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名媛再嫁_第1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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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胡说!”贾承悉顿时变了脸色,“敢胡说宝珠,可别怪我不客气。”语气森然,带着警告。

  陶念晴不屑地一哼,“还是和以前一样,她是说不得正宫娘娘。”随即笑得更甜,“可我为什么要胡说,对方那么厉害,我胡说人家还怕被告诽谤呢!”说完放开扶着的车门,“……那天,我在PLAZA亲眼见到的,她和一个男人亲密地有说有笑。后来一问才知道,原来他们一早就认识,甄宝珠现在就住在PLAZA。”

  贾承悉一听,心中的怒气反而淡了,说道:“宝珠一直都住在那里,那时候我也送她去过。”

  陶念晴怜悯地看向他,“承悉……别自欺欺人了,我问的很清楚,PLAZA酒店的员工都知道,他们俩出双入对……说不定都已经住在了一起。”

  “放屁!”贾承悉勃然大怒,一把推开车门,寒风瞬间裹上来,胸锥处传来剧痛,他越发心烦,厉声警告陶念晴,“你别造谣,宝珠根本不是这种人!”

  “那宝珠应该是哪一种人?”寒风卷起陶念晴的头发,她依旧温柔地望着贾承悉,“你觉得你很了解宝珠对不对?但你们这两年聚少离多,人都是会变的。你了解的只是以前的她罢了。”

  风刮在脸上,刀子似的锋利,贾承悉狠狠盯着陶念晴,他不喜欢自己的女人没轻重的诋毁自己的妻子,更无法忍受她现在走到自己面前来,仿佛宣告自己戴了绿帽。忽然又觉得很傻,自己为什么要听她胡说八道。

  转身向车上走,他今天肋骨那里特别疼,正准备去医院看看,家里也没人关心自己,又不愿示弱叫司机送自己,免得父亲心里觉得自己在装模作样,谁知出门又遇上这来寻事的,手刚打开车门,旁边一个女人的手推上来,车门被用力关上,陶念晴柔声说:“我真的没有骗你!对了,我还没说是谁,这个人,说出来其实连你都要吓一跳!”

  贾承悉怒视着她。

  陶念晴正色道:“对方可是启世集团的太子爷!有钱就不用说了,他是家里的独生子,今年才二十多岁,样子也帅!这下你该信了,我就算要造谣,也不会笨到说一个这么不靠谱的对象,除非是真的!”

  贾承悉心中惊怒不已,启世集团他当然知道,那家只有一个儿子,他也隐约见过照片……在杂志上或是什么地方,却想不起对方的样子,只记得自己当时感慨:年少英俊,年少多金,这样的人生该有多幸福。

  却从没想过,这样的男人,家庭,会和宝珠联系在一起。

  正因为这种巨大的不可思议,却反而令他隐隐有些相信。

  正如陶念晴说的,如果是假的,谁会蠢到编造这样一个谎言,那么除非这个谎言是真的。可是为什么?他这样想,也这样问了。

  “你真的不是在骗我?”

  “我怎么舍得骗你!”陶念晴说:“我是亲眼看见的,前几天,我想着去给伯父……”她羞涩地看了一眼对面的男人,却收获略为厌恶的眼神,她的心中一冷,升起强烈的妒意,又说道:“我去参加一个拍卖会的预展,就在前几天……结果在预展的晚宴上,有人冒充乾先生的女朋友,也就是乾启。他当时气得差点把那女孩打一顿,我也在场,看得清楚,宝珠一直抱着他,他才没有发火。”

  说谎的精髓是什么?就是九句话里只能有一句假,剩下都要真,这样才能足够对方联想。宝珠那天当然没有抱住乾启,可是谁能证明,贾承悉也永远问不到真相……

  何况甄宝珠和乾启确实早已认识,并且关系匪浅,她也没有冤枉他们。想到这里她又说:“我打听的很清楚,他们老早就认识,说不定在你去云南的时候,他们已经好了,承悉,你那么一心一意对她,千万别被骗了。”

  贾承悉如同听到了惊天的秘密,令他浑身发凉,比这冬末的寒风还要刺骨,难道是真的,难怪宝珠态度从自己回来后,变化那么大,大到像是换了一个人。

  难怪她一定要离婚,态度坚决,没有商量回旋的半分余地。

  他想不通,但就知道一件事,无论如何,要先去问问宝珠,“让开!”他准备去PLAZA。

  陶念晴帮他拉开车门,杀父夺妻之恨,是每个男人的死穴,如果老婆红杏出墙,她不信他还能当缩头的王八,关上车门说:“你要去找甄宝珠?可你知道她在哪儿吗?”

  贾承悉看向她。

  她连忙说:“你这样瞪着我干什么?又不是我红杏出墙给你戴绿帽,她今天新店开业,就在平安坊。”

  贾承悉忍着怒气问道:“什么店?”

  “古玩店呀!”陶念晴惊讶,“难道不是你给她的钱!”

  宝珠哪里要过他的钱,贾承悉发动车,倒后,一脚油冲了出去,这一刻,他不愿相信,但又仿佛他从云南回来后,重重的疑问都有了解释。

  原来她不喜欢自己的三百万,是外面认识了更加有钱的男人……不对,她一向有傲骨,以前的两年,她无论多拮据,也没有和男人伸手要钱的习惯。

  还是说,习惯也会改变?

  不然怎么解释她的冷淡,因为她认识了更加年轻英俊的男人!

  为什么她要急着离婚,是因为急于和另一个人双宿双飞,如果真是这样,那自己就是被骗离婚……他绝对不能原谅宝珠!

  车开的飞快,不知怎么开到的平安坊。

  这里四街十六巷,能开店的地方却有限,他开着车,一间一间顺过去,既然是新开门,那目标太明显,他忽然一脚刹车,紧紧盯着对面那家店。

  门口的位置已经摆满了花篮,门上挂着匾,但现在还蒙着大红布,他看了看周围的店,这几年安城的房地产他非常清楚,这地方开发的时候均价都五万一平米,现在早已是平安坊最好的天价地段,可以把店开在这里,不是一点钱能够办到的事情。

  他紧紧盯着门口,不大确定就是这一间,旁边有人过来,他心思一动,驱车离开,片刻,他转了一圈又停在原地,车前面多了一张花店的名片。

  他坐在车里静静地等着,半小时后,花店的面包车慢慢从远处开过来。

  他身子前倾,看司机开门下车,走到后面滑开门,从后座拿出一个花篮,而后走过去,站在门口向内张望,他眼睛一眨不眨,买花的时候就提了一个要求,一定要主人在门外接收,如果这店是宝珠的,那她一定会出来。

  对面送花的司机站了没多久,从里面走出一个人来,西装革履,黑色的西装上衣口袋还插着一朵红玫瑰,那男人站在门口,接过花篮顺手放在门边,签了字,连笑意都没有,好像被人奉承惯了,已经难有东西令他看入眼。

  贾承悉有些失望,这个男人应该不是乾启,年龄对不上,可也没有宝珠……也许是自己真的想错了。

  他发动了车,缓慢地向前挪去,路过那店门口,他又不死心地望了一眼,漫不经心,可是却一眼看到了里面的人。

  车瞬间就停了!

  三月中,室内已经渐暖,没有关门,也没有放门帘,所以一览无余里面的盛景。

  自己那熟悉的老婆,正一笼淡紫色华服,立在厅中间,仰头看一个工人在挂走马灯。她做了头发,长发做成卷,好看但做作地搭在肩上,像过去旧上海的名流闺秀。

  身后响起别人催促地喇叭声,他连忙把车挪到一侧,不管是不是该停的地方,慌忙停了车。

  宝珠正在看着那走马灯,和坐在远处圈椅上的荣耀钧说:“你这贺礼也太奇怪,我又不是小孩子,你送这个来给我干什么?”

  “又不是开门的贺礼。”荣耀钧说,“拿给你玩的,过几天正式开业的时候就取掉。”

  宝珠不明所以,看向他。

  荣耀钧被盯得有些不自在,说道:“致祥居开门的时候,也挂过,生意后来很好。”

  宝珠越发疑惑,“没听说过这东西对风水有帮助呀?”

  小武在旁边笑起来:“钧少那时候才十二,是家里人逗他玩的。”

  “原来是这样。”宝珠叹了口气,仰头继续看那灯,上面的花卉图飞快的浮光掠影,其实什么也看不清。她望着,望着,想到自己以前家里也有这些东西,玲珑精致,不由就浮上了笑容荣耀钧的眼神又一次凝在了她的脸上,她的眼神温柔而缱绻,这样凝神看一样东西的时候,会令人的心不由怦然而跳,纵然,她望的不是自己……

  他连忙站起来,“我上楼去看一眼,”上面还有工人在干活,小武先一步往楼上去,站在台阶上等他,等到了二楼,他小声说:“正月十五的时候她没人送灯,你这会送也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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