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国王的微笑_第1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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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各种高科技仪器使出来,折腾了半宿,眼看陆宇面色越发苍白无生气,结果仍旧如此。

  “继续检查!找人,去把柳槐胡同的老医师给我请来!”

  郑毅本就虚弱,此时已有些莫名的发烧,却仍强撑着,身上衣服湿漉漉的,也没来得及换,走到哪儿,水就滴滴答答地流到哪儿。

  他身上也不见了深沉睿智,仿佛一只沉寂在他身体里的二十岁的他又苏醒了过来,暴躁,凶戾,大吼大叫,恨不得杀人发泄,他快被急疯了!

  他眼圈发红,懊悔得扇了自己几个嘴巴子——陆宇如此状态,铁定有他的缘故在内,至少如果不是耗费许多内气为他“治病”,以陆宇的强大,肯定不会落到这步田地,如果陆宇真有个三长两短,他,他还需要继续活吗?

  可是,他们的上辈子中,陆宇也曾耗尽内气过,但也没得过这种怪病啊!

  ——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意外?到底哪里错了,哪里出了差错?

  他惊惶不定,惨白着脸,不住地问自己。

  然后在终于吩咐好一切后,看着属下匆匆进出,他急忙打电话问许秧知不知道陆宇什么时候得过寒症,许秧听到他强作镇定的沙哑颤抖声音,吓了一大跳,忙说不知,还要再问,他却没工夫去解释。

  他挂断手机,竟找到吴叔的手机号码打了过去。

  “阿宇先前去救你儿子,中间出了什么状况?”

  他森然沉声,迅速地喝问。

  吴叔在陆宇走后就匆匆忙忙地叫医生,然后守着同样昏迷的儿子发呆,接到郑毅的电话时,他莫名一愣,没听出那个嘶哑的声音是谁,便皱眉问:“您是?”

  “我郑毅!”郑毅怒喝,“快他妈说,阿宇去救你儿子,到底出了什么变故?!”

  吴叔心头一紧,来不及回答,本能地急声问:“小宇怎么了?”

  郑毅杀他的心都有了,深沉缓缓,不言杀机地说:“我最后问你一次,阿宇发生了什么变故?”

  吴叔被他杀机骇得一个激灵,压住对陆宇的急切担忧,简短地把当时情景说了一遍。

  郑毅勃然大怒:“你全家早该死绝!”也不顾吴叔担忧到何等地步,蓦地把手机挂上,看着床上苍白昏迷的冰冷爱人,眼圈越发红了,老是想哭,他拼命地想陆宇在X市的熟人,突然想起曾经在小别墅中住过的人。

  梁逢!

  他立马让人查出梁逢号码,打过去,言简意赅地问了几句。

  梁逢面对他犹如老鼠遇到猫,礼貌而关切地回答:“陆宇练功又练叉了吗?”

  郑毅听了他的话,急忙追问:“你住阿宇那儿的时候,阿宇什么时候也出现过这种寒症?”

  梁逢想都不用想便报出一个模糊的日期,那个日期是他这辈子的噩梦和温床,他一辈子都忘不掉。他不等郑毅再问,便把陆宇当时情形细细说了。

  郑毅听完前后,这才知道,原来陆宇以前,每天给小黑哥施针救治,然后在一天晚上给小黑哥治病后身体冰冷痉挛,靠泡药浴才好转,而从那以后,他就练功练叉了,小黑哥的病却彻底好了。

  这,哪里是陆宇练功练叉了?分明是……

  他是醒悟前生而来的人,对种种离奇见怪不怪,立马想出事情的关键和大概,不禁心头一动,怔怔然转头看向陆宇,“阿宇,你,是为了就那个人,把自己弄成这样?”

  他声音低哑地问,说出话来,声调却带着颤动的哽咽。

  继而晃晃高烧发昏的脑袋,强自清明下来,沉声吩咐:“去买药,按照阿宇包里我留着的那包中药去买!多买来,泡成药浴,让阿宇泡!”

  他周身都是凶戾欲要杀人的气场,之前又亲手把刘阿军一枪枪打死,属下们早就大气而不敢喘一声,听到吩咐,还是林勇立即应声:“是,二少放心,属下去安排。”

  转身对一人如此如此吩咐下去,那人沉声应命:“是。”匆匆急冲而出。

  此时柳槐胡同的老医师被强行抓着,超速行驶送了过来。

  老医师为人极度自私,但心胸并不狭窄,他神情平淡,没有不高兴,也没有对郑毅权势的敬畏,过来时看到郑毅红着的眼圈还有焦灼的神情,不由暗暗称奇:这么薄情的人都能为别人着急?

  转眼看到床上的陆宇,不禁又暗暗恍然:人为表相所迷,此人妖容惑众,难怪。

  他不看电视,不看报纸,不教徒弟,不交朋友,每天只研究自己的医术,前去求他救命的人又不敢和他胡乱攀扯,故而他对外面风风雨雨都漠然无视,居然不知道郑毅和陆宇的事儿在X市早已闹得沸沸扬扬了,更不知道陆宇现在在X市有着什么样的名气。

  他二话不说,扫过陆宇一眼后,直接为他诊脉,继而眉头一皱:“恶鬼缠身?”

  郑毅一听,刚才的猜测成了事实,哪还用怀疑。

  ——真的是为了救那穷酸,真的是为那穷酸拼命……

  他眼前模糊,发烧而虚弱的身体越发沉重,头脑更是昏沉,撑不住地消沉,扔掉手机,捂着脑袋,怔怔地看着陆宇发呆。

  ——阿宇,你怎么还这么傻啊,当初喜欢我就为我拼命,现在喜欢他又为他拼命,你为别人拼命做什么?谁值得你拼命啊?你的命是你自个儿的,命没了,你还有什么?你没了,我还有什么?

  他无力地呆滞住,那么刚强的人,那么坚毅的面庞,那么凌厉的双眸,眼泪却扑簌簌地掉。

  槐医师看得摇头,站起身道:“老夫当初试着为一人治过,却束手无策,至今,想必那人已死三年了吧。”

  转头看了怔怔的郑毅一眼,又道,“二少也需尽快治病,不然,后果难料。”

  郑毅没听到他说话似的,只是眼泪横流地看着病床上安静无生气的陆宇发呆,然后蓦地转头,愣愣地问:“你说什么?”

  槐医师摇头叹息一声,转身出去了。

  郑毅仍不理他,转回头继续看陆宇。

  不多时,属下买来中药,因为药量搭配不确定,买了十大包回来,郑毅对这些中药熟悉到极点,把中药纸包一一解开,挑选出一大包,吩咐:“用温热水冲开,泡到浴缸里。再把阿宇背进去。”

  他的属下都是手脚麻利的壮汉,黑道里刀里来枪里去的,却要做这些小事,还必须得利落无比,但无人敢露出为难之色,反而争着抢着办妥。

  而一直注意着他身体的林勇,则叫来医生,给他挂了药瓶,又拿了退烧药给他,只说一句话:“二少,您要是病倒了,陆少由谁照顾?”

  郑毅昏昏沉沉的,本没心思挂吊瓶,一听这话,便没说什么,有着手背被插针头,贴医用胶布,然后被林勇扶着,坐在浴室浴缸旁,继续守着浑身泡在药浴中的陆宇。

  他亲手为陆宇添药,换水。

  一个多小时像是熬年。

  忽然他身躯一震,眼睛发亮:“阿宇?阿宇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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