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娇娥锦绣_第2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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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千秋道:“那就知足吧,别折腾了,老三封侯了,也是一件好事。”

两个弟弟都点头称是,张千秋回到书房里,对着眼前的竹简发呆,这是来自东海郡的信,信是一个叫做严延年的人写来的,自称是太子少傅的哥哥。

严延年在信中声称,一向仰慕张家,和张博也有来往,对张千秋神交已久,如今西域和大汉之间必有一战,张千秋如果要上阵杀敌,他愿意跟随左右。

  ☆、第147章 走神

严延年蛰伏在东海郡做郡吏,侍奉着严母,他在郡中可以读到邸报,虽有滞后却也可以了解到朝廷都发生了那些事。

当知道赵兴和冯世奉两人在西域立了两场大功,赵兴留在大宛开展互市时,严延年有些坐不住了。

等到弟弟来信,说赵广跟着皇子们读书,赵娇娥经常出入后宫,于夫人和林氏相认,严延年真的觉得不能再等下去了,若是赵家真的得了势,必然不会放过自己。

而他也不愿意放过赵家。

严延年在信简中谈了对于西域和大汉之间战事的看法,并且暗示自家和赵家有隙,弟弟在太子府中并不受重用等等。

这是一封投诚的信简。

张千秋一直在犹豫,这样的人到底能用不能用,严家和赵家的事,随便查一查便能知道个大概,严延年这个人当年也还是有不少人知道,皇帝曾经点过他的名去做平陵县的县令,只是没有把握好机会,白白丢了官,又从丞相府的低级属官开始做起。

开始,张千秋叫弟弟们稳住别闹,是不想在赵家身上白瞎功夫,惹来事端。

但这么久以来,弟弟们在赵家的事情上讨不着好,竟然还将张婕妤给搭了上去,张千秋也知道,这个梁子已经结下了,不是说自家就此收手不闹就算完了的,如今人家势力不够,若是够了,谁不想报仇。

如今,叫弟弟们稳住别闹,是因为确实不能再在皇上面前有动作了,张千秋想,应该伺机而动,首先应努力想法子护住在军中的地位,能护一点算一点,护住了再说以后的事。

严延年了解赵家,又与赵家为敌,应该是个很不错的选择,如今跌倒低处,拉他一把,便能牢牢站在张家这一边,随着太子的势力越来越大,原先依附张家的人就不会再那么忠心了,不如现在先扶持几个死忠,可严延年在赵家的事情上,让人觉得不地道。

张千秋在这边衡量着严延年的价值,严延年在东海郡等的神魂不宁。

他是没有人可以投靠了,魏相已经不会搭理他了,丙吉和于廷尉两人关系很好,而且丙吉特别注重下属的品德。

算来算去,三公里面只有张安世可以投靠,张安世的年纪已大,身体不好,张家的三个儿子里面,能够接管张安世的势力的只有张千秋了。

昔日,他在御史府任职的时候,就听说霍光夸奖张千秋远胜过霍禹,说张家有这样的儿子,是注定要兴旺发达的。

搭上了张家的大船,严延年相信凭他不俗的办事能力,一定能做到二千石的大官。如今这个样子,只是时运不济罢了。

严延年在等,他的好友张敞也在等。

张敞不知道为什么不遭魏相待见,按照严延年的提示给魏相发了封信简自荐,魏相只说要踏实做事,做好山阳太守,回长安城要等待时机,做臣子的只能由皇上来安排。

皇上让他做山阳太守,就是让他在这里监视着被霍光废掉的原昌邑王,如今的海昏候刘贺罢了。

这种事情,为什么一定要让他做呢,张敞觉得以自己的能力,做这种事情实在是太大材小用了。

刘贺做了皇帝几十天就被霍光废掉了,如今陛下登基都快十年了,四海升平,国泰民安,刘贺还能做什么?

张敞在发给皇帝陛下的密报里,将刘贺近期在做些什么说了一遍,当然在奏章中是免不了要诋毁一下刘贺,让刘询得到满足的。

张敞说刘贺形貌丑陋,肤色青黑,眼睛很小,鼻尖塌陷,胡须眉毛稀少,身材高大,有肢体痿弱的病,行走不便。

事实上,皇帝也知道,刘贺是武帝最宠爱的女人李夫人的孙子,多年的磋磨兴许会叫刘贺老的快些,形貌怎么会象张敞说的如此难看呢。

张敞又说刘贺的智能低下,一心只想着猫头鹰之类的玩乐,也不知道给守父亲墓地的宫女们恩典,心中残忍,不懂施恩,在这样的环境之下,还只知道玩乐,不足为惧。

最后张敞又再次向皇帝表达了想回到长安城,回到朝廷,侍奉皇帝陛下左右的想法。

刘询有点犹豫,问魏相,是否有职位,可以将张敞调回来任职,魏相因为看了严延年发给张敞的私信,鄙薄这两个人的为人,立即回说没有,又道张敞身负看管海昏候刘贺的重任,怎么能够这样惦记着回到长安呢,这样的话会降低警戒心的。

张敞只好继续留守山阳,守着刘贺。

时局的变化,让这两人不会等得太久。

同样娇娥也感受到了这时局的变化,并且突然想到了一个机会。

她记起前世这个时候,翻过年去,大汉和西羌有了一战,那一战打的及其辛苦,赵充国七十多岁了,还上了战场,足足打了一年多,才将西羌打的俯首称臣,再也不敢和匈奴人勾搭。

父亲曾经在家中说起,赵充国弹劾丞相府,说若是当初听了他的多多储备粮食,西羌人还敢这么妄动吗,丞相魏相开始是不服气赵充国这个老头子的,后来却不得不服气。

这件事情是当成个笑料说的,娇娥记了起来,觉得这是个好机会,就让赵成去请大表哥来议事。

没料到最近林天越发得到于廷尉的赏识,被使唤得像个陀螺,明明是沐休日,也不能确定什么时候能来,只告诉赵成,得空就来。

娇娥等得有些困顿,进入了三伏天气,午间众人都是要眯一眯的,娇娥便命侍女们都退下,自己歇在拉了纱帐的榻上。

往年赵家用不起冰,都是夏婆子在一旁打扇子,如今赵家的用度上了一层,屋内都放了冰块,只赵广和赵霸两个年龄小,不怎么用冰,广哥今日也放了假,在家休憩,夏婆子便去广哥的屋里照料去了。

娇娥听着外面的蝉鸣,心想这天气愈发热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能下雨,想着想着就睡了过去。

林天匆忙往家赶时,又遇见了苗公,苗公问他和张家如何了,听他说了如何破局,苗公说听得高兴,又拉着他去喝了点酒。

喝了点酒的年轻人,热血沸腾的,正午的太阳,晒得人发晕,林天惦记着娇娥,也很想见她,悄悄说会话,没有叫门,直接从两家相邻的院墙翻了过来。

亭廊里都没有人,侍女们有的躲在林荫下,有的在屋内打盹,没人发现林天。

林天又从娇娥的闺房窗户里翻了进去,立即觉得一阵幽凉,屋内还点着香,悠悠扬扬的,是林氏合的荷花香,和娇娥身上常用的是一种。林天体内的那点燥热,便熄了下去。

瞧着绿色纱帐子里睡得香甜的表妹,林天想我是喊醒表妹呢,还是不喊醒呢?

还没想明白,人就已经走了过去,轻轻撩开纱帐,见娇娥睡的面色红粉,嫣红的小嘴还微微的翘着,厚厚的头发散了开来,黑的发绿,林天忍不住就抓起了一绺青丝,放在鼻子底下闻了闻,真是一头好头发。

瞧着娇娥睡的那么甜,林天又不忍心叫她起来了,笑眯眯地支着脑袋,伏在表妹的枕边,看她睡的嘴角都有口水了,又用手轻轻拭去。

娇娥轻哼了一声,林天的手在她的脸上轻轻滑动,像是在摩挲一块美玉,娇娥还是不醒,林天看着那嫣红的小嘴,不由得想起赵彭祖悄悄给他说的话,说长这么大,才知道小娘子的嘴里是含了蜜的。

这荤话怎么这会就想起来了,林天一边责骂着自己,一边又忍不住盯着娇娥的小嘴看,兴许起初只是看看而已,到了后来,林天的嘴便忍不住贴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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