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谁占了我的身体_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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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猛然抬头,这分明是一道诏书。

  她就知道桓冲绝不会无故到她殿中来,今日必是有事,然而他带着这诏书来,难道是专程想给自己看一看?

  见她表情,知她已猜出,桓冲望着她道:“如你所愿,这便是今日中书省草拟的一道即位诏书。”

  姜汐知道她那上司的上司,中书令辜然惯会见风使舵,此番自然是有意讨好,只怕此举是出于桓冲授意,拟下这诏书,不日便以天子名义发布。

  桓冲见她只是望着那诏书,心中愈冷,将那长卷掷于她面前,冷道:“你此前曲意逢迎,不过是为了这个,如今可以如愿以偿了。”

  姜汐不愿与他置气,径自去拿那诏书待仔细查看。

  然而刚触及那长卷,手便被桓冲按住了。

  桓冲淡淡道:“这可以是一道诏书,也可以是一卷废纸,一切接取决于我。”

  姜汐茫然望着他。

  桓冲眸色深沉,却翘起唇角,片刻之后冷淡道:“既然求我,便要有求的样子。”

第82章 12.02文学独|家

  作者有话要说:  已替换,晚安

  姜汐闻言,拎起那诏书,径直扔入他怀中,翻身而卧,连话也懒得说一句。

  桓冲一怔,姜汐才抬眸望着他,微笑道:“你喜欢别人求着你,我却偏不喜欢求人,国家大事,岂如儿戏,你看着办吧。”

  他从未受过如此冷遇,也从未被人拒绝,此时见身前人如此冷淡,方才积攒那一腔怒火仿佛都散了去。

  见姜汐枕臂侧卧,羽睫低垂,似是静心入睡,桓冲卧在她身后揽着她的腰,在她耳畔低声道:“怎么,还生气了。”

  姜汐将他的手推开,背着身冷淡道:“旁人自然赶着要求你,又何必执着于我。”

  桓冲轻声道:“没有旁人”

  姜汐回望他,轻笑道:“你有过多少女人,还记得过来么?”

  桓冲闻言却是笑了,在她耳畔低声道:“原来你在意这些。”

  随后轻叹道:“若说没有……”

  姜汐打断他道:“少自作多情,这与我又有什么关系。”

  桓冲将她转过来,凝视着她郑重道:“若你说的是你师妹,那时不过是为了救她性命,作权宜之计,并无其事。”

  姜汐倒是一怔,望着他俊美的五官道:“此前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桓冲深深望她,片刻后垂眸道:“不过是想到你对我如此冷淡,心中不豫,才说的那样的话,现在倒是我自食其果了。”

  姜汐望他,不知该不该信他的话,却又忽然想起自己被陆纪带着初见他那次,不由微微一笑道:“我师妹自然不及那叶国的美人。”

  桓冲一怔,若是她不提起,自己也将这事忘了许久,想起第一次见到她之时,她还是与陆纪一起,不由眸色一暗,冷冷道:“说起来,你与他到底是如何识得。”

  姜汐知他说的是陆纪,微蹙道:“不是都与你说了,我既在陆府谋生,自然免不了与他相识。”

  桓冲望了她一眼,见她神色泰然,开口道:“我只觉得……”又道:“也许是我多心了。”

  随后望着姜汐,淡淡道:“那叶女不过是那叶国国君献降之礼,他兄长极不安分,借此想插眼线,我将她置在别院中,冷了这些天,想必见无机可寻,便安分了。”

  姜汐望着他,不语,桓冲低叹道:“不过都是些小女孩,你将我想成了什么人。”

  姜汐笑道:“这又怎由我说得算。”

  桓冲闻言深深凝视着她,握着她的手到唇畔,吻了一下,又按在自己胸膛上,顺着浅交领滑进去,贴在肌肤上。

  姜汐感到触手一片温热,掌下是有力的心跳,桓冲在她耳畔轻声道:“剖出来给你看好不好。”

  姜汐一怔,如同被烫到一般,抽回手道:“谁要看。”

  说完便转过身去,闭目入睡,桓冲一笑,重卧于她身后,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挥灭了帐中之灯,却是要安寝的样子。

  姜汐转身,推着他道:“你做什么?”

  桓冲环着她,在她颈侧低叹道:“不做什么,就这般睡好不好。”

  他的声音带着疲惫,姜汐知道这几日他几乎未睡,望着她的眸光含情,眼下却带着青黑,嘴唇也有些苍白,就在她犹豫的这一瞬,桓冲搂着她似乎极安心般,一下子便入眠。

  身后传来均匀的呼吸,然而腰却被搂得极紧,动都动不了一下,她十分无奈,也只能随着去了。

  第二日她醒来时身侧无人,只余一丝体温。辛楚来得恰好,服侍她梳洗,神色如常。

  之后事倒有些出乎她意料,朝中竟真以天子名义发布了那道传位诏书,言朕已得道,不理凡俗,皇三子姜泓即天子位。

  登基大典的日子很快便定了下来,一切仿佛尘埃落定,姜汐觉得心中空落落的,却忽听朝英低声言道,前日到这殿中当值的十二这几日神思恍惚,茶饭不思,因做错了事,又被掌事的尚宫责罚,便病倒了。

  朝英见此前公主待十二不同,便留意观察了一番,果然公主闻言,即刻起身,竟是要亲自去探视。

  自那日将雍玉接到她身边,姜汐便犹豫着要不要吐露自己身份,如今见雍玉如此,既然是过于担心自己之故,便有了个决定。

  雍玉脸色苍白,已经许久没了谢祈的消息,她又被困在宫中,只听闻那日宫变,死了许多人。她着意打听了一番,才从一个平阳王亲卫口中得知,那日不知怎么的裴公子拿了令牌便命他们同自己走,他们一直守在紫宸殿外面,之后便被那些银甲的武士包围了。再之后从紫宸殿中抬出一个人来,半死不活,却是被平阳王身边的那位鹤先生带走了。

  那亲卫还说,那人远远望着,倒有些面熟,似乎曾经在章华殿中见过,雍玉听了他的话,只觉得心下一沉,想到了一个可能,却不愿相信。

  之后心中越想越凉,忧急交加,一下子变病倒了。

  然而此番公主传召,她却不能不去。她低着头上了高台,却见公主孤零零在那里站着,背影有些萧索。

  雍玉顺着她的目光望过去,却远远望见姜炎被带出崇明殿。他因在殿中被拘了几日,形容憔悴,神色惶惶,在被带上车的一瞬间,回头又望了一眼这浩渺的殿宇,目光中是满是狰狞与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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