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卿心付砚[GL]_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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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言卿也从来不知晓这段过往,同样惊讶不已,却怕赵梓砚受不住,只能握紧她的手,低声道:“安儿,你别乱。”虽说景帝这般说,可当年事情本就不清不楚,谁能保证不是萧贵妃捣得鬼,房道海她见过,赵梓砚和他可没半分相似,虽说她也不大像景帝,可某些方面和特性,像景帝到是多些。而且看景帝方才对赵梓砚的态度,事情应该并非如此。

  景帝摇了摇头,此时也忍不住眼泪,悔恨道:“被萧淑仪囚禁这几日,她……她都告诉朕了,当年并不是那般,你母妃和那个男人并未在一起过,你是朕的孩子,朕的孩子,朕错了……错了。”当初萧贵妃被外面形势逼得快疯了,每日都来这未央宫,刺激他一番,那日争吵下便说了出来,让他差点活活气死。

  赵梓砚怔怔坐在轮椅上,半晌未说话,许久后她才抬起头,看着景帝低声道:“我如今,却希望她说得是真的。”若是真的,一切如此合情合理,这些都是她该受的,不用怨谁,不用怪谁。景帝听罢,脸色顿时一片灰敗。

  傅言卿压下心头的酸意,开口道:“小禄子,好好照顾陛下。”

  李盛如今已然没了生命危险,宫中需要可靠的人,便将小禄子带进宫。叮嘱萧思明好生守住未央宫,看着不断来来往往清理皇宫狼藉的士兵,傅言卿不再多言,推着赵梓砚径直去了临时安置的宫殿。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停电了,所以码了挺多的,算是先交代一些往事,下章继续剧情,小包子,要一步步谋划往帝位上走。决定了,先君上再陛下,233

第77章

  进了寝殿,赵梓砚整个人越发颓然,呆呆坐在轮椅上,傅言卿在她面前蹲下,轻轻托起她的脑袋,柔声道:“难过了,便话也不想同我说么?”

  赵梓砚睫毛颤了颤,摇了摇头,看了她一会儿,整个人靠过去要她抱。傅言卿将她搂在怀里,轻轻抚着她的背,眼里的心疼都快溢出来了。上一辈人勾心斗角,让她一个人背负那么多。

  “乖,很晚了,先休息一会儿,不要多想好么?”傅言卿柔声哄她,暗自有些后悔让她陷入这些纠葛中。

  赵梓砚摇了摇头,在她怀里蹭着,瓮声瓮气道:“不要,我休息了,你就要一个人去忙了。”现在她们虽然暂且拿下一局,可后面形势只会更严峻,如今外面还不知道乱成什么样,萧贵妃没找到,也是一个大问题。

  傅言卿被她萌的不行,伸手揉了揉她的耳朵:“担心我?”

  赵梓砚抬眸看着她,眨了眨眼:“你是我媳妇,自然要担心,累坏了,我找谁赔去。”

  傅言卿眯眼轻笑:“我也担心啊,如何是好呢?”

  赵梓砚抬头看她,眼巴巴道:“我现在不累了。”

  傅言卿抬头碰了碰她的鼻尖:“累不累你说得不算,方才那么颓得是谁,嗯?”

  赵梓砚见说不过她,便开始撒娇:“我一个人在这睡不着,你又不陪我。”

  傅言卿无奈,只好站起身,直接把人抱到床上:“那我先陪你睡,等你睡着了我再去办事,休息好了,早上我们再一起去处理那些糟心事,好不好?”

  知道傅言卿坚持,赵梓砚只好乖乖听话,此刻宫里一切都似乎安静了下来,傅言卿给赵梓砚除了衣物鞋袜,解了自己的外衫,躺在她身边,将赵梓砚抱在怀里。

  赵梓砚是的确累了,这一晚上心绪不宁,又被那断往事搅得心神俱疲。心里的结依旧未解,可此刻被傅言卿抱着,闻着馨香的味道,枕着柔软的怀抱,身后有人不断轻轻拍着她的背,虽然觉得有些像哄孩子,可当真舒服熨帖到了极致,迷迷糊糊地便沉入了黑暗中。

  察觉身边的人很快便变得气息悠长,傅言卿轻轻笑了声:“还说不累,这么快便睡了。”怕她睡不安稳,毕竟这里宫里,又是第一次来,傅言卿便未立刻离去,侧着身子依旧轻拍她的背,看着她的睡颜。

  心思到底未消,醒时还可以故作无事,睡梦中那眉头便蹙了起来,显然还是难受。傅言卿心里微疼,往日里她也惯爱撒娇,今晚却是真的难过了,这才想黏着她。低头在她皱起的眉心亲了亲,伸手轻轻替她抚平。等了半盏茶时间,傅言卿小心翼翼将胳膊抽出来,替她盖好薄被,这才起身穿衣服。还有许多事要做,不能再陪她了。

  魑魅也悄悄跟着过来了,傅言卿叮嘱她好好护着赵梓砚,便匆匆忙忙出了重华殿。

  李赋和薛恒以及御史大夫等人都在紫宸殿聚在了一起,因着都是自己人,傅言卿也不拐弯抹角,直言道:“各位大人,如今形势危急,萧贵妃仍然未找到,萧拓虽然不在京城,可是萧家许多势力仍在。我担心,萧贵妃回去煽动他们,一旦争端起,对大夏又是一个打击。”

  李赋也是眉头紧皱:“不错,这也是我担心的,只是如今,萧家到底有哪些势力,我们却还未摸清楚。”

  傅言卿笑了笑:“中书大人,薛叔叔,这些我和梓砚已然解决了,只是需要您这几位出面好好规劝他们,尽可能避免冲突。”

  李赋闻言哈哈一笑:“果然是后生可畏,老夫瞎操心了。没问题,这些交给我们。”

  “如今威胁最大的应该是北衙禁军副都督杨硕,他手里掌握两万北衙禁军,一旦动起手来,京城必然遭殃。”傅言卿提到这个人,神色也是有些凝重。杨硕同萧拓一起上过战场,算是生死之交,如今铁定要站在萧拓身边,这事可是难办。

  刚说完,有人急急忙忙闯了进来:“中书……中书大人,北衙禁军在杨副统都督带领下,强行进城,和刘将军的戍卫军打了起来,如今京城外乱做一团。”

  傅言卿眉头一皱,如今那两万禁军,戍卫军对他们而言都是威胁,一旦刘昊知晓事情败露,狗急跳墙直接围困皇宫,也是棘手的事。

  “薛叔叔,你如今手里又多少人马?”

  薛恒沉声道:“不用太急,我手中原本有五万禁军,杨硕虽说是北衙禁军副都督,可依然归属我手下,目前我可以调动的禁军也有三万,到是不怕他们,只是若是开战,实在是不值得。”

  “可是如今我们去劝也无济于事,毕竟都牵涉身家性命。”李赋也有些发愁,今晚宫中折掉的近一千名士兵让他心头发疼,再来一次,无疑是灾难。

  傅言卿自方才起便一直沉默,此刻她才慢慢开了口:“还有人也许可以。”

  “谁?”几人忙齐齐看着她。

  傅言卿一路走进未央宫,小禄子见状迎了过来:“苏姑娘。”

  “陛下如何了?”傅言卿看着垂下来的帷幔,低声道。

  “已然睡了,只是太医说,脉象还是不好。”

  傅言卿没多言,只是让人撩开帏帐,坐在一旁等着。看着这个人,傅言卿也不知该恨他多些还是可怜他多些。一生独断专行,又心胸狭窄,累的西南王府如履薄冰,让赵梓砚一生坎坷。他不是个好皇帝,也不是个好父亲,可怜又可恨,只是人之将死,她也不愿多去管,她只想要以后能让赵梓砚平平安安,不会被人所欺。

  景帝睡得并不踏实,胸口的刀伤疼得厉害,浑身上下都透着股疲累。睁开眼,便看到坐在旁边的素衣女子,这人他知道,一直陪在赵梓砚身边的,看情形和梓砚关系很好。

  “你……在这作何?”景帝咳嗽几声,颓然道。

  “如果你真的觉得愧对她,便帮她一次,也算是帮大夏一次。”

  ——————

  经历过一夜厮杀的皇宫,依旧是它往日里威严肃穆的模样,几缕晨光划破夜色,一点点驱逐笼在皇城上的阴影。

  京城胥门,城门紧闭,街道上一片狼藉,地上四处都是倒下的房屋残骸,被烧后依旧冒着青烟,城门内外都是横尸遍野。大批军队随地坐在街头,却依旧紧张地盯着城门,他们已经再此激战了一夜。

  片刻后,马蹄落在青石板上的急促声由远及近,一个身穿皇帝近卫袍的男子高声道:“请刘将军立刻接驾!请刘将军立刻接驾!”

  刘昊已然知晓宫中事情败露,可是已经入了虎穴,除了搏命,无路可逃。此刻听闻景帝还活着,顿时脸色煞白,苦笑一声。他刘家一生戎马,却在他手上彻底断送,真真是可笑。他身穿暗色铠甲,带着身边的士兵,颓然跪下,看着街上那御辇一步步逼近。

  御辇落下,两边侍从立刻侍候在一旁,景帝头戴十二毓冕冠,一身玄色冕服,虽然面颊削瘦,可此刻正襟危坐,依旧是难以言喻的帝王之威。他喉咙动了动,声音有些哑:“刘昊你可知罪?”

  刘昊再如何胆大,面对着景帝依旧胆寒,他颓然道:“臣知罪!”

  “老二心性太急躁,此次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朕也有责任。他谋逆不假,救驾却也不错。你身为大将军,不恪尽职守,却参与王储之争,不该。”他说话依旧有些费力,却在努力吐字清晰。刘昊此刻深思具乱,亦未察觉不对,只是匍匐跪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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