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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母仪天下_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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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焦然晚上基本不会在家,白天他除了替庄艳秋熬些补药之外,便是趁着他有空时,两人说说闲话。

  焦然阅历丰富,从他口中说出的故事,庄艳秋一听便停不下来。难得遇到个年纪相当的人,还是个本领高超,擅谈擅言的,没几天这两人便能共枕一席,好得如同双生兄弟。

  面对这种情况,断隽除了见一次傲娇地 ‘哼’ 上一声,并不曾有过多的言语。而焦然却在庄艳秋真诚相待下,心中泛起了不安的波澜。

  他是带着算计庄艳秋肚子的目的接近庄艳秋的。一开始,他根本没打算与庄艳秋这般亲近,可这世上的事哪能真如自己的心意,庄艳秋待他越好,他便越是觉得良心难安。要是等到他实施计划后,他该用何种态度去面对这个把他当知交,当弟弟看待的人呢?

  焦然觉得自己把自己给推到了一个为难的境地。本来在他的打算里,庄艳秋就是个怀孕的工具,再加上他之前对这人印象不佳,在算计人家肚子时,他是没多少不安的。

  哪晓得实际接触过庄艳秋后,才知道这人的真性情。此时再用一开始的心态面对庄艳秋,焦然自己都觉得自己不是东西。他本想向庄艳秋坦诚一切,求得庄艳秋的谅解,并向他求一个催活肉胎的机会,只是这种念头刚冒出来,便被焦然自我否决了。

  庄艳秋不是断隽。断隽了解焦然,与焦然有着过命交情,且两人友谊是经过漫长岁月洗礼的,牢固坚韧。

  而庄艳秋和焦然之间的友情……仅仅只是开始。这友情最初时还是焦然为了接近庄艳秋自我经营的,如此薄弱没有根基,根本经受不住 ‘欺骗、背叛’,这类沉重的打击。

  焦然可以想象,一旦自己去 ‘坦白’ ,受惊的庄艳秋会有什么样的表现。就如同那次对梦狰说的 ‘后会无期’ 一样,他和断隽所受的待遇只会比 ‘后会无期’ 更加惨重。

  一辈子算计,时常把他人的生死算计在手中的焦然,这一回是自己把自己给算计到无路可退的地步了。

  第85章 伏骨教的埋伏

  时间就在焦然越来越焦躁,始终找不到完美的解决办法之中,飞快地过去了一个月。

  丹田中的五禄看起来是五兄弟里如今最精神的胎儿。这一切都归功于那位身生父亲每日每夜不停地 ‘喂养’ 。

  按理说如此频繁地 ‘过毒’,应该早就过完那七七四十九回了,庄艳秋打算从断隽那里得到确认后,准备启程返乡。

  他离家已经有一个月了,临走时并未向家中小仆和爱宠告别,他们肯定是十分担忧的。虽说自己的 ‘命简’ 在家里奉着,只要 ‘命简’ 不碎,庄喜便能知道他安然无恙,可他怕再这样等下去,没有主心骨的小仆会做出乱七八糟的事来。

  这一月中他把 ‘藏剑诀’ 给粗略修行一遍。断隽教导得比较仔细,今后只需要庄艳秋每日认真修行,熟练参透之后,便没有多大问题。

  这天晚上用晚饭后,断隽再度带着庄艳秋往床上去。

  庄艳秋按住断隽主动伸过来的手,无比认真:“前辈……您身上的毒还没清除干净吗?”

  断隽眼中闪过一丝细微的心虚。“我心中有数,你不用管。”

  其实八日前, ‘子珏草’ 的毒素便彻底清除了,从那天开始两人就不用再交合的,是断隽自己舍不得停下来。一来是那种事带给他的快乐让他有些上瘾,二来他从焦然口中得知,胎儿催活后如果一直用生父的精元喂养,会养得格外精壮,灵力也比一般的更强大。

  如果一来,断隽自然不会主动开口说 ‘毒素’ 已清。

  庄艳秋眯着眼睛盯着断隽的神色,这一个月的亲密接触他对断隽也有一定的了解,比如说这人一紧张左边眉毛就会忍不住抖动。

  “前辈,你说谎。”庄艳秋皱着鼻子指控道。

  断隽瞪眼,磕巴了“哪哪有?”

  “我算过了,除了最开始的那几日,后面咱们几乎每晚都在 ‘过毒’ ,就算一晚上过两次,也早该过完了吧。难道是前辈没有尽力?”庄艳秋掰着手指计算。

  断隽脸色有点发红,左眉毛动得更厉害了些。

  庄艳秋不打算戳穿断隽的小心思。在他看来,也不外就是两人滚床单滚得契合了,对方想多滚滚罢了。

  “我要回家了。”庄艳秋幽幽道。

  隔天一大早,庄艳秋刚起床,听到外面院中传来一阵阵的天马嘶鸣声。他穿好衣服,打理好自身,出门往前院去,院中停着一辆双马拉载的天马车,焦然和断隽正在整理车上的东西。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庄艳秋问。

  “你不是说要回家吗?我俩送你回去。”焦然笑道。

  庄艳秋没想到他俩也要跟自己回去,“会不会耽误你们哪。”

  “你会赶车?”断隽忽然发问。

  庄艳秋想了想,没赶过,不过应该不难吧。

  “你认识路?”断隽又问。

  这下庄艳秋挫败地垂下了脑袋。他一时忘记了,自己一个头一回出远门的人,东南西北都分不太清楚,还真是认不得回家的路呢。

  那两人不再多言,收拾东西的动作加快了些。

  庄艳秋原本想要帮忙,走上前后只见天马车都已经归置妥当了,里头摆着软枕、矮几,几上除了茶具外还有几碟干果点心,吃喝都准备的妥妥当当,他悻悻地摸了下鼻子,还是乖乖地等着待会儿启程吧。

  其实庄艳秋是想自己一个人走的。当然,那个时候他完全没考虑自己会不会赶车,认不认识路。

  一个人走自然是想与断隽的关系做一个割舍,他甚至为此准备好了一瓶 ‘曲池穴’ 的血,打算留给断隽让他喂养 ‘乞风’ 。

  断隽和焦然与他之前遇到的那几个男人不同,他也曾经短暂地迷茫过,是不是可以和这两人继续来往。后来还是肚子里的胎儿胜过一切,他不能确定若是断隽知道自己肚中有他的血脉,会怎么办?更不能确定,要是他知道还有另外几个胎儿的存在后,会有些什么样的举动。

  不能怪庄艳秋把事情全往最坏的地方想。他承受不起稍微走错一步的后果。他只能以最深的恶意去揣测周围的人,以保障自己的孩儿能不受干扰地顺利降生并成长。

  所以,庄艳秋抬眼看向断隽和焦然,心中还是做了最初的打算—他要甩掉这两个人。这其中焦然是被断隽给牵连的,焦然是他期待的朋友,却也是断隽的好友。

  一切打点妥当后,由断隽驾车,焦然在车内陪庄艳秋,响鞭一甩,两匹膘肥体壮的天马踩着空气缓缓地向着天空跑了上去,跑到一定的高度后,便踏着云层,一路向北疾驰而去。

  庄艳秋靠在窗边,低头看了一会儿下方的景色。他现在不敢和焦然再说话。因为觉得对不起焦然,内心惭愧的很。他也怕自己再和焦然像往日那样说笑,到时候舍不得分别的会是自己。

  焦然同样也不敢和庄艳秋说话。如今断隽的余毒已清,从几日前,焦然每天都在思索的就是—行动。

  孩子不会是想象一下便能催活的。这个行动的过程,势必将会造成双方间难以磨灭的误会。时间越是紧迫,焦然越是焦虑。

  一车三人各怀心思。

  车子行驶了一个多时辰后,庄艳秋忽然感到胃部不适,从天马车下方飘来的一股流风中带着难闻的气味,那味道入他鼻中后,他只感到胃里一阵翻涌,当下捂住嘴巴,手忙脚乱地四处寻找能让他呕吐的东西。

  焦然忙喊了一声:“停车!”

  断隽掀开车帘,庄艳秋再也坚持不住,扑了过去,趴伏在车辕边上,对着下面吐了起来。

  断隽和焦然同时伸手轻拍着庄艳秋的后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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