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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娇娥锦绣_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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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娥猴在洛嬷嬷身上,不依道:“嬷嬷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害得我东想西想。”

“多想想好啊,嬷嬷以前刚进宫的时候,每走一步,每说一句话都要再三思量。宫中处处危险,不多思多想的人大都没命了。”,洛嬷嬷别有深意地道。

“我又不需要进宫。”,娇娥噘着嘴。

笑着摸了摸娇娥的头,洛嬷嬷问:“娇娥,你心中可有谱了?”

娇娥点了点头又摇摇头,她要绣的是在旁人眼中无奇,却能引起皇帝心底美好记忆的雨中赏荷图。

她知道该做些什么,却不知道怎么做。

“好孩子,我也乏了,你且想想去。”,洛嬷嬷见娇娥若有所思,便笑着将她支走。

知道嬷嬷又要让自己想了,娇娥跺了跺脚,不情不愿地去找阿母了。

林氏正忙着准备几天后的“赏绣会”,也没空搭理她。

这几日有几位贵妇人派了家中婆子去林氏绣纺看绣样,得知绣纺在“赏绣会”上将出许多新绣样,便都打算等到那个时候再来光顾。

只有廷尉夫人是由小郎君于永陪着,亲自来绣纺,又指名想见见林氏,得知林氏并不在绣纺做事,如今在家里忙着准备绣样方才作罢。

于夫人也不恼,问了“赏绣会”的安排,又问了林氏的年纪、林家和赵家的情况,临走时说下次再来,看那情形是非要见林氏一面不可。

林晖有些头疼,妹子是官家娘子,像个绣娘一般去于府,太不合适了。可又没有叫贵人多次来绣纺,就等着见妹子的道理。

他打算拖得一日算一日了,过了“赏绣会”再说。

  ☆、第51章 推墙

和舅哥林晖不同,赵义是盼着时光飞逝,能快些到“赏绣会”。

度日如年,便是他这段时日的感受,原先是掰着手指算丞相夫人的寿宴,如今又是掰着手指算“赏绣会”。

林氏一门心思地打理着绣样,管管中馈,空了便学画画,洛嬷嬷也很乐意教,一日日下来,却也进步不少。

黄姬带着几个庶子庶女,安安静静地呆在院子里,请安时也恭谨的很,不多说不逾矩。

赵成因李梅的事不能出府,老老实实地按照大娘子说的,按《僮约》督管着家中的奴婢,一丝不敢马虎。黄姬院子里的那点事,赵成也留意着,玉梨进了黄姬的院子,开始还对着干,后来许是被整治了几次,也消停了。

林氏不想将庶子庶女放到身边教养,总推说忙,便拖了下去。

赵义那日被夫人的眼泪触动心肠,许诺只守着林氏一个,每次到黄姬院子里只看看孩子们,略坐一会便回到正院,以示清白。

到了晚上,便是赵义最煎熬的时候,叫他一个人睡,受不了,但守着林氏什么都不做,更受不了。

林氏又推说“赏绣会”需要花费太多的心力,不能侍候他。

丞相夫人寿宴那晚他喝多了,清晨醒来畅快了一回,后来,林氏便忙着准备“赏绣会”了。接着在舅哥家里,他表现得好,林氏主动黏着,才又尽兴了一回。

事必,他醒过味来,推了推娇身边弱无力的林氏道:“是不是在你心里,你大哥比我重要?”

林氏哼哼了两声,翻个身要睡。

想了想,赵义又改口问:“我近来是不是好了许多?”

等了片刻,才等到林氏“嗯”了一声。

黑暗里,赵义咬牙切齿了半天,又撑不住笑了。

他又不傻,这么几次下来,便知道林氏在卡着他,捏着他,虽然恨得半夜牙痒痒,可又无可奈何,就像那被缠在蜘蛛网里的小虫,怎么扇着翅膀都挣不出去了。

“睡吧。”,赵义搂住林氏,轻抚着如丝绸般的皮肤,轻声道:“睡吧。”

离“赏绣会”也没几日了,林氏不能总这样对他,出了气便好了,这些年他不就是憋着气吗。

古人说饱暖思□□,只有幸福的人才有心力去计较这些。

严延年蹲在京兆尹府的小黑屋里几天了,那有心思琢磨这些有的没的,睡着的时候双眉紧锁,都在想怎么还能翻盘。

这几天虽然只是呆在这里,没有审讯,没有受折辱,但名声就这样被赵广汉毁完了。

说出去,谁会相信京兆尹府只是请严大人来做客了几天呢。

三人成虎,众口铄金,没事也有事了,更何况还有栗氏和长安丞在丞相府门前的一番表演,已经在众人心中坐实了他的罪。

可严延年是什么人,在御史府担任小小的侍御史时,他就敢弹劾权倾朝野的大将军霍光,被判死刑时,他四处逃亡过,若不是大赦令发的及时,他能支撑到现在?若不是做了这事,皇帝会指名让他去做平陵县的县令?

富贵向来是险中求,赵广汉总不能将他关在这里一辈子,他总要出去,出去后再做谋划便是。上次是他蠢,竟会相信栗氏那么个女人会死心塌地跟他过一辈子,在一条小阴沟里翻了船。

门吱吱呀呀地开了,这并不是送饭时间,严延年精神一振。

长安丞踱了进来,笑嘻嘻地道:“严延年,严大人来接你了。”

阳光很刺目,严延年的双眼在黑暗中呆久了,有些受不住这强光,刺得流下泪来。

府门外,站着他那做博士官的二弟严彭祖。

严父早亡,丢下严母一个人拉扯着五个儿子长大,生怕儿子们都随了父亲的短命,取得名字都有长寿之意,延年、彭祖、安乐、……。

严彭祖的身量比哥哥高些,头戴高高的进贤冠,穿着宽袍大袖的儒士服,方领,系着宽阔的腰带,腰佩玉质长剑,虽然衣饰有些破旧,但仍难掩贤士之态。

严延年的心沉了下去,现在他最不愿意见的人便是这个弟弟。可若不是赵广汉敬重二弟,只怕今日还是出不了京兆尹府。

母亲拉扯了五兄弟长大,严延年最长,跟随着父亲在丞相府中学习过律令,擅长处理政务,是个有才干的人,只是总是爬不上高位,怨愤之下,不免心存邪念。

二弟师从眭孟习《春秋公羊传》,为人廉直不事权贵,被眭孟认为是几百个弟子之中最能继承衣钵的人,后来便被推举成为了博士官。

他俩在长安城任职,其他三个兄弟都在各郡做属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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