的真正原因才是,还有,萧太傅家的公子为何绑成这样?贤王妃,想必你知其一二,能否向众人说一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吗?”

  经他这般一说,众人定睛一看,这才发现那被狼狈捆绑成团,披头散发遮盖了大半张脸的男子,原来是萧太傅的幼子萧亦徽。

  萧太傅今晚抱病未来,但是他的夫人却是来了的,这会子合着众人一起,终是认出了萧亦徽来,顿时哭天抢地的扑了过去:“小亦,小亦,我的儿啊,你这是怎么了,谁对你这么狠啊……是不是贤王妃,是不是?小亦,你告诉为娘的,是不是那个该死的贤王妃要对付你……这话说得,可就相当有意思了。

  被照墨谦充了这么多年,如今的林夕堇可不是个能够受气的:“萧夫人,我相信太傅身边的人,说话行事都应该严谨才是,这般没根没据的事情,萧夫人到底有何底气如此大言不惭?”

  萧夫人也是个厉害的,立即反驳道:“黄口小儿,你又何来的底气,这般与老身说话?就凭你准贤王妃的身份?但凡没有抛开这个‘准’字儿,你就得在老身面前乖乖的装孙子。”

  别说,这话说得当真是不假,依着辈分,萧夫人当真算是高了两辈儿,但是心里明白是一回事儿,说出来难听又是另外一回事了,好在林夕堇不太在意,不然的话,这话能把人哽个气短。

  “萧夫人,我的亲奶奶就在边上儿坐着呢,你这话说得……”林夕堇意味深长的扫了林老夫人一眼,林老夫人的脸色霎时也难看得如同锅底。

  萧夫人气急。

  林夕堇继续道:“而且,就我所知,这位萧公子也只是太傅的庶子罢了,萧太傅倒是对其有几分喜欢,至于萧夫人您……萧夫人,我倒不知,太傅府的当家主母这般的慈母胸怀,若是当真如此,又何故开口就要当我的祖字辈长辈呢?哎哟,我久居青州,对这迪京如今的情况,当真搞不懂了。”

  林老夫人似乎是因为被林夕堇特意提醒过了一次,知晓涉及林夕堇的事情还真是无法撇的干净,眼瞅着林夕堇说话越来越没个分寸,老太太忍不住用拐杖不住的柱地:“慎言,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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