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国王的微笑_第1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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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陆宇能够容忍这种局面,并不是他的自傲、他的清高都浮华于表面,只不过他的高傲只显于他的偏执罢了。

  郑毅早就明白,陆宇想要的其实很少,他只要霸占了他郑毅,只要他郑毅被他驯服和绑缚得服服帖帖,被他调教和征伐得一辈子离不开他那根硬烫的棍子,陆宇就得意地笑,就能对别人的挖苦和嘲讽不屑一顾。

  这就是他的阿宇,哪管别人如何是不是看得起看不起,只管霸占住,并保护住自己在乎的人……如此这般的所谓傲性,其实,又何尝不是一种带刺儿倔强的、纯粹自保的让人心疼?

  可惜最终,他还是偷偷地结婚了,结了婚,圆了房,又去放低姿态守着陆宇。

  事已至此,陆宇那偏执的骄傲再也无处存放,愤怒伤心纠结于发白的俊朗面庞,陆宇当时几乎要杀了他,但终究怎可能下得去手?

  他当时也有点着慌,见事不可为,便狠心使出苦肉计,自己捅了自己肩窝一刀,捅得很深,果然羁绊住了陆宇。但也只是绊住陆宇那么短的时间,陆宇终究再次木然而决绝地约他到咖啡馆,所有恨怒伤绝都压在心底,只平平淡淡地与他提出第二次分手。

  然而那样身怀绝技的人“含恨”离开,郑家和孙家的掌权者怎能心安?

  陆宇的死,他所料未及,他从来没有往这方面想过,那是他受到的最重的打击,重得一下子把他彻底压垮,脊梁都粉碎了,怎么还能再站起来?

  他那时才醒悟过来,原来,被他忽略掉的、算计过的、一直没有离开过他的人,对他来说才是最重要的,一旦没有了这个人,他就什么都没有了。

  可是他醒悟得太晚,两辈子都太晚。

  郑毅心头一痛,回头想想,陆宇跟他在一起,除了危险和委屈,并没有享受过多少欢乐,也难怪重生之后,陆宇会那么想要过上平静轻松的生活。

  “可是不应爱这样的,我明明是深爱着他,爱得那么深那么重,当初怎么就粗鲁地忽略了呢?”

  郑毅坐在沙发上,早已不知第几次的回想往事。

  他至今清晰地记得那一次老爷子过寿——往常老爷子寿辰,陆宇都是主动避开的,他也从没敢提过带陆宇参加,但那次他刚在越南遇袭受伤不久,身体还有不适,陆宇不放心,便固执地要求充当他的保镖。

  他知道陆宇深爱他,追求他时都舍得拼死拼活,就连在越南那次,若是没有陆宇从枪林弹雨中飞身保护,他这条命也交代在那里了。

  但他那时却冷心算了个自以为是的明白,甚至曾自嘲自己是卖身,是公平交易,他郑二少扒了裤子趴床上让陆宇干,穿上裤子再让陆宇这个身怀绝技的年轻男人拼命护他拼闯出男人的家族事业。

  所以,他当时带着陆宇参加宴会时,心里还有点不快,他感觉陆宇太矫情,是给他添堵。

  于是他对陆宇态度淡淡的。

  宴会期间,孙云芳指着陆宇,故作不认识,只妩媚地笑说:“这小伙子有点气势,是你的保镖?借给我用一用怎么样?我家里几个同族的毛头小子修养不够,咋咋呼呼的,正要这样的同龄人相配才好教养。”

  孙家和郑家的联姻之意早就有了迹象,孙云芳说话时,周围人都转头瞧他热闹。

  毕竟是大场合,这里是郑家的地方,来者也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都不至于当众对谁说出太难听太刻薄的话,他们会自觉那样丢份儿。

  那时,面对孙云芳的委婉讥讽,他听得心底暗恨,表面上却故作不在意,只漫不经心地看了陆宇一眼,便勾着嘴角痞痞地笑:“这保镖有点特殊,价码也高了些,孙女士要出什么价?”

  这意思无异于在说:他除了是我的保镖之外,还是我用来泄欲的床伴,无所谓给谁,但我郑二用过的东西,谁想要吃剩下的,必须拿出点本钱。

  他自己的面子是维持住了,甚至有人对他竖了竖大拇指,笑他有能耐,够会玩。

  但他记得当自己一个“价码”说出来,陆宇那略显发白的、毫无表情的俊脸,那样显得木然平淡的态度,似乎没听到他的话,甚至嘴角还僵硬地扯起一个讥讽的笑,只双拳握得青筋暴露,一动不动地站立如枪。

  他当时有些心疼和懊恼,但是没有后悔,这话有错么?他只是想:得,回去再让这小子折腾一阵儿吧,那虐爱快感也挺乐呵。

  他当时那么蠢,竟把自己对陆宇的态度归咎于自己的“受虐”倾向,如果真是如此,那为什么在遇到陆宇之前,他就没有过想要“受虐”的欲望?

  后来,陆宇半途离开了,连他都没注意到陆宇什么时候走的,他受了伤,基本没喝酒,一直在和别人谈笑,回头时,忽然发现一直站在他身后淡然而立的年轻男人不见了。

  陆宇失踪,他派人找,可怎么都找不到,心里越来越空落落的,看不见陆宇的人,他开始食不下咽,一日日睡不安生,这才后悔当时失言。

  再后来陆宇突然回来,整个人大变样,和他梦中那次回来说“你三叔追杀我,我再干你一次,不为过吧”相似,说:“我被你郑家的合作者狙击,逃出去几百里地,躲到山中才避开,你说,我要绑住你干几天才能了事儿?”

  他当时惊喜于陆宇的突然出现,又责怪于陆宇的不辞而别,更惊怒于还有人追杀陆宇,但紧接着一想,心便沉了下去:“孙家干的?”

  陆宇有些不屑地淡淡地笑,整个人仿佛再次褪去了一层阴沉的外壳似的,显得耀目的帅气,帅得让他挪不开眼,一面脱下衬衫,袒露出精健修长的蜜色身体,一面示意肩头的枪伤,说:“你的枪伤在右肩,我的枪伤在左肩,男左女右,咱们可算配对儿了,你就让我干一辈子罢!”

  陆宇一把扔掉衬衫,神色平静地解开腰带扣脱裤子,又看着他说,“也多亏了那位险些成了你丈母娘的孙女士,没有她派人狙击,我还找不到我的‘奇遇’……”

  然后也不说他的“奇遇”具体是什么,脱下鞋袜和裤子内裤,一把拽过他的手臂,捻针刺下他的麻穴,也没捆他,连润滑都没有,漠然狠辣地横冲直撞,把他干得哑着嗓子喊不出来,疼得浑身痉挛,那是陆宇唯一一次把他干得流血。

  106、第一百零六章

  郑毅记得陆宇事后趴在他的胸膛上,很用力地掐住他的乳头,直把他掐得身体扭动,才勾着嘴角沉声轻笑:“郑毅,我因你而连连遇袭,数次差点儿没了性命,你除了派那么几个没用的蠢货‘保护’我,还能做什么?”

  他当时虽然听到,却被陆宇干得太厉害,血流了不少,偏又爽得魂儿飘飘的,连生气的力气都没了,哪还有力气回话?只暗恨自己居然犯贱到这份儿上,被人干这么狠都能爽得满足不已,草了!

  紧接着,陆宇又说了一句话,让他每每想起来都把惭愧懊悔加重三分,“郑毅,你说,我怎么就看上了你这没良心的东西?你是不是觉得,无论我在外面因你而受多少灾,只要回来干你一顿,咱俩就扯平了?我的命,就值你屁眼儿流的几滴血?我陆宇竟和痔疮等同了!”

  郑毅咬咬牙,伸拳头捶了自己胸口被陆宇枪击过的部位几拳,狠狠地打得自己咳嗽不已才停下来,这样他会舒服一些,然后想起自己这辈子没醒悟前生时指责陆宇的话:“阿宇,你真狠……你说我怎么这么贱,我怎么会喜欢上你这种人?”

  “真蠢。”

  想到这里,郑毅打了自己一个嘴巴,这话应该是陆宇说他才对吧,他们之间到底是谁狠?

  他用力地闭了闭眼,又摇摇头,伸拇指擦了擦眼角,站起身来不再乱想往事。外头还有那么多的事情在等着他,他要准备准备,阿宇肯定快要回来了。

  这回怎么能放手?除非我死了,他想。

  ***

  陆宇在车里说起自己的往事,说得极尽简单,仿佛只是普通平常的小事,话里头也丝丝毫毫没有委屈的意味,说话的语气更是轻松带笑的。他身体修长,俊朗不凡,男人阳刚面貌中显出儒雅的风度,说出这些话,好像真的只是曾经年少轻狂,犯傻时经历过一点小打小闹罢了。

  但小黑哥听得面庞沉沉,刚毅如刀削,他听得心疼。

  不是虚拟的形容心情的“疼”,而是真实的身体胸膛里面,心脏部位一揪一揪地抽疼。

  他左手把握方向盘,右手伸下来,宽厚的手掌紧紧抓住自己大腿上的陆宇的手,一声不吭,什么话都没有,只是抓得太紧,仿佛无声地宣誓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陆宇靠着副驾驶座,歪着头低笑一下,转头看向车窗外,眼角有点湿,暗道:妈的,又被这老实人感动,爷们越来越容易脆弱了,这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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