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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荣耀1989_第1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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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吧。”郑少荣拍拍玄关墙壁迈出门槛,留在宅子里与曹成同批来的保镖帮他们提起箱子装进停在小花园的路虎车尾箱,仔细算来住在这所房子里的时间并不长,但也留下了很多回忆,此次居所被媒体所发现盯梢,日后再回香港少不得要换个新的住所,难免会有些留恋。

  

  林耀稍一碰触郑少荣,快门声便此起彼伏,咔哒咔哒的噪音让白子他们从一开始的紧张防范到习以为常,即使它有那么点儿像击锤叩响,郑少荣笑望一眼,同围住大门的各媒体记者挥手致意,快门声响得更急。

  

  郑少荣大大方方拉起看到太多镜头而面色沉郁林耀手掌坐进车后座,打开窗户指着林耀与几个熟悉的记者开玩笑“够不够帅?”

  

  “整车都是靓仔,郑先生收拾行装打算去哪里可不可以告诉我?这个月我赌马输太惨,给个机会挣份奖金啦。”开车的是林蔚,副驾驶坐着卢卡,一整车帅哥如果有女记者在场只怕要尖叫,可惜现场记者都是一帮子寻常男人,并未受什么影响。其中一个记者放下相机,走近前也开玩笑般厚着脸皮打探明知不可能得到确切回答的消息。

  

  “去旅行一段时间,至于目的地无可奉告,我记得你还有女儿在私立圣玛丽学院上学的嘛,那个学院学费很贵,为你女儿还是少沾赌为妙,我们还要赶飞机,劳烦诸位让出车行道好不好?”郑少荣的记忆力一直不错,这个记者仅有打过几次交道,偶然提了一两句自身情况,很久过去都没忘记。

  

  在场记者虽不情愿,但站在温和笑语的郑少荣背后那统一装扮的十余个保镖所透出气息过分不善,上演全武行固然有大新闻,可老板给的薪水不值他们以卵击石,为于自身安全计不得不干笑妥协让出大路,    

  

  赶行程之类大概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与郑少荣有什么关系,很难有这样闲暇的时间,郑少荣去帝都之前打算先四处旅行,飞机先日本再转道苏联与乌克兰,临上飞机前郑少荣把自己那辆路虎的钥匙送给了林蔚算结婚礼物,与送行的陈树峰等一一拥抱作别,站在登机口犹回身对隔着候机大厅玻璃远眺的他们挥手道别,直到日航机组人员开始劝回座位才算告罢。 

  

  “再见,香港。。”窗外景物越来越远,直至完全被云层遮挡,郑少荣无声告别拉上窗帘,看看身边因为疲累而沉沉睡去的林耀,亦感到一阵睡意,干脆放倒座椅盖上薄毯慢慢迷糊着,临入梦前郑少荣脑中闪现出一片澄净的蓝天,心里似乎有莫名的声音在召唤,苏联回来。。该去看看那里的天空吗?

  

  在乌克兰呆了一小段时间,林耀陪着他体验了一把东欧风情,郑少荣某一日忽然和林耀说他要去西藏,恰逢林耀最近和曹成忙着挖乌克兰设计局的墙角被克格勃注意到,害怕疏忽之下郑少荣有什么意外,千叮呤万嘱咐,叫白子等几个早年在西藏驻扎后来选拔进京的老兵跟着才依依不舍的放人走。第一周林耀还隔几日接到郑少荣的电话告诉他在成都,之后便再没消息,问曹成只知道白子帮忙联系了一辆军队牌照越野车,叫了位常跑西藏路线的司机跟着,一行人就这么屁颠屁颠往地球最高峰奔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真的是有瓶颈的,到一万字再也上不去了,前半章走小言路线,后一段就变流水账了TAT

话说下一章,写点。。。在西藏发生的事儿。

  62、真身舍利

 

  现在没人能想到苏联这一庞然大物会在几个月之后轰然坍塌,但每一个人都能看出,或者感受到动荡。挖各地军工设计局墙角的事儿也不是林耀这一批人在干,几乎地球上各个有实力的国家都瞄准了苏联高端技术人员。乌克兰作为苏联军工重镇自然很是吃香,林耀所接触的研究者中有的甚至会告诉他们美国开出了什么价码,以色列开出了什么价码,日本……你们的诚意够吗?

  曹成就报价一事请示了叶老爷子,老爷子的指示过了几天才反馈回来,显是内部有过讨论【人可以争取尽量争取,争取不到以图纸为先,人咱可以在图纸的基础上自己培养嘛】

  林耀对此很不赞成,因为历史原因天朝与苏联有很多相似,甚至连教育体系也相差无几,本来在尖端人才培育上面,也应该差不多,但长久所流传下来的一些东西使它变了形状,在天朝的研究所里,不讨好上级,不拍马屁,不学术造假,很难过得舒坦,而一旦去钻营这些东西,学术方面自然就没多少功夫去钻研。从上小学开始,从幼儿园开始,老师与家长都会告诉孩子,思想自由是不需要的,你只能够按照我们所规划的路线一二三中去选择一条,有时候甚至没得选择,每一个人都像精密的零件齿轮做着他自己该做的事,没人想过,或者没人有机会可以想如果我换一种运行方式会怎样,而天才往往就是从这些试图改变的齿轮中与零件中产生。我们只能等一众东西出来之后,再在此基础上进行研究,探索别人已经探索过的路线,可这时候别人已经走到了前方另一条岔路口,他发明了自行车,发明了汽车,与后方的差距越来越远。所以我们可以模仿原有的东西模仿得很好,却缺少创新,缺少忽然爆炸的灵感,缺少让人类改变时代的杰作。

  教育的事情,林耀不想去管也管不了,无论他再重生几回,赚多少钞票,它都无可改变,按照大纲图纸指示能够完美完成任务的基础研究人员天朝从不缺少,缺少的是绘制图纸发布指示的人,既然曹成放弃了挖人,本着为今后实业研究部门着手的目的,林耀自个儿掏腰包开出相当丰厚的条件与一些出色的研究人员联系,过于频繁的接触引起了克格勃的注意,林耀很是小心翼翼了一段时间,但苏联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穷到连外交团去苏黎世开会的机票钱都无法支付了,这让饿着肚子的克格勃实在没有太多精力去理会这些事情。

  做这些事的时候林耀每日都会问曹成郑少荣最新消息,曹成总也回不知道,没消息。失踪状态持续了整整一个月,虽然知道这时候西藏与苏联通信有些困难,但一个月没消息林耀几乎无可忍受自己要往西藏奔去,回国机票都买好了,启程前夜终于收到一封厚信。

  里头除去纸张,剩下的都是照片,戴着白雪皑皑帽子的高山,初秋染黄的树林,辽阔的草场角落里头远远点缀着经幡白塔,与舒展臂膀的开心笑着的灰扑扑的郑少荣,郑少荣前半辈子只怕从未有过这么狼狈的时候,但只怕也从未有过如此会心的笑容。

  信件通篇采用日记形式书写,每一张照片都编了号,与日记日期对应,图文并茂让林耀有一种郑少荣亲身站在身边讲述旅程的错觉,拿着把自己关房间里看了一整天。

  最近的日期是七天以前,远比其他日子所写篇幅来的简短,也更潦草。

  1991.9.12

  “耀仔,见信如见人,我不知道这封信什么时候才会寄到,进入高原之后沿途补给点很少,不想让我们之间的私话绕过半个地球再通过别人的口来转达,每日都有写信,却找不到机会送出。

  昨天我们所坐的车通过芒康一段石路时候出了点小麻烦,暂时走不动了,不要太担心,我很好,只是会到附近的寺庙中借住一段时间,听到此**的次仁活佛说每十天会有邮差过来收信,今天正是第十天,没有太多时间可以让我整理好路途中的信件与照片,本来担心寄底片过来会曝光,奇怪的是寺中竟然有僧人会冲印胶片。

  一路看过许多美景,那是我从来未曾见到过只存在于想象里的天地,此刻尽在眼前,心从未有过的宁静,很可惜你没有与我同行,只好送你几张照片解馋。

  又及,不知道去年在帝都买的佛珠你是否与我一样日日戴在手上,如果不在,一定记得找出来贴身带好,此物有大缘法,信件中不便透露,完成西藏之行再与你详说,千万千万。”

  林耀放下信件抬起手腕,盯着那八十万买来郑少荣重复提示的玉珠看了半天,实在没能看出甚么名堂,既没变白些,也没变大些,还是圆润凝华,类似于和田种玉的触感,郑少荣究竟在西藏遇到了怎样的事,才会说出这番话?

  林耀所不知道的是,远在西藏的郑少荣并不如信中所说一切很好,迟来的强烈高原反应与所遭遇的意外让人很难忍受,强打着精神才写完这封短信。

  川藏南线即便在大幅度修缮过的二十一世纪亦是驴友们挑战极大的线路之一,更不用说九十年代初,行走在横断山脉那狭窄而蜿蜒曲折的盘山公路之上,有些道路甚至并不与山体平行,它可以是倾斜的三十度角,四十度角,考验着轮胎的抓地力的同时极容易让人以为是悬空在半空之中,路边偶尔可见散落一地的木材,承载它的车辆已经翻入了近千米深的峡谷之中,时刻提醒在这条世界上最艰险漫长的道路上有过多少冤魂。

  9月初的时候,西藏漫长的雨季还没有过去,漫天雨幕中环山路上一辆越野车拐过山头进入了急弯,雨刷以它所能达到的最高速度来回横过前车窗,以免阻碍驾驶视线。

  “郑先生,前边五十公里有座扎西寺,老宋说往年这时候那里都会有名精通藏医的活佛去做法,到了地方在那里停留一段时间求活佛为您看看。”出发已经十多天,道路越到后来越难走,车中人被一路无法避开的坑洼颠得上下起伏,白子隔上几秒就通过反光镜看紧皱眉头靠在座椅背的郑少荣一眼,他早年服役于高原,去内陆待久了再度重回也有些不习惯,更何况是在沿海地区生活惯了的郑少荣?离开四川境内进入藏区以来,氧气越发稀薄与海拔越发增高,尽管做了一定预防工作,郑少荣情况依旧越来越不妙。当白子还是个新兵蛋子的时候,曾见过新战友因为不能适应环境引发肺水肿留在了高原。如果真有什么意外,叫他怎么和林耀与叶二交代。

  “嗯……我还好,只是有点头疼,休息一夜会好的,宋师傅,还有多少时间到达芒康?”郑少荣轻揉太阳穴,勉强扯出笑容缓解随行众人的不安,语气中所透出的虚弱使得他的话没有多少说服力,被高反缺氧折腾得昏昏沉沉的头脑无法如早几天一样去欣赏自然雕刻出的神作,可尽管一路中遇到了远比相像中艰苦得多的环境,也没有让他产生原路返回,换一个季节再来的念头,飞机上脑海中偶然闪现的那片天空,从进入西藏开始变得更为明朗,心里那隐隐约约的呼唤,离西藏腹地每近一步,都会变得更为清晰,每一次入梦都会不停回响,回现,该是有一种神秘的力量在召唤着他继续前行,虽然并不知道它来自于何处,只是尊崇着声音的指引,也许到达终点答案自会揭晓……

  “天要是能变晴还有半个小时能到芒康,如果还是这种天气大概得两小时以后。”宋师傅牢牢把住方向盘丝毫不敢分神,有一搭没一搭的回应郑少荣“路上都是泥水坑快不起来,我最担心的是山上……”

  猛然惊雷乍起,一条光电与前方山顶练成一线,之前听过的雷声都不相同,其中夹带着持续钝闷的小轰隆声,宋师傅说话戛然而止,一脚踩下刹车扯过抹布抹干净前窗因车内外温差而结成薄薄雾膜,伸长脖子往前头张望,也不知张望些什么。

  “听声音应该就在前边,我去探路看看……”宋师傅把车尽量停靠得更贴近岩壁,拉起手刹顶着瓢泼大雨跳下车往前头下个拐角跑,过了小二十分钟浑身湿透打着哆嗦钻进了宽大的车尾厢,一边接过白子递上的手巾一边把行李裹上备好的塑料布往外边丢“我正担心雨下太大会出事,前边就塌方落石车过不去,这路又太窄倒不了车,白兄弟你们几个扛上行李,准备好走着去芒康,到了芒康再联系成都从兵站里借车往拉萨走。”

  “必须走么?等雨停了我们几个清理干净路面……”白子实在担心郑少荣正高反着又得淋雨,高原上一旦感冒,缺医少药那是拿着命在玩儿。

  “不行,最大那块石头得有十来吨重,我们可没搬山倒海的孙悟空那能耐。我刚看了看,整块岩壁都不稳定,呆在车里说不准什么时候落下两块大石头把我们都给砸成饼,淋雨还有药医,砸死了可拼不回来,你们几个还是从老山前线特务连回来的,这点儿苦都受不了?”老宋语气不太好,他一年多半时间在路上,其余时间不是与老婆温存就是下象棋,甚至去年春晚都因为大雪压垮了兵站信号设备没看成,白子几个也没和他说过郑少荣身份。在他想来一群老兵好好工作不干,护送着个资本家的公子哥闲的没事往穷山恶水跑,不是闲得慌么。

  “我这……”白子身为老兵的自尊让他无法忍受宋师傅轻视,恨不能跳下去和老宋一人一包来个负重越野十公里,而郑少荣的身体状况却不容许他由着自己性子来,握住车门把手攥成了拳头,一会看看宋师傅一会看看郑少荣,牙齿都快要磨穿,其余人唯白子马首是瞻,白子不动,他们也都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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