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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娇娥锦绣_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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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夫人一向怕严延年,若是严延年真的把自己当朋友,严夫人她们怎么会这般对待林氏和娇娥。

昨日是林氏和他的娇娥气量大,不和她们计较。

这匹双纹纱,他去买时,才发现并不便宜。

  ☆、第19章 背后下手

赵义上了楼,寝居里没有掌灯,林氏躺在榻上闭目养神,月光静静撒在她的脸上。看着她那娇美的轮廓,赵义突然想起昨晚的情趣来。

他心情便松了一松,调笑地摸了摸林氏的脸,手却湿了。

“夫人,你怎么了?”

“没什么。”,林氏带着鼻音掩饰道。

赵义难得见林氏这般背着人哭。

当年林氏还是刚嫁进赵家的小媳妇,被母亲和妹妹欺负,不敢言语,经常躲在屋子里哭。赵义每每哄她,林氏也是这般带着鼻音道:“没什么。”

他想起年少岁月,不由自主地摸了摸林氏的头发,还像以前那般顺滑。

“娇娇,有什么难题,交给我啊。”,赵义温情地道。

林氏有些晃神,赵义这样的好很久没有享受过了。最近赵义有些反常,若是平时,为了丁姬挨打的事,两人都要大吵几日,直到自个熬不住了去找他方才算完。

想到以往的日子,她的心中又泛起酸来,翻了个身,闷闷地道:“还不是为了你这个冤家,我哥哥……”

“你哥哥又怎么?不是说把钱给他填补吗?莫非不够?”,赵义有些不耐烦了。

林氏待要跳起,为哥哥辩驳两句。突然想起云氏绣纺的事还要赵义出面,哥哥落得现在这个样子,自然不能和赵义这个贱骨头来硬的。

“你……呜呜……”,林氏又哭了。

“好了好了,你哥哥怎么了?”,赵义哄道。

“哥哥为了我们,这几年绣纺的钱都贴给我了……云氏绣纺还抢我们的绣娘……不叫我给你说……怕你面上不好看。”,林氏知道赵义对哥哥有心结,边说边扑进他怀里,哭哭啼啼地将事情捡着说了一遍。

“哼,欺人太甚。”,赵义一下子站起,怒道:“我的家我来养,他林晖这样做什么意思。”

知道他的牛劲又上来了,林氏只是哭,肩膀一抽一抽的,看着甚是可怜。

赵义见林氏没有像以往那般和自己对骂,气先泄了一半。再一想,花了几年林氏的嫁妆钱养家,还是林晖抠出来的钱,另一半气也泄了下去。

“绣纺是不是钱不够?我那笔钱究竟有多少也记不太清了,你们算算还差多少,我再想办法就是。”,平静下来的赵义,慢慢地道。

林氏听了心里稍觉安慰,赵义在钱上面就是个糊涂的,又不懂经营,只知道出钱,但有这份心就好。

“义哥哥,我本来打算好好经营绣纺,多赚些钱给兴哥起宅子的。他若是选了官,日后成家,有个宅子,要体面些。有了兴哥的,就要有广哥的,娇娥几个姐妹出嫁也都要嫁妆。这云氏绣纺太欺负人了,不知道抱上了谁的大腿,这般欺辱于我。哥哥又不愿意给你惹麻烦,一直瞒着不说,好亏叫娇娥说破了,要不日子长了,绣纺垮了怎么办?”

赵义忍不住把林氏搂在怀里,笑道:“夫人比我想的远。严延年老说男人手里要有自己的私产,其实这钱捏在我手里也没有什么用处。以后把秩俸都给你存着,将来好给兴哥他们买房子。至于云氏绣纺,我明日便去京兆尹,问问管东西两市的市长丞。”

看着得意洋洋的赵义,林氏心里一动,赵义这个官身,还是有用处。若是真的能把这件事解决了,林氏绣纺能重新起来,忍让着赵义几回又算什么。

这晚上,赵义又宿在林氏这里。

第二日下了衙,严延年拉着赵义去酒垆喝酒,若是往日,赵义便乐呵呵地随着去了。

但赵义内心有了根刺,又答应了林氏要去东市,便推辞了。他找到在京兆尹做东市长丞的同乡,两人去了东三市找了市令打听。

东三市里熙熙攘攘,赵义和东市长丞结伴而行,进了五楼的市官署去查云氏绣纺的市籍,顺便打听了林氏绣纺的情况。

林氏绣纺和云氏绣纺昨日打擂台的事,还让人记忆犹新。几个小吏见了上司,便把知道的都倒了个底朝天。

林氏绣纺前几年发展的挺好,在长安城里独一份的生意,名气大,绣样新。可是这两年生意被云氏抢走了一大半,绣娘也被挖去不少。

据说云氏绣纺还经常有林氏绣纺新设计的绣样,偷偷的以比林氏绣纺低半成的价找外地来的商户售出。林晖一个人忙着跑客户,管绣娘,竟然没有发现自家的绣样被传了出去。

等到林晖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

生意受损,林家自然给绣娘们的收益就少了,云氏又来林家挖绣娘。

目前的林氏绣纺完全靠着几个旧绣样在熬着。昨日从兰陵来了个大商户,需要大量的帷帐和绣帕、腰带。云氏绣纺和林氏绣纺抢生意,当街打起了擂台。要不是林家突然来了个小姑娘展示了一手高超的绣艺,只怕这生意要被夺走了。

赵义听着,脸都绿了,林氏居然带着娇娥当街表演绣艺,不是去查账的吗?

他压着怒气问身边那个滔滔不绝的市令:“这云氏绣纺的老板是谁?这么不仁义地抢生意,没有人管制吗?”

市令神秘地道:“这云氏绣纺原来只能接点小单过日子,不知道怎么抱上了丞相府的官家做后台,腿子变硬了,一两年就翻了身啦,把林氏绣纺从街上最好的位置挤到了街尾。”

“丞相府的官家?不知秩俸多少石?”,赵义连忙问道。

丞相府里能数得上的就那么几个属吏,知道他家娘子的林氏绣纺的不在少数。是谁就这么欺压到他的头上来了?

“我们都是小吏,也不知道,刘二巡市的时候曾经见过一次。云家绣纺的老板点头哈腰的奉承着,一个戴黑绶带,一个戴黄绶带、官印都是黑犀角印。分不太清楚秩俸。”

大汉朝的官员都将绶带和官印随身携带,底层的官吏只按绶印来区分上官的层级。

赵义的额角跳了跳,给东市长丞施了个眼色,对方会意,又找了刘二来问:“你怎么确认那两人便是云氏绣纺后面的官家?”

“下官曾和云氏绣纺的老板一起喝酒,喝多了,自然什么都说了。”

“那两人长什么样?”

“黑绶带的那个高高瘦瘦,像个竹竿;黄绶带的那个身材矮小,长着鹰钩鼻,很精明。”

赵义半响说不出话来。

不用问了,一个是丞相征事,一个是严延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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