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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你病我娇_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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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罢,立刻叫来长福:“给朕传旨下去,立刻把公主召回来!”

  “皇上莫急!”妙冠挪到皇帝面前说道,“且听臣把话说完,公主有血光之灾不假,但这凶气自北边儿起,止于南边儿。公主去了位于东边儿的平州,倒是恰好躲过了这次血光之灾。”

  皇帝这才松了一口气,拍着胸口顺气,说道:“道长下次说话可要说完,莫要吓唬朕。”

  可他看着楼音远去的方向,还是不放心,只觉心里还是上上下下的,他说道:“道长虽这么说,可朕还是放心不下,万一这凶气走岔了可怎生是好啊?”

  “那皇上便送一个有福之人到公主身边克一克这凶气呗。”

  皇帝眼里顿时放光,问道:“谁能可公主的凶气?”

  妙冠真人吹了吹胡子,摸着肚子说道:“便是那周国来的季翊。”

  “他?”皇帝带着疑虑说道,“他怎会克公主的凶气?”

  “一者以掩蔽,世人莫知之。一者何物也,就是那未发之中,不二之一,即前所谓先天一气是也。这季翊命中之气,偏就克公主的凶气。”妙冠薅了一把胡子,接着说道,“皇上若不信,且想一想,前两次公主身陷险境,是否都是因为有季公子在身边才化险为夷?”

  皇帝立马想到了楼音在长公主府落水和秋猎遇刺之时,不由得捏紧了拳头,“确是如此。”

  妙冠真人鞠躬说道:“到底要如何,全凭皇上做主,贫道只是说出贫道眼里所见。金华殿里炉火已经生起来了,贫道这便去炼丹了。”

  离了养心殿,妙冠真人往金华殿的脚步越来越快,小徒弟又快追不上了,小跑着才跟上妙冠真人的脚步。

  “师傅,您刚才真是……开始还好,怎么到后面就胡扯了呢?”

  妙冠真人瞪他一眼,说道:“我是以善意道出了一番说辞而已,若说实话,我这脑袋还要不要了?那可是宫中大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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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清晨从皇宫出发,车夫们一刻也不敢耽误,寻着好走的路,在天黑之前赶到了京都边境的客栈,到底是微服出巡,便不去驿站歇息了,省得遇上来往京都的官员。饶是京都,边境也是人烟稀少,冬日里的傍晚,总显得暗沉沉地,灰黄厚重的空气似乎要压得人喘不过气儿来一般。

  车夫自去客栈后安置好车马,楼音定下了整个客栈的三楼,除了中间那一间客房,其余客房全留给侍卫住,也算将自己严严实实包围了起来。

  京郊的客栈虽比不得客栈豪华,但总是接待着来往京都的富商,环境倒也优渥。客栈老板见这一行人虽打扮朴素,马车也是黑漆齐头平顶的马车,但单单看那女主子的相貌与气度以及下人们的动作,便知道这一行人来头不小。

  普通人家的下人怎会如此训练有素,进来了一声不吭就护着主子往楼上去了,然后又有几个人自动守在了主子房间门口,其他人则是按一定间隔距离分散开来,站满了整个三楼。此过程中,没有一人发号过命令,全是自动完成的。

  客栈老板知道,多半是京都里哪位贵人出来了,只是为何不去驿站反而来了他这客栈呢?

  想到对方身份可能不一般,于是老板亲自接过小二手中的茶壶,稳稳当当地提着上楼去了。只是刚走到中间那间房门口,就被一个模样清秀的丫鬟拦了下来,说道:“我送进去就好。”

  老板摸了摸脑袋,抱着双臂下楼去了。

  小二正忙乎在后院烧炭,老板看他卖力地扇着,那烟子大得呛得人难受,于是踹了他一脚,说道:“别烧了!今日来了贵客,你去把我屋里那盆银炭给三楼七号房送去!”

  小二忙不迭烧好了一盆银炭,送上了三楼。枝枝接过小二送来的银炭,找人验过了才放心端进了屋子。此刻楼音穿着一件月白绫缎小袄,露出纤细雪白的脖子,在昏暗的屋子里像是发着盈盈光芒一般。

  楼音站到火盆边上,说道:“再去点几盏灯,屋子里太暗了。”

  枝枝撇嘴说道:“早去问过了,小二说近日供灯油的商贩没来,已经没灯油了。不如奴婢去其他屋子里拿几盏灯过来吧。”

  楼音摆手说不用,反正也要歇息了,便将就着吧。

  白天本就够冷了,冬夜里更是寒气刺骨。幸而客栈三楼的上房全都烧着地龙,夜里还算暖和。可枝枝还是不放心,又吩咐人从马车里拿了一床被子来,上好的绒被轻薄保暖,铺在床上看着就暖和。

  “你又加一床被子,是想捂得我出一身臭汗吗?”

  枝枝一边铺床一边说道:“主子,您可不能小瞧这夜里的寒气,奴婢刚才去后院里走了一圈,差点把手脚都给冻僵了,今晚太冷了,您还是多盖点。回头着凉了,奴婢可有的受了。”

  安置好了楼音,枝枝吩咐香儿将用过的热水端出去倒了。正巧碰见客栈老板,老板便赶着上来献了个殷勤,抢着要帮香儿倒水。外面冷得人止不住地哆嗦,香儿也想早早回去捂着被窝,于是将水盆塞给老板便转身回了自个儿屋子里取暖去了。

  老板倒了水,又转悠回了前堂。今日客房已经住满了,天气又冷,干脆关上了门算了。于是一扬手便招呼着下面的人来收了门口的招牌,刚要把门关上时,门口又停了一辆平头马车。车上下来一黑衣男子,腰间只缠了软鞭子,容貌冷峻,身材高大挺拔。

  他下车后,打起了帘子,车上又下来一名男子,一身素面湖杭夹袍,披了件黑色薄氅,清新俊逸,贵气天成,举手投足间的风流雅致竟把这马车也映衬得亮堂了起来。

  客栈老板直叹今日是中了头彩了,客栈里来的都是些不俗的客人,只可惜他这小庙实在地盘有限了。这荒郊野岭的,只他一家客栈,平日里人到不多,只是今日贵客一来就包了整个三楼,哪里还腾得出地儿来。

  “哟,客官,不巧了,小店今日已经客满了,还请客官另寻他处吧。”

  *

  刚到酉时,枝枝便醒了,她轻手轻脚地走出去,香儿等侍女已经在外面候着了。

  “去打水,一会儿主子该醒了。”在外,枝枝便只称楼音主子。

  香儿转身去了,回来的时候端着水,说道:“枝枝,外面下雪了!”

  枝枝不信,说道:“这才几月,怎么就下雪了?”说着,便往走廊尽头的床边走去,拿木棍支起了窗子,天还黑着,可透过屋檐的灯光,枝枝果然看见外面铺着一层薄薄的银雪!到底才入冬不久,这雪下得也小,只覆盖住了屋顶的瓦片与地上的杂草,指不定天一亮就尽数化了。

  “今年可真冷,冻死了。”枝枝抱住肩膀,回了屋子时,发现楼音已经醒了。正伺候着她梳洗时,席沉的声音在帘子外响起了,“主子,宫里来密信了。”

  琦兰放下手里的篦子,接了密信,递到了里面去。楼音看了信,脸上闪过惊诧,念叨了一句“这老秃驴又搞什么鬼”,但此事终究是如了愿,楼音便问道:“他何时到?”

  席沉说道:“昨晚该到了的。”

  可是他却没到,楼音撇嘴,抱上一个手炉,说道:“准备启程吧,也不必等他,他自会追上来的。”

  枝枝这就下楼去安排人手了,她们的马车安置在后院,临幸前她要再去清点一下行礼。雪还在零星地飘着,枝枝捂紧了斗篷,紧紧抱着怀里的手炉,走到后院挨个清点行李。清点完后便让车夫们把马车驱到前面去,候着楼音出来。

  这刚一打算回去,客栈老板便迎上来了,浑身裹着白色的棉袄,像一个移动的雪球,“姑娘,这天才蒙蒙亮呢就要启程了?不如再歇一会儿,我再送点银炭进去,待天大亮了再走也不迟啊。”

  外面冷得刺骨,枝枝没心思跟老板闲扯,三言两语便打发他了。刚转身,才瞧见角落里一辆不起眼的平头马车下来一人。黑色薄氅在这雪天里尤其显眼,枝枝一眼就看到了。

  “季公子!”这一声儿刚出口,枝枝又想到楼音如今对他的态度,不由得后悔了起来,可这一当口,季翊已经站到她面前了,她只能接着说道:“今儿早上收到信了,季公子什么时候到的?”

  “昨夜。”

  枝枝哦了一声,看他嘴唇发紫,想是连夜赶过来受了冻,于是问道:“怎么不通传一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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