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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你病我娇_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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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这厢,商瑜被赶出太子寝殿后,半晌才回过神来。她顾不得流泪伤心,径直便往自己亲姐姐商瑾的寝殿里走去。

  商瑾自小产后身体一直很弱,走几步都喘不过气,此时脸色苍白,发丝也乱着,刚被侍女从床上扶起来坐着。见商瑜来了,也不理她,鼻子里哼了一声便转过头去了。

  商瑜也没心情跟她置气了,冷笑一声便径直坐在了她姐姐面前,“什么时候了,姐姐还在跟我斗气。”

  对方还是不理,商瑜继续说道:“咱们都快被别人踩死了,你还在这里跟我窝里斗,当真是想被尤暇一辈子踩在脚下?”

  商瑾冰冷的面容有一丝松动,却依然不看她的妹妹。

  商瑜简直恨铁不成钢,现在什么形势了姐姐还有心情在这里发小脾气?对,她是私自勾搭了太子,可如今人都嫁进来了,姐姐还能把她赶出去不成?况且商家败落,姐姐的太子妃之位莫名被掳掉,她们两姐妹的身份突然从天上掉到地上。尤暇进了东宫也将她俩打压得暗无天日,太子见商家无用了也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今火都要烧到头顶了,姐姐还在这里与她置气?

  “你若还要与我置气,只管在这豆腐大的四方天里窝着吧,到时候怎么被尤暇作践得皮都不剩你都不知道。”商瑜被气笑了,她姐姐这点心性,也是幸亏没有当上皇后,否则定会被人吃得骨头都不剩。

  听了商瑜说这些,商瑾也是有所触动的。她不是不清楚自己现在的形势,只是如今被困在这四方天,她连手都伸不出去,而尤暇把持着东宫,娘家又强势,自己拿什么与她斗?

  “我们……”商瑾舔了舔嘴角,问道,“怎么做?”

  商瑜见自己姐姐开窍了,总算松了一口气,她眯了眯眼,露出丝丝凶光,“算计我们的人,一个都不能放过。”

  第一个,便是那始作俑者楼音。她一回京都,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商家打落至尘埃,为的是什么?不就是皇后之位。

  楼音与太子不对付她们是知道的,虽说没有抬到明面上,可谁人不知早些年纪贵妃便与已故皇后撕红了眼,皇后过世,太子与楼音长大,皇帝又明显偏爱楼音。宠爱也就罢了,偏偏还让她干政,这可是对太子地位的威胁,两人暗地里不知道较了多少劲儿了。所以楼音定是处心积虑将自己表妹推到太子妃之位,不惜以整个商家为代价。

  想到这里,商瑜暗自咬紧了银牙。那尤暇也不是省油的灯,出阁之前装得那样贤良大方,将她们一众人都哄骗了过去,嫁过来后便露出本性了。况且,当初太子出了那样的丑闻,她还死活要嫁过来,可不就是与楼音商量好了要夺这太子妃之位?

  商瑜脸色又青又白,一字一句说道:“楼音和尤暇,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呵。”商瑾却笑了出来,“你也太天真了,楼音是谁?尤暇是谁?即便咱们商家鼎盛时,也不可与她们抗衡,何况现在咱们成了破落户。”

  说着,她伸出手指着门外,“你且看看,父亲以前的学生,哪个还与我们来往?我递出去的帖子尽数被退了回来!商家本来就族系单薄,此刻旁系的亲戚的都尽数与我们瞥清了关系,试问我们还能怎么报仇!”

  商瑾说的话,商瑜都懂,可她不能就这么认了。握紧了拳头,红了双眼,商瑜说道:“即便咱们商家没有人了,难道贵妃娘娘能忍得下这口气?”

  “你糊涂!”商瑾气极,锤了几下床板,“贵妃娘娘为何忍不下这口气?你且看看太子对尤暇的态度便知,他们可乐意娶尤暇了,尤将军可是握着大梁大部分军权啊!”

  “可……”商瑜嘴唇发白,说话的声音慢慢小了些,“可尤暇是楼音的表妹啊……”

  “那又如何?女子嫁人从夫,尤暇嫁给了太子便是太子的人,难不成还会胳膊肘往外拐帮着楼音不成?尤将军难道会毁了自己女儿一生与太子作对?即便是太子与楼音不对付,那也只是楼音仗着现下皇上宠爱她而已,日后嫁了人,便规规矩矩相夫教子,她还能折腾出花儿来吗?这天下迟早是太子的,难不成尤将军会弃自己女儿不顾去帮楼音?笑话!”

  商瑜觉得自己姐姐说的在理,可她却隐隐觉得其中有地方不对,这储君之位,太子真的就坐稳了吗?大梁不是没有出过女帝,而以皇帝对楼音的宠爱程度,一切还真不可知。但这一切她自然不敢说出口,也知道自己是劝不动姐姐了,便只能孤军作战。

  商瑜始终觉得,自己父亲的死没那么简单,与楼音脱不了干系,楼音的野心也一定威胁着太子。姐姐想不明白,不代表纪贵妃想不明白,如今能与她站在同一战线的,也只有纪贵妃了。

  想到这里,商瑜立即决定进宫一趟,找纪贵妃议事,便与尤暇说要进宫看望纪贵妃。尤暇倒也不阻拦,商瑜便派人传话到宫里,可纪贵妃近日忙于安排秋猎事宜,没空见她。

  商瑜心里焦灼,在屋子里更是坐不住,便到东宫园子里散心,看着满园秋色,却心生一计。

  “秋天,秋猎……”商瑜念叨着,目光突然犀利了起来。

☆、第16章 想不出名2.0

  京都的秋天总是来得特别快,树叶好像在一夜之间就泛了黄,百花齐放的御花园也不知那哪个时刻,收敛了光芒,唯有秋菊悄悄开始绽放。

  而摘月宫的月季,依然盛开着。楼音落水受寒,出不得门,枝枝便一大早去园子里摘了一捧月季,摆到了楼音寝殿里,本想着多放些月季花,楼音的病能好快些,谁料楼音一看见枝枝捧了月季过来,便抓了一把剪子,把那些花儿剪得稀烂。

  看着碎落一地的花瓣,枝枝吓得普通一声跪下了。

  “奴婢该死!奴婢罪该万死!”

  不停摧残着花瓣的手终于停了下来,楼音握着剪刀,转头看枝枝,“你做错什么了?”

  “奴、奴婢……”枝枝憋红了脸,不知如何回话,她也不知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但是她刚把公主最喜欢的月季捧进来,公主就剪烂了这些花,那一定就是她惹公主不高兴了。

  “你起来吧,不关你的事。”楼音眯了眯眼,看着被自己剪得光秃秃的花枝和杂碎的花瓣,还是觉得不解气。

  “去把摘月宫的月季全都本宫铲了!”楼音刚说完这句就咳了起来,款冬姑姑立马上来给她拍背顺气,这刚喘过气来,楼音又道:“还有御花园,皇宫里所有的月季花全都给本宫铲了!”

  也不知是咳的,还是气的,楼音病后苍白的脸涨得通红,眼里还爬着血丝,双手竟在止不住得颤抖。

  枝枝咽了咽唾沫,不敢问原因,立马爬起来去吩咐了。

  款冬姑姑拍着楼音的背,看她情绪稳定了才问道:“公主向来最喜欢月季花,为何突然大发雷霆要铲除所有月季?”

  楼音双手握拳,定定地看着地上的月季花残体,贝齿咬得紧紧的,并不打算回答款冬姑姑的话。

  世人只知道大公主爱月季花如命,却不知这只是爱屋及乌。原是季翊最爱月季,那是百般迷恋季翊的楼音便在这摘月宫种了一园子的月季,皇帝还请了皇宫最得力的花匠来照顾这些花,又耗费了大量的财力物力才使得这些月季花四季长开。

  重生后的楼音一心只想着如何对付太子和季翊等人,却没大在意摘月宫的月季花。而如今,她一看到月季花便想到那夜落水时,季翊那强势的吻,和那种将她掌控在手里的眼神。

  “到底是为什么!”楼音快要咬碎了牙,指甲只深深陷入掌心。故意用假的信来戏耍她的人是季翊,在她的吃食里投放夜明珠粉末的是季翊,一次又一次无形地挑衅她的是季翊,而跳入水中强吻了她才将她救起的也是季翊!

  这一次又一次反常的行为根本不该是这个时期的季翊该有的,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

  楼音想得出神,直到外面的宫女进来通报,才拉回了她的思绪。紧接着,和妃带着他十三岁的儿子和一盒子牛乳菱粉香糕,笑盈盈地走了进来。

  楼音向来喜欢和妃,她的为人就像她的封号一样,和和气气,从不与人争红脸,也不爱与其他妃子争风吃醋。在宫里不算得宠,但皇帝素来喜欢她的性格,且她又是世家大族的女儿,所以在后宫倒是活得安稳。

  而他的儿子便是二皇子楼玄,长得胖乎乎的,在宫里是出了名的贪吃。资质一般,平日里又不爱读书,少不得被太傅和皇帝教训,但除此之外也算安分,皇帝倒也疼爱这个儿子。

  “早就知道公主病了,但想着平日里来探望的人不少,公主又不喜吵闹,所以这时才来探望公主,还望公主见谅。”和妃将牛乳菱粉香糕放到案桌上,说道,“公主不缺补品,想着病中的人总欠缺些味觉,便带了点小糕点来看望公主。”

  楼音站起来迎接了和妃,又看了一眼二皇子,惊讶得说道:“不知不觉,二弟已经与我一般高了!”

  和妃笑着摸自己儿子的头,说道:“再这么贪吃下去,很快就要比公主高了!”

  二皇子噘嘴,坐到一旁去,眼睛在屋子里扫一圈,便看见了楼音摆在食案上的糟香鹌鹑。他咽了咽口水,直溜溜地看着,眼珠子都快落到鹌鹑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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