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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贤臣难为_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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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普惠大师才放下心来,为太康帝献计一二。

这其一,便是令许辞常伴其左右。

这其二,便是东海寻一线机缘。

贪狼星属木,东方日生,乃为生机,而又水滋生木。生机之水滋养洗涤血煞沉木。

贪狼煞星去往东海,可壮大自身,沉淀煞气。

太康帝听普惠大师如此一言,昨日当即属意了李昊琛暂行江南道刺史之责,以“替父东巡私访”的由头将他遣到江南道东海一带。

没办法,全是为了自己儿子。谁让普惠大师说太子往东海行,或可寻到转机呢。他这个当爹的,真是为儿子操碎了心了。

……

“外公,孙儿想去拜见太子殿下,您是要同我一起,还是打道回府?”宋太公是李昊琛的外祖父,许辞低头俯身问道。

“你去罢,我便先不去了,等哪日有时间,我再来看太子殿下。”宋太公摇摇头,推辞掉许辞。

这五年间,他常常见许辞一人窝在房中给太子写信。

他也很是思念自己唯一的外孙,可若是论起个一二,这最为思念之人,恐怕还是许辞。

他们这对主仆,肯定有许多话要说。

听宋太公这么说,许辞也不再挽留,急匆匆地便向太子东宫而去。

许辞来时,周公公正在吩咐太监宫女们将东宫收拾一通。

地上血迹斑斑,不远处还有一具尚有余温,未完全僵硬的宫女尸体。

见来人是许辞,周公公忙迎上去,将手虚空挡在许辞眼前,不让他看到此等血腥场面,将他拉到一旁,“许爷是来找太子殿下?”王氏早已休了许长宗,许辞跟了王氏,他自然不能再随家中长幼管许辞叫“许二爷”,所以他便改口为“许爷”。

“这是怎么回事儿?刺客?太子殿下呢?”许辞拉下周公公挡在眼前的手,一指那处尸体,“这等贼人为何能混进来,还摸进了东宫!”

“哎,这已经是太子回来后的第三起了。太子身边有精甲暗影,蒙面刺客不得而入。派出这些刺客的人定是对此事颇为了解,那人派来的这些刺客,都是乔装打扮,选在白天,易容成东宫宫女太监的模样,趁太子不备突然行刺。”

“皇上这几日渐渐开始让太子批阅奏折分担国事,像这一个,太子方才正在批阅奏折,她端茶而入,瞬间用藏在袖中的刺针行刺。幸好太子殿下五年战场生涯,对杀气极为敏感,将她一掌拍出,这人见行刺失败,当场便咬舌自尽。”

许辞听得胆战心惊,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屡次行刺当朝太子殿下。主谋当真是目无王法,罪该万死!太子遇难谁获益最深?不作他人想,定是那费远征和四皇子李昊晟。

“太子如今何处?”许辞攥住周公公的手腕,将他抓得生疼。周公公呲牙咧嘴,指了指东宫寝宫后院,“在冷泉……”

许辞一个箭冲出去,独留下瞠目结舌的周公公蹦出最后两个字,“洗澡……”

周公公捂脸,许二爷,您倒是把咱家的话听完再走哇!

  ☆、第23章 冷泉之中

东宫寝室后院中有一处冷泉,泉眼源源不断冒出活水。

太子殿下在北关五年,日日在寒潭中净身洗澡,早就习惯了用冰寒彻骨的冷水令自己冷静放松。

方才已是第三次行刺,费远征当真是不死心。

他在战场时身上沾满血腥,几乎每次浴血而归,久而久之,竟造就了心中难以消散的杀戮煞气,每次杀人,除非尽兴,否则难以平息心中杀意。

每每这时,他都在寒潭中浸泡一个时辰,方能压制住心中翻涌的杀意。

李昊琛皱眉紧闭双眼,将双手倒撑仰靠在泉边大理石沿上,努力克制心中涌起地起身杀人人的冲动。

许辞来时,便看到这样一幅美景。

氤氲的寒气中,一个朦胧的身影倚靠在池边,乌黑如墨的长发如罂粟般铺展在水中。

他小心翼翼地靠近几下,那身蜜色的躯体更加清晰,只见太子俊美刚毅的脸上一副隐忍禁欲的模样,结实却不夸张的肌肉紧紧裹在蜜色肌肤下,尽显猎豹般的矫健野性之美。

他登时脑中充血,脸色火辣辣的,血直往鼻腔而去。许辞完全忘记了此次前来的目的,身体不受控制地被这美景诱惑,一步步走上前。

许辞捂住要流血的鼻子,原来太子殿下是在洗澡。

唔,我好幸福。

李昊琛听到有人靠近的声音,猛地睁开泛着红光的幽深眸子,一脸杀意望向来人,变手为爪便要扼住对方咽喉。可等他近了瞧见来人,想要收手已是来不及。

他只得将要扼住喉咙的手改为翻到对方身后,将许辞猛地往后一带,一并拉进了冷泉之中。

“啊!!好冰!冻死了!”虽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可许辞最受不得挨冻,本来充血缺氧的脑袋晕忽忽地被美色所迷,如今被冷泉中的水一冰,倏地清醒过来。

却发现如今自己仰躺在太子结实宽厚的怀中,眼睛往上瞧,太子正似笑非笑斜睨着他,哪还有之前的一身戾气。

神奇地,许辞一出现,李昊琛满身的煞气竟无需压抑克制,已自行消弭殆尽了,便是他本人也有些惊讶。

“我还以为是哪里来的老鼠,原来是只小猫。”知道许辞怕冷,李昊琛也没继续在冷泉中多呆,便一手穿过他的背部,一手穿过他的膝盖,用公主抱的姿势将许辞抱上了岸。

李昊琛在冷泉中时,只在腰部围了一方一尺的白巾挡住隐秘,如今抱他上来,便几乎是被许辞看了个精光。

许辞的双眸紧追着太子,也顾不上回话,又是想看,又有些害羞。见找衣物的太子回望他便紧张的低下头,却依旧拿眼角偷瞄太子那身精壮紧致的身躯。

李昊琛走了不远的路,终于走到了披挂衣物的岩石边上,许辞一阵遗憾,心中叹了口气。

眼睁睁地看着太子将白色里衣随便披在身上,系上腰带,胸前犹露出一大团蜜色肌肤来,许辞忍不住又是一阵细瞟,只见一滴水珠顺着脖颈处凝结滑落进太子胸膛里,许辞滚了滚火燎的喉咙,忙将视线移到旁边。

太子殿下如今还未对许辞起什么邪恶的心思,依然只把他当成需要自己疼爱的小宠。他只当许辞是羡慕他精壮的身躯,便宠爱地摸摸许辞的脑袋,“你是来找孤的?”将外衣披在许辞身上,许辞这才想起自己浑身冰凉凉湿透透的,不禁打了个寒颤。

许辞心不甘情不愿将眼睛从太子胸前摘下来,担忧地望向他,“我本是想来探望太子殿下,方到东宫,却看到了刺客的尸体。太子殿下您没受伤吧?”

“自是无事,那种伎俩的偷袭。”与其说这几次的的行动是行刺,他却觉得对方更像是试探。单看那几个普通的身手,便不是什么真正的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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