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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风水师_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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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己只是可有可无的走进了他的世界,随时可以剔除的存在。

  左思右想,我竭尽全力,做一切你喜欢的事情,只盼望你在闲暇之余能想到我。

  十二岁的沈穆

  四季轮转,时间随着沈穆不断蹭高而流逝,他们马上就要中考了,几年的时间,沈穆俊秀温和,凌风精致沉静,站在一起翩翩风度两少年,无论走到哪里都是人们视线的焦点,在学校,老师们的眼中他们学习优异,尊师重道,同学们的眼里长相俊美,打架一流,风采卓越。在校外,凌风已然是整个灵宝县出名的风水算命大师,上至县委书记富商,下至平民走贩,无一不是敬仰万分,恭敬有加,沈穆则成了凌风的经纪人一般,处理着所有想要找凌风算命人顺序与人际关系。

  时间冉冉,凌风当年在党家湾的举动也在整个江湖传开,作为无名道长唯一的关门弟子,凌风的一举一动自然也成了江湖人士关注的焦点。这三年期间,凌风的成长速度极快,如果说当年还有许多质疑声,那么现在就只能哑口无声了,无论是在哪方面都是同龄人中的翘楚,在同行中比老一辈高手也厉害,闲来无事,凌风也会受到同为江湖中人的委托,到各地勘察风水,无一失手。

  阳光的暖意照在凌风身上,夏日的燥热如照在了沉静的湖水,烦躁也成了宁静,杨柳轻拂,绿草青青,刚从外地奔波回来的他看起来疲倦不已,夏日的蝉鸣声声嘶叫,对于听力非凡的凌风而言,自然是睡不好觉,领口的口子解开,露出洁白如玉的脖颈与锁骨,被子被蹬到一旁,微侧着身子,少年的柔韧曲线一展无遗,修长的手指搭在床头,眉头紧蹙。

  门口沈穆端着一碗酸梅汤进来了,十五岁的他清俊俊美,骨子里的古典书生气质更是平添了一丝风采,看着懒洋洋的凌风,他微微一笑,多年的默契让他知道凌风并没有睡着,将凌风扶起,凌风依旧一副懒而无骨的样子,靠在沈穆身上,眼睛也没有睁开,就这么就着沈穆的手一口口的喝掉了酸梅汤,沈穆没有烦这个人的懒惰,相反他很高兴,甚至希望这人越懒越好,这样他就有更多的机会与他接触。

  细心的给他擦了嘴角,将他又扶着睡了,擦了擦他额上的汗水,才立刻。站在门外的无名老道打着哈欠,身边是拄着拐杖的元阳子,经过几年的治疗,元阳子终于能站了起来,虽然不能跟正常人一样健步如飞,但也可以扶着拐杖到处溜达,使得坐了几十年轮椅的他高兴不已,激动的他每天最大的乐子就是到处溜达,整个灵宝县都留下了这么个拄着拐杖老人的身影,无名老道也是无聊惯了,徒弟繁忙的不理自己,只得陪着师弟到处跑,也算是解了闷子。

  “小穆,赶紧给我们两个老头子一人一碗酸梅汤!”老道进了屋才发现徒弟刚睡下,立即压低声音,悄悄的嘱咐沈穆,元阳子等沈穆离开后,皱眉,小声说道:“这沈穆对小风也太好了吧?”

  “喔,能不好吗?”无名道长不以为然:“两兄弟在一起也有个三四年,沈穆比小风大一岁,多照顾是应该的。”跟所有的老人一样,自家的孩子是最好的,别人对自家徒弟好是正常的,不好才是不正常。

  瞧着没有听出自己言下之意的大师兄,元阳子也不再说什么,道家讲究阴阳调和,但也讲究顺应自然,他们道家也有不少找了同性之人做了道侣,所以只要是真心,其他之事都可以省略。

  可怜的无名老道,就这么离真相偏差而过,多年过后,气的胡子都被拔了不少,自己的宝贝徒弟没有娶媳妇,居然就这么被一个臭男人给拐走了,尤其是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被拐走的,更是暴跳如雷。

  此时老道与元阳子自然没有多年后的烦恼,两人接过沈穆递来的酸梅汤,清凉解热,老道粗俗的砸砸嘴,赞赏:“小穆真是太能干了,要是你走了,这让我们三人怎么办!”

  沈穆心下咯噔一下,面上不显,笑了笑,没有说话。

  自己的身体已经痊愈,用不了多久自己就要回京城了,这些天自己一直刻意的不想思考这件事,但该来的总要来的,吃早要走了。

  最近母亲的电话来的很勤,只待师父说一句:“你该走了。”到时候,自己便与凌风相隔千里,遥遥不得相见。

 

☆、第58章 离别

  一直睡到下午时分,凌风才迷迷糊糊转醒,一爬起来就闻到了浓郁的饭香,伸了个懒腰,穿好鞋子,走到脸盆旁,里面有半盆清水,是细心的沈穆知道凌风起床洗脸的习惯,早早备好的。洗过脸,凌风又坐到了饭桌前,饭桌上早就坐好了两个嘴馋的老头,眼巴巴的瞅着厨房。

  很快,沈穆就端着两碟子菜出来了,凌风见此也站起来进了厨房,帮忙将一盆米饭给端了出来,沈穆则又端着一盆汤随后跟来。

  无名老道满足的吃着菜又喝了口汤,许久,感慨:“小穆,你父母最近有没有打电话?到了九月份就是新生开学了,你做好准备吧!”

  “这么快就要走了啊!”元阳子有点不舍,这么几年下来,他对这个谦让懂事的太子爷好感十足,真要说走了,还真是舍不得。

  沈穆沉默着低着头,墨色的发丝垂在耳边,绰绰影影,白色的衬衫沉静苍白。离别是写在板上的,推脱不开,留下是对期盼自己多年的父母不孝,离别是舍不得这个简陋但温暖的家,以及那个沉静的少年。如果自己离开了,他会在极快的时间里适应没有自己的日子,还是有一丝的思念?他见识过这个少年的冷漠,就如那个马维,多少热情换来的都是铜墙铁壁。

  “还有两个多月,不急。”凌风喝完了碗里的汤,擦擦嘴,淡定的说道。

  “两个月时间不多了啊...”不知愁的无名老道可惜的看着饭菜:“小穆要是走了,我们的伙食怎么办?”

  “你就知道吃!”元阳子抱怨,看着不说话的沈穆,悄悄的踢了脚大师兄,“小穆,还有两个月,有没有什么其他的打算?”

  沈穆没有说话,随意的扒了几口饭菜,他站起身,“我吃好了!”

  几人看着沈穆朝着门外走去,面面相觑,凌风跟师父、师叔打了招呼,随后跟着去了。

  沈穆坐在一个大石头上,眺望远山,思绪却不知飘到哪里,十五岁的他身长玉立,一米七几的个子略显消瘦,普普通通的白衬衫也被他硬生生穿出了一股贵气,这导致的结果就是灵宝县县城的衬衫生意极好,凌风也是白衬衫,他看着背对着自己的沈穆,背影带着寂寞,树影摇晃,带不走他的落寞。

  “怎么突然跑出来?”凌风坐到沈穆旁边,拍了拍他的肩膀。

  沈穆没有说话,他早知道这人的冷心,怎么会抱着希望?自己快要与他离别了,他却这般不紧不慢,是对自己的不在意吗?他真想使劲摇摇这人的肩膀,为什么可以这样淡定?是自己做的还不好?

  凌风自是知道沈穆的想法,“你是不是在想我怎么这么没良心的,一点都没有离别的伤感?”

  看着沈穆转过头看自己,凌风手搭在他肩上:“你对我这么好,我怎么会舍得你走?”

  “这是迟早的事,从你来的时候,我就知道离别是必须的,你我是注定的不同道路,你会走上层,我却是在江湖飘,你有你的父母亲族,我有我的师傅师叔,我们有各自的牵挂,从一出生就注定了。”

  “不要急于反驳,”凌风看着皱眉想要辩解的沈穆,白玉般莹白的手指抚平他的眉头,“沈穆,你的世界不止我一个人,到了京城,你就会发现,这个世界上你牵挂的人太多了,你的眼界也会更加开阔。”

  “不!”沈穆一把握住凌风即使在夏日也依旧冰凉的手,温和的双眼瞬间红了眼眶,他强忍着内心的狂躁,低低道:“你不是我,你怎么知道我内心的感受?我舍不得你,可你呢?是不是除了你师父,你心里就没有一点点的我?你只想着我到了京城就会忘了你,可你怎么知道我能忘得了?我每天站在你身边都生怕照顾不好你,就怕我离开后会瞬间把我忘记,我每天这么这么的担忧,你怎么就感受不到?!”

  沈穆的一席话像一把锤子直接敲在了他的心上,一向不落泪的沈穆这次没有忍住,随意的抹了把眼泪,转头看着这绿色的群山,两人陷入了沉默,凌风第一次发现自己没有底气,沈穆对自己的好他是知道的,他一直以为是这个少年队自己的为他治病的回报,却从未想过这底下的深意,他是把自己当人生中的第一个朋友,而自己却真真切切的误会了这个少年的一腔心血。

  “对不起。”凌风无法表达自己的歉意,能说的只有这么一个词语,眺望远处群山,那边的世界是什么?是他与沈穆之间的距离,他们注定是两条道上的人,凌风叹了口气,动了动手指,他的手还被沈穆紧紧握着,明明不看自己,还不放手,“还在生气吗?”

  沈穆不说话,凌风拍拍沈穆的腿,“放平,让我躺一会儿。”

  再多的寒心,凌风的要求他却舍不得拒绝,顺从的放平腿,让那人躺在了他腿上,凌风闭上眼睛,“天马上就要黑了,师父他们应该很担心咱们。”

  “.....”

  凌风没有在意沈穆的沉默,将头埋在沈穆的怀里,吸取着他干净的肥皂香气,沈穆的手搭在他的身后,被保护被呵护的感觉很好,凌风挣脱沈穆攥着自己的手,环住他的腰,沈穆消瘦,但一直跟着老道与凌风练功,还是很结实。

  “我也舍不得你。”凌风叹息,这样的温和少年,对自己无微不至,他也不是真的无动于衷。话音刚落,他就明显的感觉环着自己的手一顿,又更紧的环住自己,头顶传来一句:“骗人。”

  “骗你做什么?”凌风昏昏欲睡,“我一直都不想在临走之前扰了你的心思,免得你到时候更加难过。”

  “那你怎么又说了?”

  “还没走你就开始发火,离你走还有两个月,我可不想承受你这么两个月的怒火。”凌风含含糊糊的调侃,头一歪又睡着了。

  太阳很快就落了山,两人就这么静悄悄的待了许久,沈穆叹息,将凌风抱起,凌风只是咂咂嘴,没有醒过来,这么几年,他们这么做不是一回两回了,凌风对自己早已习惯,抱着他回了房间,盖好被子,到了厨房一看,老道已经将碗筷收拾好了,跟元阳子在房间里下棋。

  沈穆洗了把脸,洗了脚,没有电视,没有娱乐工具,灯泡略显昏暗,他出神的看着凌风安静的睡脸,低头轻轻的在他额头吻一下,有多少次他都是在这样的夜晚看着他睡去,才能亲吻一下,以前自己懵懵懂懂,如今他却是明了自己的心意,越发痛苦。

  离别在即,只是一方面的痛苦,更深的一层却是同为男子的不容于世的恋情,以及永远得不到的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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