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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娇娥锦绣_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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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卿,你身体不舒服吗?”

“没有没有,刚才喝了点酒,出去转了转,没留意吹了些风,歇歇就好啦。”

强作镇静的严延年,想起了什么,道:“少君,听说你前一阵在帮林氏绣纺找各地的客商,好一起来比货出价?”

“是啊,舅哥最近被云氏绣纺挤得没生意做,夫人逼着我到处找客商。”,赵义无精打采地说道。

“你若是相信我,也可以帮你找几个客商的。”,严延年热情地凑过来,硕大的鹰钩鼻在赵义的眼前晃了晃。

一口酒气夹杂着热臭,袭了过来。赵义忍住想将眼前这张脸揍歪的冲动道:“次卿,你若是有的话,那是再好不过了。只怕林氏绣纺小,接不下你的大客户,坏了你的信誉就不好了。”

“我们两什么交情啊,太见外了。”,严延年压着赵义和他一同喝了一盏,又道:“丞相府中的酒就是好喝。”

几为同僚凑过来推杯换盏,高堂上的众位高官已经开始告辞,看着高堂上的人越来越少,严延年用袖子搽了搽嘴边的酒渍道:“不知道什么时候少君和我能够在那上面坐一坐。”

“呵呵,次卿喝多了,那需要秩俸二千石,你我才是四百石,不知道这辈子有没有这个机会了。”

“一定有的,事在人为,我说有就有。”,严延年的眼球上布满了血丝,手不受控制地抖动,一酒盏的酒便泼了出去。

赵义无奈地摇了摇头,对着其他同僚拱拱手道:“次卿喝多了,喝多了……”

众同僚点头叹道:“少君和次卿两人真是交情好。”

“少君为人仁厚。”,几个人又嘀咕上了,近来赵义的风评高了不少,严家在赵家算计赵义一事,已经传遍了,可赵义依旧对严延年不错,众人都看在眼里,赵义是个值得交往的,至于严大人吗……

终于宴席散了,赵义在府门口等着林氏母女二人,丞相府门口车水马龙,魏相和夫人站在府门口恭送着客人们离开。

一辆辆马车又像来时般在通道上缓缓行驰,过了不多久,原本依序而行的马车乱成一团,许多人围了上去。

“严大人,严夫人,求你们给我一条活路,求丞相做主。”,大热的天,一个女人头上包着帼巾,怀中抱着个襁褓,看上去像是刚生产后不久,正跪在草席上,对着府门哭喊着。

这是怎么回事?众人有些不解,二千石以上的官吏方走了一半,还有一些人索性不走了,留下看热闹。

竟有人敢在魏相府门口找场子?几年前魏相还在做御史大夫的时候,霍光家的家奴为了点小事,踢破了魏相家的大门,御史跪下磕头才把人请走。

后来霍家就被灭了族。

这事经常被皇帝身边一起长大的戴长乐拿出来当笑话说,六百石以上的高级官吏没有不知道的。

“这位娘子,有话好好说,你在丞相府门前闹,是有什么冤屈还是有什么事?”,魏相的大奴连忙上来劝说。

若是往常,叫人绑了拖走便是,可见日这么多的高官显族在这里,大人是个讲面子的,作为大奴一定要体现出来丞相府的家风才是。

“我来找魏相,我是丞相府属官严延年的外室栗氏。”,栗氏一副豁出去的样子,丝毫不在意外室这两个字的耻辱。

“……严延年和我的夫君荣畜是朋友,夫君在外逃亡,我便成了严延年的外室。”

“眼下夫君荣畜死在京兆尹,我刚刚生了孩子,不知道夫君的死讯,没有办法出面收尸。求魏相能让严家放过我,我安葬了夫君,愿意带着郎君自谋生路,再也不出现在长安城。”

那襁褓中的婴儿不断的哭泣,那女子说的声情并茂。

有些僮奴下了马车,朝这边涌过来,想来是被马车里的贵人派出来打探消息的。

魏相的大奴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严延年深得魏相的赏识。可外室这种事情当着这么多的人闹出来,没法捂没法盖,以后严大人的仕途可就毁了。

一时之间也想不出法子来把这个女人哄走,严延年是丞相府的属官,栗氏找到这里也不算错,而且摆出一副豁出去的样子,这种女人最是难缠。

就这么犹豫了片刻的功夫,人群已经围拢的里三层外三层。

这事听起来有很多隐情,长安城最近谁人不知道荣畜之死,搞了半天围着京兆尹闹得那帮人就不是荣畜的家人,真正的苦主在这里,怎么还是丞相府属官的外室?丞相府最近不是和京兆尹闹的厉害?

围着的人越来越多。

赵义见状眼睛眯了起来,娇娥和林氏已经走到了他身边。

“阿父,你在这里等我们呢?在看什么呢?”

娇娥垫起脚朝人群拥挤之处看了看。

环顾了四周,丞相府的属官大都滞留在这里,等着丞相和夫人送走高级官吏才道别。赵义道:“有个妇人带着刚生下来的孩子在这里哭闹,不知究竟有什么冤屈,要来冲撞这个好日子。”

“额,那我们一起去看看?”,娇娥知道栗氏如约来了,便怂恿着。

桑夫人也是个爱热闹的,对着众位夫人招招手,拉着自家夫君,便跟着赵义一家去了。

耿夫人陪着严家母女出来,正遗憾没有找着机会在林氏母女跟前献殷勤,也道:“去了看看也好,到底发生了什么大事。”

严若雪听了也央求道:“阿母,丞相府门前出了事,我们也去看看吧。”

众夫人和夫君们挤入了人群之中,严夫人正正好听到了“严延年”几个字。

旁边有人在小声嘀咕着外室、孩子等等。

严夫人怒从心头起,变得神勇无比,几下便挤进了内圈,只见一个面目娟好,皮肤白皙的女子抱着个婴儿跪坐在席上。

“你说你是谁家的外室?”,严夫人指尖发抖,戾气从头顶冒出。

“大姐,你不认识我,我却是认识你的,我是严大人的外室,已经养了有好几年了。”,栗氏没有说谎,的确是见过严夫人和严家的几个女儿的。

“你这个贱妇,乱说什么。”,严夫人上去就要踢栗氏。

林氏和其他几个夫人连忙将她拽住,安抚道:“严夫人歇歇气,这里是丞相府门前,不可以乱来。”

又转向栗氏喝道:“饭可以乱吃,话却不可以乱说。”

“众位夫人和小姐,我的确是严大人养的外室,我的夫君是荣畜,和严大人以前是好友……”

“……我来一不是为了进严家,二不是为了让孩子进严家……做外室是被严大人所逼,眼下夫君已死,我只想能出面将夫君安葬,带着孩子到别处去了此残生,只求严大人和严夫人放过我。”

“……严大人一家五个兄弟,都在做官,正所谓官官相卫,小女子只求个活路,求丞相大人做主……若是不信,众位大人可以去敏行里一问便知,小女子和夫君的户籍也在长安丞那里可以查的到。”

严夫人气的头顶上都要冒青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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