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郭家圣通_第2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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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首的那个仿佛看出了他的犹豫,掏出信来:“凤卫军赵伊,奉太后娘娘之命,特来协助将军攻城!太后已然知道将军的情况,请速速派人送将军去汧县。”

  “什么?攻城!”那亲随眼珠子要落下来了,“你开什么玩笑?”

  “请速将此信交予能说的上话的人,”赵伊有些薄怒,“我姐妹中,墨敛精通医术,请速带墨敛去见将军!”

  那亲随闻言便疑惑望去。

  那群儿郎打扮之人中,便有一个身子有些娇小地往前迈了一步而出:“我乃墨敛。”

  ‘太年轻了!’这是他的第一个想法。

  继而便是否定:“将军的身体,岂容尔等开玩笑的?”

  “啰嗦!”那自称赵伊的女子身旁一文士打扮的女子走了过来,一招便将他利索的做了一个过肩摔,然后,她一脚踩到了他胸口上。

  那亲随挣扎着想要起身,却怎么也起不来,只觉得那看似轻飘飘的一脚,竟重如泰山了。

  “这般呱噪直接打倒了事,”那女子拍手道,“扒了他的衣服,咱们装作他,直接进去。”

  “好啊!你们原来不是太后的人而是……”那人气道。

  然后那女子的脚尖碾了碾,他便觉得那胸口更沉,哪里还说得出一句话来?

  “林琅,不可无理!”等她教训的够了,赵伊方道,“他好歹,也是冯异将军身边的人,俗话说,打狗,还需得看主人呢。”

  林琅闻言,方收回了脚:“打狗须得看主人,那么看在冯异将军的面子上,我就不为难你了。”

  那亲随捂着胸口慢慢地站了起来:“你竟敢骂我是狗?!”

  “我观你脸色发黄,印堂发黑,军营中,你去哪儿嫖娼了?”那赵伊身边又有一女子开口。

  问的那问题……那亲随脸都黑了。

  那少女伸出芊芊玉指,‘咦’了一声,掐算了几下:“哦,原来不是嫖娼,而是被嫖啊。”

  “你给我闭嘴!”那亲随暴跳如雷,“不是说是太后娘娘的凤卫军吗?我把信先拿进去!站在不准动!”

  “墨然,还是你最厉害!”那叫做林琅的女子走过去,拍了拍她的肩,“对了,能不能掐算出他到底被谁给那个啥了?”

  那女子不说话,只默然地垂下了头。

  “真无趣。”林琅叹息。

  这个被叫做墨然的女子其实不姓墨,她的全名是徐墨然。同林琅一样,她今年也是十七岁。两个同年同月同日出生的女子,却有着截然不同的性格和来历。

  徐墨然是北地贵族出身,其母乃秦时阴阳家嫡系子女,秦灭后阴阳家隐于山林。她自幼便是习阴阳之术。阴阳术其实同大多数人想象中的不同。它不过是道教的一个分支,只是将其中的相面与占卜发挥钻研到了极致。

  不过,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因相面之术太过厉害,习阴阳术的人大多被外界排斥。她的阿母虽然精通阴阳术,却极少使用,只言人心险恶,少些通透明白,便能多谢自在。可每每被邻人苦苦哀求时,她还是会用一用占卜之术帮助他们。

  可徐母的善良并无什么用,对未知,人们总是惶恐不安的。她善占卜之言到底还是传了出去。

  乱世中,想为皇者数不胜数。徐氏一家便被‘请’到了某个觉得自己是皇者的府邸。可悲的是,平日间的邻人,如今都紧闭家门,假装看不到他一家将被抓走。徐墨然的阿父徐衡于慌乱中,将她藏匿在山中。

  数日后,徐墨然忍不住偷跑回家,只见,原先的茅草屋,如今只剩一堆灰烬。

  乔装入城,方知,其父母因‘妖言惑众’已被棒杀。徐墨然在乱葬岗找到了父母遗体,她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方将父母遗体收好。又亲手挖了两个浅坑,将其掩埋。

  便是那一日起,她便沉默寡言,不再听信阿母当年所言,而是加紧练习相面和占卜之术。也正是她的相面和占卜之术,才让她能安然活了下来,且能在几年后,到达雒阳,加入凤卫军。

  其实,凤卫军中的女儿们,谁人没有一段过往?

  乱世中,欢聚少,别离多。

  或许,难得幸福的例外,只有林琅。林琅虽父早亡,母亲却为她撑起一片天来,又因其母乃墨家传入,自小便教她机关之术。是故,竟比墨敛更精通机关术。母亲的性格,对林琅影响至深。其母去后,为她留下丰沛家资。可林琅却是叛逆过了头,总觉得女子生来不应当只是为了传宗接代而存在。

  听闻凤卫军一事后,她便果断地变卖家产,独自到了雒阳城中报名参军。

  便也是因此结识了一帮好友。

  “墨然,墨然,你告诉我,那个人是不是被冯异将军给……”林琅终究还是按耐不住心头的好奇,追问道。

  “他昨日还被……”徐墨然终于有了反应。却说了一半又不肯说了。

  “哦,那便不是冯异将军了,冯异将军还病着呢。”林琅感叹道,“其实好南风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他干嘛那么……”

  “咳咳。”那亲随咳了几声,“李忠将军有请几位入内详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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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忠,《赤伏符》中的二十八星宿之一,是冯异的副将。

  此时他正坐在上首,看着这几个女子:“太后信中言,此战交由凤卫军赵伊统领指挥?可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赵伊统领有何对这目前战局有何见解?若无,请赎罪,我不能拿将士性命做儿戏。太后责罚,我一力承担。”

  “洛门之困,无他,乃高峻固守所致。”赵伊明白这是对她的考验,她跪坐在那里,用手沾了沾碗中温酒,于桌上慢慢写下两字来:‘高平’。

  “冯异将军于天水郡击败贼子隗纯,”赵伊道,“隗纯逃匿到了堀江,堀江失守后,高峻便带着隗纯逃到了洛门,冯异将军此时追到了洛门,可还未下令如何攻打洛门之时,便颓然病倒。一发不可收拾。而李将军您,是下令攻打洛门。”

  “不错,”李忠道,“可那又如何?”

  “洛门之畔,还有高平!”赵伊道,“高平是何人守城?”

  “高峻之副将,皇甫文。”李忠道,“其人乃谋士出身,武力不如高峻,可谋略极佳,且,洛门离高平所据甚远,我若去攻打高平,只怕隗纯贼子又会趁机逃逸。可我也需防着高平,故已然令一支军士在高平通往洛门的要道设下埋伏。以免腹背受敌!”

  “将军此计太过中庸,”赵伊笑道,“将军,洛门虽无天险,但高峻勇毅,硬碰硬,只怕我军即使攻下,也会损伤惨重。”

  李忠不服:“哼!黄口小儿,那你有何计?”

  “我的计谋,有三,其一,瞒天过海!洛门久攻不下,我们急,隗纯等人更急。我们急不过是急不能立刻取胜,隗纯急,却是急他不知我们何时攻入,性命恐不能周全!而我第一计,便是要让隗纯知道,我们也疲惫了,我们倦怠了。让高峻心存侥幸,趁机夜袭,而我,却布下天罗地网,只等他入我瓮中。”

  “其二,声东击西。让人做出我已撤离的假象,命伏兵佯攻高平。给他们机会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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