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国王的微笑_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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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宇心底的挣扎起于瞬间,又在刹那里燃起一片激烈!

  他左手仍然按在小黑哥厚实胸肌的穴位上,光滑弹力的结实触感让人留恋,他抬头转眼,眸光瞬间扫视小黑哥匀称精健的硬朗体魄,性感的轮廓线条是他最喜欢和心动的类型。

  小黑哥闭眼似睡似醒,平静放松,赤身裸体,三角内裤在刚才的施针中被他往下扯了扯,隐约露出浓密草丛中的睡龙,对他当真半点防备也无,身家性命完全交到他的手上。

  可惜他再怎么精壮强悍,再怎么沉静稳重,也毕竟只是个修习外功的肉体凡胎,如何能够抵挡灵性阴邪在经脉肺腑中的肆虐?

  只要停手,任凭邪气倒回,这个人就毁了……

  可是——引导至自己体内,以自己的身体作为战场,再以初练出的内息和邪气争个天翻地覆?

  ——我的重获一次,怎能就为了舍己救人?

  陆宇心底的挣扎蓦地平复冷淡下来。

  他嘴角噙住一丝漠然的笑,缓缓停住捻动金针的手指,眸底幽暗地看着闭眼宛若沉睡的小黑哥:让我以身相代,你,配么?

  60、第六十章

  内息已经耗去大半,再不能犹豫耽搁,必须即刻决断:是任凭小黑哥被邪气反噬害死,还是以自身为赌注搏上一搏……

  陆宇看着对他毫不设防的阳刚青年,漠然的笑意有着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从容淡泊,他手指捻动金针的动作逐渐停住,残余经脉之中的飘渺内息流转于指间,猛然全力引导,如同钓鱼收网,把邪气本源往自己经脉之中拖拽!

  邪气突然入体,他激灵灵浑身一颤,脸色蓦地苍白如纸。

  那邪气灵性十足,如同阴毒的玄冰毒蛇,原本在小黑哥体内还略显温和,此刻骤然被他拽离宿主,登时变得狂暴,冲撞他的经脉,吞噬他的内息。

  他手臂又冷又疼,转瞬间蔓延到全身,像从高空坠入冰窖,疼得经脉血管都要裂开!

  他身体颤抖,额头冒汗,咬紧牙关一声不吭,只冷冷地看着自我催眠、如在梦中、对此一无所知的小黑哥,心下暗恨:你个倒霉催的,还要去盗墓!爷我亏大发了!

  想是如此想,手下却更加用力地把灵性阴邪的邪气根源往自己身上拽。

  时间仿佛冻结般漫长,他拼力用逐渐淡薄的内息抵抗和压制,但邪气的暴虐还是让他每一秒都尝到凌迟的滋味,难受得他几乎忍不住要大吼出来。

  他眼眸一转不转地凝视小黑哥敦厚帅气的面庞,额上背上冷汗越来越多,面色逐渐灰白,喘息越发急剧,手指却不敢稍停,三指按住小黑哥心口,零距离触摸着他光滑弹力的胸肌,能清晰地感应到他强有力的平稳心跳。

  小黑哥闭眼安详,呼吸平缓,对此一无所知。

  一时竟不知过了多久。

  陆宇突然一惊,只因那邪气一下子再无挣扎暴虐,仿佛分辨出来新宿主比旧宿主还要优质,竟顺从万分地尽数沿着他的内息往他身体内直窜而入,转瞬间凝成一股,熟门熟路般直沉他下丹田,再无半分残留在小黑哥体内。

  陆宇惊觉不对,急忙要运转内息阻拦,但内息耗磨近乎告罄,哪里阻拦的了?

  刹那间小腹一片冰凉,绞痛如同断肠!

  他神情大变,脸色铁青,一手死死按住,一手飞速地拔下小黑哥身上所有金针,顺手往他颈侧一扎,让他陷入昏睡,然后才再也忍不住地痛吼一声,跌跌撞撞地倒下床,捂着小腹踉踉跄跄地开门向浴室冲。

  药浴,他要马上药浴!

  浴室门却反锁着,他痛得性情狰狞,屈膝往厚重的毛玻璃门上猛力撞击,毛玻璃被一击撞碎,哗啦啦摔洒一地。

  梁逢惊惶转头,不禁面红耳赤:“啊,陆,陆宇……”他连忙从浴缸边起身,一手捂着下体,一手扯过浴巾围上。

  陆宇紧咬牙关,左手掌紧贴肚脐下方三寸,那是下丹田之所在,为藏精之所,为人身命蒂,但若受损,只怕此身顷刻就废了。

  他身体颤抖剧烈,脚步十分不稳,直奔浴室一角的高大木质浴桶,中间却一下子滑到。

  梁逢吓得呆了一下,继而急忙冲过来扶起他,慌得声腔都变了:“怎么了?怎么了?”

  陆宇推开他,急喘着低吼道:“给浴桶放水,要热水……”

  梁逢被他推开,转头看向木桶,慌忙冲过去往里面放热水,陆宇盘膝坐在浴室地板上行功打坐,又压抑着颤抖道:“浴桶旁的衣架顶……有几包中药,全都倒进去……”

  梁逢早被他神情气势吓得脸色发白,手脚却麻利得不像话,肾上腺素分泌似的三两分钟就依照他的吩咐泡上了一大浴桶,然后再跑过来扶他,中间连围在胯间的浴巾都掉了也没来得及捡起。

  陆宇被他扶着爬进浴桶,衣服也不脱,坐在木桶中的小木座上立即打坐行功,同时声音压抑而颤抖地道:“今天晚上你看到的事情……不要对任何人讲。”

  梁逢刚要冲出浴室去叫喊小黑哥,再打急救电话,听到这里惊而转头:“你爱人……”

  陆宇闭着眼睛,压不住暴躁地阴沉道:“告诉你谁都不要讲,他也不行!”心底则咬牙想着:我陆宇要救谁便救谁,要戏弄他也自去调戏,此时说出来却算个什么?邀功请赏还是以恩相逼?

  梁逢头一次见到陆宇气势骇人的模样,不由噤若寒蝉,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敢去打求救电话,只小心翼翼地拽了一条干净浴巾围上。

  陆宇已经沉心陷入冥想之中,英俊精致的面容灰白冷然,几乎耗尽了内息的下丹田空空如也,对阴邪的放肆游走毫无阻挡,他只能借助药浴竭力恢复内息以作抵抗。

  除此之外,别无它法。

  ***

  小别墅中三人,此刻只余客厅始终的滴答声。

  时间滴滴答答地流逝,陆宇药浴冥想近三个小时,体内的阴邪气息终于被一点点压制下来,丹田的痛楚也一点点逐渐消失。

  梁逢已经擦身换好了衣服,就站在浴室里紧张地为他加水加药,直到见他脸色隐隐恢复了些血色,才暗暗放下了心来,忍不住地悄悄看他。

  陆宇此时毫无平日的平和温雅,俊颜冷凝而肃穆,短发黑湿,浓而直的眉毛下一双眼睛轻轻闭着,直挺的鼻梁下颜色发淡的双唇紧紧抿着,被浴水浸泡湿透的t恤衫勾勒出初显宽厚的肩膀和平滑结实的胸膛。

  梁逢看着看着,不禁有些怔怔。

  陆宇收功回神,长长松了一口气,被激起灵性的邪物当真可怖!万幸情况还没有坏到不可收拾的地步,转而又忧心那邪气如同游玩似的在下丹田流窜,内息也只能与它平和对峙,万一它什么时候狂暴起来,却无法平安压制。

  就像在身体里面埋了一颗不定时炸弹,现在却没有能力解除。

  他皱皱浓眉,突然察觉有目光凝在自己脸上,转瞬知道是梁逢,便缓缓睁开眼睛,向他微微笑了笑:“刚才吓到你了吧,我练功练差了路子,幸亏药浴及时,现在才好了些,多亏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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