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立相为后[GL]_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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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苍梧景鸢也是因为重生前见过她几次,如今才能第一眼认出她。

  认出了她后,苍梧景鸢挑眉道:“贵君就是这么教导下人的吗?见到本公主也不行礼?”

  那侍女瞪着一双杏眸,恶狠狠盯着苍梧景鸢怒道:“主子一向对你关照有加,而你却恩将仇的利用他,像你这种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人,如锦不会跪!”

  没想到跟着申辰进宫多年,这丫头还保持着这样直爽爱憎分明的性子,倒是难得。

  苍梧景鸢轻笑,“骂完了就回去吧!你主子看起来喝了不少。”

  见苍梧景鸢竟没有因为她的不敬生气,如锦微微一愣,目光直视着苍梧景鸢半晌后才沉声道:“主人为了帮你,答应三个月后侍寝。如果你还有着丁点良知和感恩,我希望你能帮帮主子......”

  苍梧景鸢现在既然已经名正言顺的成为了贵君之女,自然没有理由继续住在破破烂烂的清秋宫。

  晚宴刚刚结束,申辰便带着苍梧景鸢一同回了朝阳宫,安排她在朝阳宫的别宫住下。

  身下躺着的是上等楠木大床,身上盖着的是绵软温暖却不觉厚重的锦被,寝殿外还有两名今天刚被派来伺候她的侍女守夜。

  这环境比起清秋宫简直提升了不止一个档次,可苍梧景鸢却烦闷的发现自己根本睡不着。

  悠扬中带着些许萧瑟的琴音断断续续的传入耳中,苍梧景鸢索性从床上坐起,打发外屋的侍女去休息,她独自披上衣服沿着青石板路朝声源处走去。

  一路行至朝阳宫正宫前的凉亭,苍梧景鸢便看到了正坐在石凳上弹琴的申辰。看他迷蒙的眼神和微微泛红的脸,显然是刚刚宫宴上已经喝醉了。

  琴声戛然而止,申辰看着站在凉亭前的苍梧景鸢,冷笑道:“已经达到目的的四公主难道不是该在房中举杯庆贺吗?来我这儿做什么?”

  苍梧景鸢挑眉:“堂堂贵君难得有这么狼狈的时候,我自然是要来看看的。”

  申辰墨色的眸子瞬间染上怒意,冷冷盯着苍梧景鸢。

  苍梧景鸢却不以为然一笑道:“既然如此痛苦为何还要呆在宫中,凭你的身手想离开这皇宫应该并不难吧!”

  闻言,申辰脸上怒意渐渐转变成苦涩,拿起手边的酒壶仰头灌下一口,目光注视着手中的古琴低声道:“我十岁时父亲也曾在朝为官,后因上奏举报了高官贪污,我们一家几十口人惨遭杀手灭门。自那之后我一直活在仇恨中,可奈何仇家身份显赫,身边高手云集,我一直报仇无望,后因女皇的缘故我才得报大仇,而作为条件,我要长居宫中伴她终老......”

  说着申辰仰头再次灌下一大口酒,目光涩然道:“现在的这个我,甚至连生死都轮不到自己做主,又何来的自由。”

  听着申辰娓娓道出往事,苍梧景鸢忍不住叹了口气。

  不得不说,申辰其实与苍梧景鸢很像,一旦做出了承诺便会全力完成、一旦动情便会全心付出......

  也正是因为这些相似,苍梧景鸢利用这个男人时,心中总带着些许不忍,也比谁都想还这个男人自由.只是凭她现在的实力,还做不到这点......

  看着那男人,苍梧景鸢淡淡道:“借酒浇愁也只能增添更多烦恼,父亲在世也不愿看到你这副模样。”

  出来本想透透气好能更快入睡,现在倒好,苍梧景鸢轻叹口气,转身朝别宫走去。

  第二日清晨,苍梧景鸢果然是顶着一张没睡醒的脸从床上爬了起来,临近天亮才睡着,没睡多久又要爬起来去南书房听太傅讲课,世间还有比这更痛苦的事情吗?

  服侍苍梧景鸢洗漱的绿荷,一进屋就惊呼起来,“公主,你昨晚是跟别人去打架了吗?眼圈都是青的。”

  一口醒神茶刚喝进嘴里,就被苍梧景鸢悉数喷到了身前的铜镜上,扭头剜了眼正捂着嘴偷笑的绿荷,苍梧景鸢有气无力道:“你个死丫头是越来越胆大包天了,竟敢拿你主子我开玩笑!”

  “奴婢知错,不过公主,白主子已经在宫外等你了哦!她托我告诉您一声,作为伴读的她,可是完全有权利处罚迟到的公主皇子的。”

  第 12 章

  

  “那就让她来处罚我吧!挨顿揍也好精神点。”苍梧景鸢有气无力的嘟囔一声,却总算是恢复了点精神,在绿荷的帮助下飞速梳妆好,便朝着宫外走去。

  站在朝阳宫宫外的白浅,看着有气无力从宫中走出来的苍梧景鸢,上前将手中纸袋中包的桂花酥取出一块塞到她口中,眉头微蹙的看着她一脸疲惫的模样,眼中却带着心疼道:“昨晚没睡好吗?”

  苍梧景鸢借势挽过白浅的胳膊,半眯着眼睛迷迷糊糊的嚼着口中香甜酥软的桂花酥,话音含糊的嘟囔道:“本公主皮糙肉厚,睡惯了清秋宫的木板床,昨夜一下子睡上了绵软的大床,失眠了。”

  轻轻在苍梧景鸢头上敲了一记,白浅蹙眉道:“我还没骂你呢!明明已经有了主意,为什么不告诉我,还害我一直担心皇夫回来你会受罚。”

  闻言,苍梧景鸢微微恢复了些精神,轻叹道:“依靠他人始终没有依靠自己来的靠谱,这次的事情我本来也只抱着一半的希望,在贵君做出选择前,一颗心同样是悬着的。告诉你,无非是让你跟着徒增烦恼罢了。”

  白浅却看着苍梧景鸢正色道:“可你什么都不告诉我,只会让我更为你担心害怕!”

  看着白浅带着些许苦涩的双眸,苍梧景鸢微微一愣,“你......”

  惊觉自己说了什么,白浅有些懊恼,明明答应等苍梧景鸢自己做出选择的,可自己却老是控制不住胡言乱语,便转了话题道:“时辰快到了,我们快走吧!”说着转身朝南书房的方向走去。

  苍梧景鸢勾唇轻笑,大步跟了上去。

  教授各位公主皇子以及一些重臣之子的是一个留着长长花白胡子,衣着考究,微微佝偻着背,眼神不怎么好的老者。听说他当太傅已经整整四十余年,曾经还当过女皇的老师,知识渊博在宫中颇有威望,且学生们都很怕他。

  对于他,曾当过女皇且被他教导过的苍梧景鸢再了解不过了。此时再次被他教授,苍梧景鸢只觉得怀念,而非紧张。

  看着周围包括白浅在内的一众皇亲贵族们正襟危坐的样子。苍梧景鸢暗暗琢磨着,如果把这老头实际上是个好赌成性,私下里还脏话连篇的事情公之于众会带出什么样的反响。

  想着想着,困意袭来,苍梧景鸢索性单手托腮倚在墙边,睡起觉来。

  坐在苍梧景鸢身旁的白浅听着太傅授课之余,偷眼瞅了眼身旁的苍梧景鸢,可这一瞥却惊讶的发现她竟然靠在墙边睡着了。

  抬头看了眼还在念书的太傅,确定他注意力不在自己这边,白浅伸手按在苍梧景鸢腿上,轻轻推了推她,可对方愣是什么反应都没有,照样呼呼大睡。

  白浅皱了皱眉,正琢磨着是不是手上用点力道,把这个第一天上早课,就在太傅眼皮子地下睡觉的家伙给揪起来,按在苍梧景鸢腿上的手却被苍梧景鸢给紧紧握住。

  轻轻扭动了下手腕,白浅却发现挣脱不开,眉头微蹙的压低声音道:“现在可是上课时间,万一被太傅看到,你想受罚不成?”

  苍梧景鸢慵懒的睁开双眸,墨色的瞳孔中满是笑意,看着身旁一脸紧张的白浅,勾唇轻笑道:“现在不可以,那是不是代表回宫后就可以?”

  闻言,白浅的脸刷的一红,一时竟不知该继续反驳他还是该继续劝阻她专心听太傅讲课,愣在了那里。

  不知何时起,苍梧景鸢很喜欢逗弄这个在外人面前永远保持着一副温文尔雅,淡漠冷艳的样子的白浅,她喜欢看她被自己几句话弄的面红耳赤的可人模样。

  唇角不知不觉勾起一抹柔软笑容,苍梧景鸢下意识的想伸手捏捏她泛着浅浅红晕的双颊,手却忽然被身后伸来的手给拦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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