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国王的微笑_第2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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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抬手,双指相掐,抽出来玉盒上层中间的一张洁白玉片。

  玉片长有五寸,宽有三寸,却只有两页A4纸相叠的厚度,薄得不可思议,又厚度均匀,方方正正的,上面不知用什么绘制了一副男子的全身画像,染料渗透进玉片中,仿佛天生造就如此玉画!

  玉画中,那人身着太子袍服,浓眉星眸,威严淡然,温雅雍容,眼眸平视前方,似能看破人心。那眉眼、神情、姿态彷如活人,精致到极点,尤其神韵,入骨三分。

  陆宇看得微微一怔,双手从小黑哥壮健的胸肌上拿开,就这么抱着小黑哥,伸手捧起小黑哥手中的玉片,两人一起细看,看了好一会儿,才低声感叹:“鬼斧神工。”

  小黑哥点点头,莫名的熟悉,莫名的恍惚,但运转内气,却没有现实中的感应。

  他转头轻问:“陆宇,你,有感应没?”

  陆宇嗯了声,道:“有感应,就是这张玉片,我本来还以为,这会是一片功法,或者类似吃了能够增长功力的红鲤鱼,却没想到,竟只是一副玉画而已。”

  小黑哥也不知自己怎么了,追根究底地轻问:“有什么感应?”

  陆宇挑挑眉,轻笑:“还能什么感应,现在已经确定不是单纯的玉气感应了,再分辨下来,自然就像是感应X市的那个年轻陆宇似的呗……”

  说到这里,他自己微微一愣——X市的陆宇,与他灵魂同源,哪怕现在他已经彻底获得了新生,更有“千机叶”那等护身养魂的宝物随身,万一X市的陆宇遭遇不测,他也不一定落到什么下场,而这玉画却算个什么?竟也能与X市的那个以前的他,相提并论?

  他皱眉止声,再细致感应玉画,的确与他感应X市的陆宇不同。

  他这才松了口气,暗道:还好只是感应相像,并不真的一样,否则这玉画也与我灵魂有联系的话,那不太扯犊子了?但这莫名奇妙的感应,到底是咋回事儿?而且,这玉画如此精妙传神,又怎么会塞在这种地方?

 

  146、第一百四十六章(正文完)

  陆宇这么捧着玉画思量。

  小黑哥听他刚才的回答,却稍稍怔了一下,继而皱皱浓眉,扯扯嘴角,眼眸森亮:“陆宇,我以前说梦到你当皇帝,我是你的护卫,很喜欢你却不敢说,你说是我现实中开始喜欢你了,才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可是,我总觉的有点古怪。”

  陆宇收回神思,见他这么认真地谈论鬼神,虽然明白他就是个盗墓的,素来相信这些,自己又是个实打实的附体夺舍的活例,却还是有些想笑,很配合地问:“哦?你是说过我很像那个护着你躲过灾劫的太子墙绘画像,又有什么古怪了?”

  小黑哥有些臊得慌,勉强沉静稳重地、沉声低道:“你别笑我,我以前还不觉得,现在内气浓厚,就莫名奇妙地感觉着,你能穿梭时空,重生到这里救我一命,可见,我们都极可能是有上辈子的,那么,你说,我们是不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上上辈子,就已经认识了?”

  他想到自己梦中发的誓愿,伸手紧紧而温柔地握住陆宇的手腕,凝眸看着陆宇的眉眼,刚毅的嘴角扯起微微的笑,“陆宇,说不定,你真的是我用三生三世等来的,我就这么一直等着,等到你终于来喜欢我了。”

  “你不来,我势必会死,你来了,我才活下去。”

  他说着,心中一时莫名的满足和欢喜,既感觉自己这样乱想很可笑,不是他小黑哥的所作所为,又感觉本来就应该是这样,就像他小黑哥猛男一个,竟会心甘情愿被人压着冲刺,在遇到陆宇之前,谁跟他这么提,他势必一拳揍过去。

  他伸出大手挠挠头,沉静的面庞没了往日的稳重,只定定地盯着陆宇,沉声轻轻地重复说,“陆宇,要真像我说那样儿,肯定是以前我喜欢你,现在才换成你喜欢我了。”

  “扯淡。”陆宇不知怎的,听他这么说,原本还感觉好笑,转眼就变得心怀触动,甚至,一下子连眼圈儿都热起来,莫名其妙么这不是!

  他噗嗤低笑,垂眸在小黑哥健实的肩头肌肉啃咬两口,低沉地说,“你这家伙居然也有这么发散思维的时候?要真有上上辈子的相识,除非你长得忒丑,或者我喜欢女人,不然,怎么会看不上你?就算我是皇帝,只要你向我表白,我把你收了,哪还不简单?”

  小黑哥一怔,眨了下眼睛,心道:这小子,那怎么一样?要是皇帝收了护卫临幸,之后为了皇家颜面,最终还不是得一杯毒酒赐死?我这两年也是读过不少书的。

  陆宇见他发怔,轻舒一口气,摇摇头轻笑:“别说这些了,先看这片玉画吧。它能让我感应是不假,但是,它有什么用处?这么薄,即便能对人身体有好处,我还能成天捧在手心儿里当祖宗小心地供着呐?”

  这么说着,松开一只手,又随意地抚摸小黑哥壮健胸肌。

  小黑哥只穿短裤,精壮的身体近乎全裸,被他抱着抚摸半晌,下半身早就硬起来了,此时翘着把裤裆撑起一顶帐篷,他没去在意,只深吸一口气,把刚才乱七八糟的想法抛开,面庞重新沉静下来。

  “先塞回原来的玉盒夹层里面去,你能对它有感应,它必定不凡,说不定以后能知道它的用处。”

  小黑哥沉声温和,继而接过玉画,稳稳当当地塞进狭窄的玉盒上盖的夹层缝隙中。

  “等等!”

  陆宇忽然面色微变,“再拿出来。”

  小黑哥见他神情郑重,连忙依照他的吩咐,把玉画轻轻抽出,递给他问:“怎么了?”

  陆宇把玉画接到手中,呆了一下,转头看小黑哥:“刚才只感应这玉画,又听你说那些,竟没注意不能感应到X市,直到把这玉画给你,才一下子感应到,现在捧着它,又感应不到了……”委实诡异,他想着,竟能隔绝现在的我和以前的我的联系?

  小黑哥心头一惊,继而莫名大喜,压着心颤,沉声凝眸,问:“陆宇,你是说,你捧着这玉画,就感应不到X市那个陆宇,就,和他彻底隔绝开,不受他的影响了?”

  他以前就心头存着担忧——万一X市那个不为他喜的陌生人陆宇遭遇变故,那么,他的爱人陆宇是不是也会有不测?

  现在陆宇带他出来游玩,路过一座又一座城市,游览过几十上百处古玩市场,都没什么收获,今天却突然偶遇陆宇感应,仿佛是苍天终于睁眼,不再捉弄他们,让他们有情人终于彻底、完全地如愿以偿了。

  陆宇揉了揉眉心,蹙眉道:“应该是的,甚至,”他抿了抿嘴唇,不确定地说,“长时间接触下来,或许,我与以前完全割离,如同插枝成树,彻底独立都不无可能……可这,我和以前的我,时光前后的一个人,变成了没有联系的两人?简直太荒唐了!”

  ***

  夹着太子玉画的玉盒上盖,最终被小黑哥用刀片一点一点地切磨成五寸多长、三寸多宽的精巧玉块,稳稳地包裹着太子玉画,又穿了个孔,用红金线穿着,坚持要陆宇贴身佩戴。

  陆宇头一回见这老实人如此执拗,失笑道:“这么大的玉块,我戴着,不成暴发户了?”

  小黑哥见他一直摇头不戴,心头无奈,沉着脸道:“你就当安我心行不?”

  陆宇不知怎的,竟一点儿不鸟他,低低嗤笑说:“不行,我跟你在一块儿,又不打算分开,有什么不能让你安心的?要不,你自己戴着?我如果当真需要它,你掏出来给我不也一样么?”

  他好整以暇地半倚着床头,健实修长的臂膀一只枕在挠头,一只伸出去,抓摸俯身想给他戴上玉块的小黑哥的胸肌,同时气死人不偿命似的悠悠然自顾自轻笑,根本不理会小黑哥罕有的急躁。

  小黑哥无奈,又有些闷气。

  ——万一急迫,万一我稍稍离开去买东西之类的呢?

  小黑哥这次虽然没什么不详预感,但他实在被上次险些失去爱人给吓得怕了,又有些死心眼儿地吃一堑长一智,既然有彻底隔离X市的法子,岂会不想让陆宇一直贴身戴着以防万一?

  眼见陆宇任性固执,他又舍不得、更不敢对陆宇硬来,只得生闷气地沉声道,“不戴,那你别摸我了。”他说着很男人气概的硬话,也不看陆宇的脸色,一把将陆宇的手从自己胸肌上拿开,站起身,精悍的身体稳稳地踱到窗边去看外面。

  ——嘿,小样,跟我生气?又等我去哄你吧?

  陆宇本就是故意逗他——日子漫漫,平静安乐的生活中,与爱人斗嘴、调情、爱抚,都是多么有乐和多么幸福的闲情雅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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