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娇娥锦绣_第266章

黑线Ctrl+D 收藏本站

最关键是这个小人儿,眉毛眼角都流露着幸福,本就是绝色,因这幸福更是亮丽,眼下还未张开,若是长开了真不知道该是个什么倾国倾城的模样。

“果真是个绝色的美人儿,真不知道那林天又是个怎么俊秀的少年郎,方才配得上这样的美娇娘,”张夫人心中暗道。

娇娥连忙上前,施了大礼,道:“臣妇见过太守夫人。”

“快快请起,”张夫人连忙扶起,牵着娇娥的手,让她坐在身边,两个小孩子不怎么说话,只是盯着娇娥一眨不眨地看,娇娥有些羞涩地对她们笑了一笑。

张夫人见了,点着两个女儿的脑袋,笑骂:“看到县令夫人这般美,也不能如此失态,去去去,出去玩去,客人都被你们吓住了。”

大女儿道:“原本以为母亲最美了,没想到还有更美的,真是看愣了。”

小女儿点点头道:“看愣了。”

娇娥脸上红晕升起,连忙谦让:“夫人美在行止,而臣妇只是皮相,行止长久,而皮相难存,怎堪相比。”

张夫人的唇角微微勾起,让侍女们将两个孩子牵了出去,不要来捣乱,双方叙话毕,娇娥便说了来意,“……臣妇没有想到兴办绣学这样难法,有许多的妇人们宁愿在家穷困潦倒,吃不起盐,买不起衫,也不愿意出来学习绣艺,为家中赚些钱粮。臣妇想请夫人担任绣学的学长,让那些狭隘的妇人改变想法,都不再守着自家的小院穷饿下去……若是夫人答应,功德无量……”

“好一张巧嘴,这事我不敢自专,待大人回来,问过方能回复……”张夫人心里是欢喜的,又不用她出面,出力,出钱,只需要出个名字,便能挂了学长的身份,届时绣学出了成绩,她就有了好名声,这个平陵县的县令夫人倒是心思活络。

洛嬷嬷心中暗喜,娇娥这番说辞,真是说到了张夫人的心里去。

张夫人又热情地询问了娇娥许多长安城的绣样,又问了问贵妇人圈子里的闲话,最后得知娇娥的母亲是于夫人丢失在外的大女儿,不由得拍手称奇,当知道娇娥经常出入皇宫,又说些长公主和王皇后的闲话。

娇娥始终面色如常,对答都非常的适宜,一点纰漏都没有,瞧着这样的娇娥,洛嬷嬷别提心里多自豪了。

张夫人果然对娇娥非常满意,告别时,笑着送到了门廊下。

与之同时,张太守收到了来自长安城的一份礼物。

张太仆命人快马加鞭送来了一块玉玦。

这块玉玦通体莹透,小巧精美,的确是馈赠之良品。

张太守对着这块玉玦,微微地苦笑。

玉玦,玦者,决也,张太仆在催着他早做决定。

  ☆、第173章 托付

张敞忿忿地回了后院,就见到两个小娘子围坐在夫人身边,一起兴高采烈地欣赏着一副绣图。

绣图上一只翠绿的鸟儿,立在窗前的大石上,引吭高歌,阳光撒在鸟儿身上,翠绿的羽毛带着微微的金光,幽暗的石苔上还有几滴露珠。

真美。

“这幅绣图真是好,夫人……”张敞也忍不住赞叹了几句。

“阿父,你看这鸟儿羽毛,是贴翠呢,”大女儿摇着双环髻连忙给父亲炫耀。

张夫人看了看张太守的气色,笑着从侍女的手中接过热帕子,给他搽手,道:“方才林县令的夫人来了,小小的年纪,长得真是招人怜爱,还有一手好绣艺,这个是她送过来的,两个孩子喜爱的不得了。”

张敞听了,淡淡地“嗯”了一声,又是林县令。

“……乖巧聪慧的很,经常出入宫中和长公主一起绣花,她的弟弟也做了太子的伴读……”

“什么?”张敞一愣。

张夫人又拿过一张帕子,轻轻帮着张敞搽脸,让他放松一下,又道:“听说她们在宫里曾经因黑熊袭人,保卫过太子,受了嘉奖,她的舅舅于永眼下正在太子身边当值……”

夫人外交还是有用的,这些事情,总是夫人之间说说闲话传递的更快。

张敞和夫人又商议到了三更时分,方安稳地睡了过去。

第二日,张敞召集各县县令,对各县的考绩做出了评价,并指出了剩下几旬需要做的几件大事。

做完训殇、激励、总结这些事情之后,张敞又当众表扬了平陵县的做法,希望其他各县有能力也试着解决县内穷人娶妻这样的大事。

县令们低下头,互相使着眼色,瞧吧,林县令上头有人,太守也这般看好他,这个小童官将来前程不可限量呢。

当众人都退下,张敞又将林天留下,单刀直入地询问柳公这个案子究竟有没有什么隐情。

林天拿出昨夜和娇娥、李功曹商议了半天的奏章,笑着道:“郡守大人,臣正好有个折子想递上来,请大人先过目。”

张敞打开一看,头上的汗就滴了下来,林天启奏朝廷,对将汗血宝马安置在平陵县的牧苑一事进行了一番讨论,顺便对马政也做了一番议论。

奏章上写道,汗血宝马乃是国宝,冯大人从大宛幸幸苦苦地护送了回来,应当珍惜。

太仆应按照不同用途对汗血宝马进行分配,有给皇室专用的,有用来配马种繁育的,若是给皇室专用,应放到上林苑去,若是要用来配马种繁育,则应集中到几个大型的牧苑,由专人来管理这件事。

另外,就汗血宝马的繁衍一事,林天也提出了自己的见解,汗血宝马这样血统高贵的马匹,适合奔袭,并不适合承重,若是骑兵专用,还需配承重马来承载物品,这样的配置在大规模骑士团也是不适合的,只能由少量的精兵配置这样的宝马,做突袭专用,所以,建议将繁衍所用的汗血宝马挪到挨近屯兵处的牧苑,而不是留在平陵县的牧苑。

若太仆一定觉得平陵县的牧苑更适合饲养这些汗血宝马,为了再次发生这样的意外,请给予重兵把守,平陵县实在调集不出来这么多的县吏看管。

这段话看起来只是在提一点小小的建议,实际上却包含了对此案为何发生进行了影射,并对太仆质疑。

“林县令真是高见,”张敞强笑道,平心而论,忽略掉其中满满的对张太仆的恶意,这份奏章还是很有见地的。

这个小童官很有斗争经验吗,张敞突然想起了萧望之对林天的夸奖:擅长治狱。

既然擅长做这个,自然这些纸上功夫都是不差的。

张敞命人将决曹椽、贼曹椽、柳公及两位证人都提了上来,再次审理了一番,案情仍然没有什么进展,张敞直接命人上刑逼供,柳公年纪大了,实在熬不下去,便道:“这显然是因为林县令娶了丞相长史家的女儿,赵家与张家有仇,林县令与张家过不去,故意诬陷与我。”

苗公听了冷笑不止,道:“你不是和林县令家是亲戚吗?若是真的这样想,又何必将女儿嫁与张太仆,林县令怕你为利所诱,专门来找了郡里的功曹将牧苑早已经到期的服役者全部释放,偏偏你又借故犯了新的过错,延长了在牧苑的服役期,你的女儿紧接着嫁给了张太仆,你又做下这样的事,究竟是谁在诬陷谁?你又是受何人指使?”

其余的人眼观鼻,鼻观心,恨不得没有听到这样的秘辛。

张敞大叫一声,“都死到临头了还嘴硬,给我狠狠地打。”

  • 背景:                 
  • 字号:   默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