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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侯门庶子_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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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王此次兵行险招,虽是被逼无奈却也到底是意气用事了些。”

  林航与定远王妃在王府中收到消息后皆摇头叹气,虽说早就知道会有这般结果,但真摆在面前了还是让人难以心安。

  “你父王的性子你也不是不知道,怎么能就让皇帝欺负到头上来也不还手,此次撞上了正得宠的皇子……他怕是还觉着赚了。”

  下一次大牢就要皇帝赔上一个儿子的性命,这还真就是他亲爹的一贯做派。

  林航无奈摇头,真心觉得此次父王着实闹得太过,当初知道皇帝会在进献的马匹上动手脚时已经避无可避,无论入宫之前防得多严献上去之后总会被动手脚,皇帝是铁了心要安罪名他们根本没得选,所以便索性自己将十匹马全喂了东西。

  如此一来……也算是没有白背黑锅。

  无论怎么说,他亲爹一回京就弄死了皇帝最喜欢的一个儿子,林航是怎么看怎么觉得不靠谱,这事儿决计不可能善了。

  “下一步该如何做?”

  林航问亲娘,亲娘啃了一口苹果,抬头瞧瞧天色,半晌才吐出一个字。

  “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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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京中风云变幻,夏家因着夏三爷的缘故也算是与定远王有牵扯,是以相较于别的人家更为小心。

  虽说现在皇帝没有要牵连定远王府其他人的迹象,可到底是死了个皇长子没道理会这么轻易放过去。然而,真要杀了林方淼却又是不容易,并非说取他性命不易,而是说——死了一个林方淼,还有二十万的西北大营子弟兵,那要是真乱起来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大成安稳了这么些年,兵马虽多上过战场能与西北大营二十万大军相提并论的数来数去也只有那么十万,两边一对,优劣立现。不过也并非全无胜算,毕竟中原富庶,西北大营那边的军队若是叛乱,断了粮草和武器供给也是个大麻烦,虽说在西北那边也有后方给养供平日开销,可一旦打起仗来哪里能供应的上。

  为了打仗,为了给养,留给西北大营的只有一个字。

  抢。

  连军队都沦为强抢百姓钱粮的匪盗之后整个国家也就差不多快倒了,若是这般打下来,不管谁输谁赢大成都注定要元气大伤,西蛮那边可不是摆着好看的,南边倭寇也虎视眈眈,就连西南方的邻国也早想过来分一杯羹,如此……这仗根本打不得。

  仗打不得,林方淼就杀不得

  林方淼不死……难消皇帝心头之恨。

  皇后守着大皇子的遗体数次哭晕过去,皇帝在一旁瞧着也是心如刀绞,他的儿子虽多却是最疼大皇子,虽说现今仍未立储却也不过早晚之事,哪知大儿子年纪轻轻就这般去了。

  “可怜朕的孩儿……朕誓要让那逆贼断子绝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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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瑾与李氏在福寿园陪着老夫人闲聊,王氏自然也在的,夏瑜夏环因着外头乱也没再去学堂,如此倒是全得空了一同去福寿园请安。

  “我的乖孙,呵呵呵,快来快来,今儿个老太婆我高兴,我的乖孙这下是全齐了!”

  老夫人一手搂着夏珮一手拉着夏瑾,却是将她正经的亲孙子夏瑜与夏环晾在一边,阖府上下没有不知道老夫人贤良的,便是全京城也知道永宁侯夫人是个心善宽厚的长辈。二房虽不是她亲生,可平日里该有的份例绝不克扣,大房有的二房一定会有,甚至二房得的东西还要比大房的好些,有这般贤惠知事的妻子老侯爷哪有不高兴的,遂愈加放心地将后宅托付与老夫人,多年来极少过问。

  做继室做到她这份儿上,也算是难得了。

  “这阵子外头乱,你们便安心在府里呆着,缺什么了只管同管家要,哪怕是再不想陪我这老婆子呢,每人都得耐着性子每天来我这儿露个脸,若是一日瞧不见,我这心窝就扎得慌。”

  孙子和媳妇们纷纷应诺,夏珮被老夫人搂着有些不习惯,又不好意思挣脱只得强忍着,夏瑾却是借着端绿豆汤的机会起身脱离开去,转身又拿了把扇子递给夏珮道:

  “这会儿渐渐热了,你莫要歪在祖母身上不动弹,若是捂了汗晚间祖母又该喊疼了,去,起来给祖母扇扇子去。”

  夏珮感激地看了夏瑾一眼,接过扇子便立起身子与老夫人扇扇子,王氏冷眼瞧了一会儿却是在此时插了一句进来:

  “瞧瞧,瑾哥儿这是吃味了,珮哥儿不曾来府里时你们兄弟几个他最小,现在,呵呵呵,哥儿心里头发酸喽,祖母的疼爱可是要分出一多半儿给更小的弟弟呢。”

  这便是明摆着挑拨离间了,夏瑾慢悠悠地喝绿豆汤不理王氏,李氏却是看不过眼了接过话茬要为夏瑾出头。

  “哥儿哪里就能想到这一层呢,大嫂又不是不知道他素日的个性,十足的呆愣子一个,最不会的便是去琢磨这些,我还想着他这般傻直的往后出去可怎么好,万事还得仰仗瑜哥儿这般稳重的在一旁提点才是。”

  李氏这段时间内进步不小,跟王氏两个你来我往斗得激烈非常,与以往那个几棍子打不出一句话来的样子大有不同。

  夏瑾瞧了瞧李氏,转过头去毫无预兆地对老夫人笑了笑。

  老太太被夏瑾笑蒙了,一时也不知作何反应,只得随手将矮几上的瓜递了一瓣给夏瑾。

  “小娃娃长了一张花哨的脸,往后大了不知道要伤多少姑娘的心,多吃些,吃成个大胖子才好,省得以后出去祸害人家闺女。”

  “祖母这是嫌弃孙儿了?这可如何是好,来来来,便把这一盘儿瓜都赏了我,好让孙儿拿回去吃成个大胖子,以后惹您厌烦了便是锤起来也不会伤着您的手。”

  老太太笑着骂夏瑾,夏瑾却是将整盘儿瓜都抱走蹿到夏瑜夏环那边去同两人分了,又递了些给夏珮和王氏李氏,就是老夫人那儿一块儿也没捞着。

  “没良心的东西,不过是说了你几句便不肯将瓜给祖母了?”

  “哪儿能啊,只想着您脾胃不适这些凉的还是少吃,刚才一没瞧见就被您吃了一大块儿,剩下的是决计不能再碰了。”

  “好好好,我这乖孙年纪不大却是管起老太婆来了,仔细我告诉你亲爹让你吃鞭子。”

  “祖母疼我呢,哪里舍得!”

  祖孙两个一唱一和的看得夏珮眼直,虽说知道夏瑾与老夫人不是亲祖孙,也被刘氏提点过两人关系不好,可此番亲眼见着是断瞧不出来这两人如何会有关系不好一说的。

  没来由的,夏珮瞧着面前的两张笑脸脊背发寒,此时他还小不知道这是为何,却是本能地选择了避开这两人的暗斗。

  虽说三房与大房二房的争斗无甚关系,可城门失火了池鱼总得提防着些,一如这京中局势:皇帝与定远王争斗本与旁人无甚关系,可偏偏上头人拼抢活动的都是下面人的筋骨,不管在野的还是在朝的,只要知晓此事的莫不翘首企盼,偏偏这两天静得出奇。

  大皇子身死,定远王被下狱,京城里头人人自危,可这两天来却是平静得近乎诡异,城外的军马没有异动,皇宫中的几位主子也无甚动静,就连定远王府里头剩下的几位主子都不见慌乱,可京城里头没有人会觉得此时的平静能一直持续下去。

  第三天,便是问斩之时。

  所谓君无戏言。

  明日午时一切便能见分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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