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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蒲苇如丝_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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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白衬衫理论,浅色衣服检验男神么?

如姒正在这边胡思乱想,适才那些落后几步的公差捕快们终于赶到了。而那人已经被陈濯和那少女一同制服,余下的公差便上前给那人带镣铐枷锁,又向陈濯道谢:“陈捕头,今日不当班也劳你抓人,多谢了!”

陈濯微微颔首,带了些笑容便更显得俊美无俦,向自己身旁那少女指了指:“多谢柳小姐才是。”

有捕快闻言便认出来:“哦,这位是刑部柳大人的千金?失敬失敬,多谢柳小姐。柳小姐果然好身手!”

那姓柳的少女抿嘴笑道:“我的身手哪里比得上濯师兄。你们太客气了。”

居然还是师兄师妹?

眼看着这个警匪动作片有转向港式警匪言情桥段的意思,早已经扶着采菀站起来的如姒只觉得心头无名火起,撇了撇嘴,转身便走。

走出去十几步,一阵清风拂过,如姒因着刚才被吓出了不少冷汗,额上和背上就都有些凉津津的。想拿帕子擦擦,一摸却发现找不到。估摸着是刚才掉了,用手背蹭了蹭额角便想转身去找。

“是在找这个?”

一个颀长挺拔的身影竟然就在三步开外,修长掌中赫然便托着那一方绣了蒲苇纹样的丝帕。

如姒一抬头,对上陈濯那张有点帅出新高度的英俊脸孔,心里先是一跳,随即余光便扫见陈濯身后不远处的柳氏英气美少女,眸子里又黯淡下来。

如姒垂了眼皮,伸手将自己的帕子拿回来:“多谢陈捕头。”

陈濯见她脸色一时一变,此刻显然又不高兴了,心里便微微一紧,和声探询:“可是又出了什么事情?家里的事情还是不顺利么?”

如姒一怔,复又抬眼去看他,瞬间就有点发呆。

砰砰,砰砰,砰砰,如姒觉得好像能听见自己心跳了。

该死的,这家伙为毛说话和眼神都这么温柔啊!

“咳咳,师兄,这位是?”

如姒也不知道柳氏美少女这个时候的插话是不是好时机,她赶紧低了头,让自己好像有点发烫的脸庞缓一缓。

不知道为什么,刚才心里那点莫名的复杂情绪好像融掉了。

“这位,”陈濯顿了顿,“是家母的朋友,濮姑娘。濮姑娘,这是刑部副捕头柳大人的千金,柳小姐。”

“我叫柳澄音,”美少女大大方方地自我介绍了一下,“濮小姐好。这是来买东西的?”

如姒缓了缓情绪,重新抬头望过去,露出一个同样灿烂的笑容:“柳小姐好。我是要去探望陈夫人的。”

刺啦啦,刺啦啦。

如姒感觉她跟柳澄音的这一个微笑照面之中,好像都能听见电流声了。

“这么巧?”柳澄音扬眉一笑,“我也是呢,那濮小姐刚好跟‘我们’一路。”

我们?

如姒笑容不变,看了一眼陈濯。

陈濯唇角浮起一丝极为浅淡的笑意,目光温厚依旧:“可坐了马车?走过去会不会太累?”

如姒摇摇头:“不妨事。”这次的笑容里,却又不同了。

一路走过去的气氛很奇异,柳澄音有一搭没一搭地对如姒问东问西,在采菀听起来实在是厉害的很,刑部副总捕头的女儿果然是幼承廷教,很会旁敲侧击地探问祖宗十八代。

然而看了无数古今中外罪案剧的如姒哪里会怕这个小丫头!

十五六的少女啊,那就是高一啊,还能聪明过工藤新一?

每一个问题在如姒看来都是清澈见底,说来说去都可以翻译总结成一句话:你这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狐狸精跟我亲爱的师兄濯哥哥到底是什么关系?

对此如姒只有一个万能回答:呵呵。

  ☆、第41章 四十一

其实这一路过去百福巷并不是很远,但陈濯似乎有意压慢了些步子,如姒这么娇弱的身体倒也没觉得特别累。

将要到时经过那棵转角处的大槐树,如姒不由想起前番的“伪壁咚”,和陈濯几乎是同时看了一眼那棵树,又同时转头装成自己没看见对方也在看。

当注意到这个细节的时候,一路闲谈问话不断失败的柳澄音脸色就更微妙了。

很快到了陈家小院,素三娘子仍旧是风格淡然,并没有因为如姒和柳澄音的同时到访有什么稀奇或者意外的反应。宾主落座,送礼客套,几句场面话说完,活泼美少女柳澄音便有意亲亲热热地与素三娘子多说笑几句。

如姒看着只觉得有几分好笑,索性便捧着茶碗看她卖萌。听柳澄音跟素三娘子以及陈濯说话的态度,似乎是相识多年的青梅竹马,还跟陈濯一同练过几天刀法。但彼此之间这句师兄师妹的成功,似乎是客气的成分更多,而不是真正的师出同门。

一碗茶喝完,如姒便想插话打听一下陈润的事情。刚要开口,便听外头有人敲门:“素婶婶,您可在家吗?”

如姒还没反应过来,采菀的脸色先变了。

陈濯坐在如姒对面一直也没有怎么说话,闻声便出去应门。因为陈家甚小,堂屋里的如姒和采菀便能清清楚楚地听见外头的交谈。

“小润?你的脸怎么了?”

“濯大哥,”少年清朗温和的声音一如其名,“没什么事了。这是前些天素婶婶给我送汤的瓦罐,我洗好了还给婶婶。”

许是顾忌着堂屋有女客,陈濯并没有让陈润进门的意思。

“咳咳,”如姒当机立断,“我想起来还有些事情要办。陈夫人,柳小姐慢聊,我和采菀先告辞了。”言罢立刻起身向素三娘子微微欠身,便转身出门。

秋日午后的阳光和暖融融,叫万物都染上了柔和的光辉。

隔着小小的院子,采菀一眼望过去,便瞬间红了眼眶。

陈家院子的简陋木门之外,刚刚十六岁的少年陈润身穿粗布短裳,自肩头到膝盖,处处皆是补丁。五官清秀的面孔上一块显眼的乌青,眼角也还有些红肿未曾全消。若不是破旧的衣衫浆洗得十分干净,便像一位丐帮少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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