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谁占了我的身体_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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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桓月望了他一会,黯然道:“我只盼你不要跟我见外才好。”

  谢祈自然能体会她百转千回的柔情,却不知道怎么答,桓月又低声道:“只是你一人在宫中,无人料理饮食起居,住的可还习惯。”

  谢祈顺口道:“幸好有小玉。”

  话一出口他便觉得不对,果然桓月眸光一转道:“小玉,哪个玉?”

  她生起气来的样子与他兄长一般,表面越是平静,内里越是波涛汹涌,谢祈抿唇不语,桓月嗔道:“是金玉良缘的玉,还是软玉温香的玉。”

  山秀在一旁托腮道:“也可以是偷香窃玉的玉。”

  简直飞来横刀,谢祈瞪了他一眼,山秀便不敢再说。

  他开口道:“都不是,只是一位我的旧识,郡主千万不要误会。”

  岂不知这句话他又说错了,桓月冷道:“我误会什么。”她微微思索了一番,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幽幽道:“难道,便是上次我见到的那位姑娘。”

  谢祈想起上次她的确一眼就认出了宦官打扮的雍玉是女子,不禁在心里感叹,女人的直觉啊。

  山秀见场面尴尬,猛然击案道:“来,喝酒,喝酒。”

  桓月将身前的酒案一推,不悦道:“我要回去了。”

  说着便站了起来向外走去,谢祈下意识想去拉住她,却被桓月甩开了。

  山秀望着谢祈的身影开口道:“说起来也是奇了,你招惹谁不好,却总招惹桓家的人。”

  谢祈也一脚踹开面前的酒案道:“不喝了,我也回去了。”

  山秀无奈道:“有话好好说嘛,真是不是你家的你不心疼啊。”

  谢祈追到风榭门口,想拉住桓月,却不知道要说什么。

  桓月知道他追出来,堪堪站定,却没有转过身去。

  谢祈刚欲开口,却猛然看到一个有些熟悉身影。多日未见的陆家二公子陆绯带着一个人正急匆匆地向这边走来,见到谢祈就是眼前一亮,朝着他走过来。

  谢祈望见他身后还跟着一个领着孩子的女子,与这里的画风完全不搭调,便有些好奇。

  谁料这三人走过来,陆绯还未开口,那女子见了便红了眼眶,未语先流泪,走上前去,扶着他的肩,又摸着他的脸,仔仔细细看了个遍,流着泪道:“夫君,妾身终于……终于找到你了。”又扯过一旁那个幼童,将他推在谢祈面前,哽咽道:“这是你的亲生骨血,如今已长得这么大了。”

  谢祈只觉得翁的一下子,倒退三步,整个人都不对劲了,一旁的桓月更是一脸不可置信。

  她咬唇颤声道:“原来……你……你已经成亲了。”

  又背过身去,努力不让他看到自己伤心的样子,傲然道:“为何你从未与我提起。”

  谢祈望了望身边的女人和孩子,简直百口莫辩,头脑也是一片发懵,然而不待他清醒,更令他内心一片空白的事情也发生了。

  桓月身前一人长身玉立,正是桓冲。

  桓月知道兄长大约发现自己又悄悄离家跑出来,专门来寻自己,本来怕他指责自己,此时见到他却忍不住一下扑进了他怀里,踮起脚伏在他肩上,心里是茫然和委屈,却还勉强压抑着不让眼泪流下来。

  桓冲起初不知发生了何事,下意识搂着她的腰,将她按在自己怀里,目光落在谢祈与身边的女子身上,却骤然变冷。

  那女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紧紧拽住谢祈衣角,忧虑道:“夫君……”,那稚龄的孩子怯生生地抱着他的腿,喊他:“父亲。”

  明眼人都明白现在是什么情况,桓冲冷冷看了谢祈一眼,径自带着桓月去了。

  桓冲的目光冷若冰霜,谢祈觉得一颗心也渐渐沉了下去,他第一次这么手足无措,低着头站着,偏陆绯还在他身边道:“谢兄……谢兄?兄长说让你即刻回府去见他。”

第五十二章

  见此情景,陆绯默默道:“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谢祈顾不上他,只是怔怔望着那女子,她的脸庞清秀,也十分地年轻,只是大约经历饥寒,身形有些孱弱,又带着孩子,在这寒风中便楚楚可怜。

  谢祈不理在一旁看热闹看得津津有味的山秀,径自唤上陆绯将那女子与孩子领进风榭之中,找了间屋子将他们安顿好,又命人端了热汤来给他们暖身子。

  那女子似是从来没有见过这般风雅的布局,端着那精致的碗既紧张又局促,那孩子倒是有几分好奇,乌黑的眸子打量着四周,又有些怯怯地望着谢祈。谢祈猜测这女子大约是这原身的妻子,却这么年轻便做了寡妇,想必自有一番辛酸。

  想到此处便心生怜意,他做惯了谢祈,却没想到这身体的原主也尚有亲人在世,如此想来便觉得十分对他不起,犹豫道:“你……”

  他话音未落,那女子红着眼眶看着他道:“夫君不认得我了么?当年成亲之后,你我原本恩爱,忽然一日夫君说要离家一趟,然而这一走就渺无音讯。”

  那女子抹了泪,将那孩子揽自怀里道:“夫君走后我才发觉自己有了身孕,我一人孤苦无依,但因怀着夫君的骨血,无论如何都要将这孩子生下来,之后全靠邻里接济,我母子俩才不至于受冻挨饿。”

  她垂眸爱怜地摸着那孩子的头,继续道:“只是这孩子一日日长大了,旁人家的孩子总喊他是没有爹的野种,我便对他说,你不仅有父亲,你父亲还是顶天立地的大英雄。”

  说道此处,那孩子便一瞬不转地盯着谢祈,又看着他的母亲,那女子道:“我想夫君即便弃我如敝履,却不能不认这孩子,于是便下了决心要去寻夫君。”

  “我只知道夫君家乡在瀛州,我们母子二人没有盘缠,便一路乞讨,一路从越州到夫君的家乡去,走了两个月才终于找到了瀛州,然而却不见夫君的人,辗转求人到了地方长官那里,才听他说夫君已经拿了荐信到帝都的陆家去谋生路。我二人又惊又喜,一路摸到帝都来,在陆家门外等了三天三夜,终于遇到了好心的二公子,我将这些事情都告诉了他,他虽然十分惊讶,说夫君已经入朝为官,又托人百般打听,终于才打听出夫君今日在此处,我便央着二公子带我来了。”

  说完又怯怯地望着谢祈道:“是不是我来的不是时候,又给夫君添了麻烦。”

  谢祈见她说的情之切切,心中也为她难过,他本来便是个容易心软的人,此时见了这对母子如此可怜,心中想的尽是如何尽力代这身体的原主弥补,哪还能责怪他什么,叹了口气道:“是我对不住你们母子,既然来了,就安心住下,以后生计之事不用担心,自应由我一力承担。

  那女人见谢祈客气却生疏的态度,有些决绝地开口道:“既然夫君不喜我们母子二人,我们这便回去。”又深深望着谢祈道:“来寻夫君也只是抱着一线期望,知道夫君安好我便也安心了。”

  谢祈按着她的手,叹了口气道:“不,你就安心住下吧,凡事有我,无须担心,只是你我多年未见,未免生疏了,不要想得太多。”

  说完谢祈便将陆绯悄悄拉到门外道:“有没有钱,先借我用用。”

  陆绯知道了他的事,本十分惊讶,此时不由有些好奇道:“谢兄,这位,嗯,真的是你的夫人吗?”

  谢祈心中猛一激灵,陆绯这么一问便提醒了他,这女子真的而是谢祈的原配吗,按这女子说所,他应是谢祈在离开了瀛州去了越州之后所娶,又不知道谢祈已经投在了越王帐下,但对谢祈的籍贯说的也不错,形容困顿也不似做伪,但是他丝毫没有继承谢祈的记忆,真的无法判断这个女子究竟是不是谢祈的结发妻子,但他总怕无故怀疑别人反而会伤了那女子的心,于是只能硬着头皮道:“你说呢?”

  他这一开口,陆绯便有些懂了,拿过钱袋与他道:“尽管拿去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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