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国王的微笑_第2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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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机叶中,正是穿梭时空而来的陆宇,听着小黑哥的自说自话,也微微地笑,感应着爱人强有力的心跳,心里彻底轻松,再没羁绊,似乎真的同体一人似的心有灵犀地听明白了小黑哥的心意。

  他没有刻意忘却郑毅,也没有刻意压制曾经的感情,只是过去了,就过去了。他只在千机叶中对小黑哥无声说着——我的过去,是他的,现在还是他的;我的现在,是你的,以后都是你的。

  130、第一百三十章

  陆宇心里东西不多,但能进他心里面去的,都会被他真正在意。

  比如许秧,许秧对他犹如至亲,这番家族和公司都面临巨大危机,他却没有真正帮上什么忙。亏得郑蟠终于拿出了男人气概,胆战心惊地联合弟弟逼迫郑老龙“禅让”,他自己也终于得获自由,每天缠许秧缠得不亦乐乎,连带着,许家星航娱乐公司也因他而妥善恢复;

  比如吴叔,吴叔对他痴情,他却对吴叔无爱,两方的差距让他无形中有种莫名的歉疚,亏得之前施针吊住了吴正星的性命,才使得吴正星有机会得到千机叶的温养;

  比如仇敌,孙云芳、刘阿军、木先生、毒先生……他们不死,他一生难以咽下那口气;

  再比如……郑毅,郑毅对他如何,太多的纠葛早已一言难尽,他以前尽管刻意避开,但是郑毅以后是否会面临危机,是否会再次经历生死,他潜意识里莫非当真一点不在意?

  他有时感觉自己是不是太自大了,重生后,救了两个人,就把自己看作是别人命运的转机?他不过是个懂点本事,又因奇遇而灵魂穿梭的“幽魂”罢了,得瑟个屁!但是人心控制不住。

  而且他做的事情,一旦决定,绝无反悔。

  直到现在,他才终于放松,完全没了羁绊,终于可以安安心心地只想着小黑哥一人。

  那就走吧,离开这里,过上甜甜蜜蜜、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二人生活。

  ***

  一晃半年多,X市的繁华和风雨,不值得陆宇和小黑哥两人再去注意。

  小黑哥带着陆宇,游荡在闹市、城镇、乡村,寻找陆宇所说的“宿主”,他有时想,自己和陆宇的存在,以及正在做的事情,在这个世界的其它地方,是不是也有人在悄悄地做?

  他们的本事和离奇,不可能是这个世界上的唯一。

  灵魂,鬼怪,时空,附体,夺舍……种种灵异,构成游离在现实世界之上的隐秘层次。

  甚至,他想起鬼王葬里墓壁上的太子画,他以前就感觉着,陆宇长得得跟太子画似的,其实认真比照长相,太子画画得那么模糊,怎么确定与陆宇像?不是他审美观诡异,只是莫名其妙的深刻感觉。

  冥冥中,他就感觉着,鬼王葬最深处,墓壁里那张令他依靠着躲避过诡异气机的太子画,与陆宇给他的感觉相重合,甚至他后来和陆宇在一起后,还做过与之相关联的怪异的梦。

  他梦到陆宇身着龙袍,俊雅,威严,淡然,雍容,在空前盛大的继位典礼上,在无数臣民的膜拜中,一步步挺拔有力地走向那个至高无上的皇座。

  而他,似乎只是一员护卫,只能卑微地跪在一旁,按下渴慕得发疯的情怀,虔诚地低下头,默默地祈祷:若有神灵,请许我为他三世,换来他爱我一生。

  梦里的情形他记不太清了,而且那场梦被陆宇打断,陆宇趁他做梦的时候,把他手臂绑到床头,微微笑着把他压住,用力抓着他的腿间物事,把他弄醒,然后他才发现,太阳已经老高了,陆宇就在他身旁。

  那是他唯一一次做梦做那么长时间。

  ……

  “就我说的这个人行不?是个小混混,我看他长得和你以前有点像。”

  半年多来,在陆宇的命令和催促下,小黑哥腿脚麻利,已经找寻到了十几个勉强合心的目标,但被他追踪之下,排除掉心性善良,或心性普通,说不出善良罪恶的少年,只有两个人适合。

  一个是盗窃抢劫少年惯犯,伸手矫健,体魄修长;一个是自幼被爷爷抚养大,现在却吸烟喝酒殴打爷爷,仗着模样俊俏玩弄女孩子的小混混,体格也是不错的。

  “中国人口虽然极多,但体质符合内气感应标准的人太少,符合标准,又是年轻男人,又品行恶劣死不足惜的人,就更少了,这都找了半年多了……”

  小黑哥低头,对着胸口的千机叶皱眉嘀咕。

  他说的小混混,相貌的确与以前的少年陆宇有几分相像。

  ——不,我也挑了半年多了,就那个抢劫犯与我的感应最相合,以前那么多人选,都比不上他。你放心,所谓“相由心生”,据我估计,只要我夺舍成功,完美重生,再修练出内气,新身体的长相在我内气蜕变下,必定会逐渐恢复成我原来的相貌。

  陆宇在千机叶中温养得轻松舒畅,没有丝毫拘束感,仿佛那本就是存留灵魂的无限空间。

  小黑哥始终以内气与他保持心的沟通,此时神情沉稳地“唔”了声,道:“好,相貌不是关键,既然那个抢劫犯与你感应相合,那就选他更为稳妥。”心里松了口气:快八个月了,已经到了冬天,终于可以再和陆宇一起实实在在地生活了。

  他摸了摸怀中的紫檀木吊坠,还有陆宇给他雕刻的墨翠护符,珍惜而憧憬。

  ***

  晚上,高中生晚自习放学后一群一群地离开,很快大队人马走光,只剩下逐渐熄灭的教学楼,和稀稀拉拉走出来的、在放学后仍坚持加班二十多分钟的刻苦学生。

  “老子手头有点紧,像你借点钱,你就拿来,唧唧歪歪个鸟!”

  十七八岁的少年身体挺拔,有些帅气的相貌满是恶劣表情,厚厚的衣服被他穿得吊儿郎当。

  他的前面,赫然是个穿着整齐、双耳带着假珍珠耳环的女生。

  那女生吓得结结巴巴:“没,没钱。”说话间后退,战战兢兢地想要逃跑。

  少年一把扯住她肩膀,另一手一甩,绑在袖子里的弹簧刀熟练地握到手中,阴森狠戾地说:“没钱?我怎么听说,你今天带着钱来交学费,结果发现,学费早就被你离婚的老爸给教过了?那你剩下没交的学费呐?拿出来!”

  那女生被他冰凉地弹簧刀贴着娇嫩的脖子,吓得眼泪扑簌簌地掉,哀求道:“我爸和我妈离婚,我妈,下岗了,我们很穷……你……”

  少年不耐烦,一面用弹簧刀制住她,一面在她衣服里乱掏乱摸,同时趁机占她便宜,心底也有邪火滋生,下半身硬翘起来。

  突然一块石子不知从哪里飞至!

  “啪嗒!”

  少年持刀的手腕被打得一麻,弹簧刀飞落一米外的地上,惊得他后退两步,却丝毫没有想要逃离的迹象,只是转头狰狞地看着石子飞来的方向,想要看清来人面貌以便报仇,低着声音恶声恶气地问:“谁?藏头露尾的,有种站出来!”

  他在这里很有些人脉,抢劫数次,甚至有一次将一妇人捅成重伤,都能在进局子走走过场后,再安然无恙地出来,所以此时竟已理直气壮,毫不怯懦,展现着他身为男人的勇敢。

  黑暗中看不清来人面貌,只有一个挺拔的轮廓,还有一个刻意压低的声音:“发愣什么?还不快走?”声音浑厚,阳刚而沉稳,让人听来就感觉安心。

  那女生如蒙大赦,哭都不敢哭出声,咬着嘴唇流着眼泪仓皇往光亮中逃,她是死也不敢再一个人离校这么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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