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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邪主_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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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雯诺终于忍无可忍,实话实说地法力传音道:“姐,够了,你没发现苏师兄一直在撩拨你,让你生气吗?你怎么老是上他的当!别这么笨了行不行?你迟早被自己笨死!”说完待见雯珍恍然大悟中更恼,忙道,“你听,姐,你说得对,墨恒正是欲抑先扬呢,说得真好,可把那廖寅给气死了!”

  

  总算把雯珍的注意力引了回来,就听外面墨恒正朗朗训道:

  

  “……那廖岛主名头再大,也不是你廖寅;那梧桐岛再好,也威及不到此处!你廖寅小小炼气修士,蒙荫祖父功德,也只配在无妄海无法无天,凭的什么张狂无知到这里来?就不怕口气太大招来罡风,刮闪了你那三寸舌头……”

  

  雯珍听得噗嗤一笑,抚了抚胸口,畅快道:“廖寅蛮不讲理,先前可气坏了我,这回好啦,恶人自有恶人磨!多亏了墨恒给我出这口恶气,下次我还得谢谢他。”

  

  便听身后一声淡淡轻笑:“墨恒所作所为,无不大有深意,莫要只看表面,把他当了恶人。”

  

  雯珍惊喜转头:“大师伯,您终于醒来了!您的伤势痊愈了吗?”

  

  虎玄青眸底沉沉深邃,脸上的笑意也微微敛去,没说话,又凝神听着外面声音。

  

  墨恒俊容刚正,声如夏风,语调清清朗朗中带着内敛的凛冽:“……吾祖父逍遥东洲,曾与东仙品酒谈道,又与西佛观山论法,亦和那廖岛主平辈论交!你为廖岛主幼孙,见我不称一声世兄,我也不与你计较,免得你说我以大欺小,但你怎敢对我父嚣张无礼?看你依仗四具傀儡,还不够为所欲为,莫非洞内另有恶奴?哼!外物虽强,终归不是本性,你不修道德,不问正明……”

  

  墨恒一张嘴当真能把活人说死,再把死人气活,这么大义凛然的事情,做得极其畅快。

  

  那边厢,廖寅先前听墨恒夸赞自家祖父,也当墨恒是吓怕服软,正自不屑,却不想墨恒不知什么时候转的话头,等他经洞内老仆提醒而明白过来时,才知道自己早被墨恒给骂了小半天了!气得他面皮森寒,数度张口,又哪里争论得过墨恒?反而几次三番像是无理狡辩!

  

  “你是狗胆包天!给我跪下!”廖寅何曾受过这等欺负,片刻都忍耐不了,怒声大吼,少年的声音都吼得尖锐起来,随即抓起腰间的梧桐晨钟,对着墨恒隔空当头一震。

  

  墨恒早有防备,见成功激怒他动手,面上直眉星眸俱都坦荡,肃容斥道:“廖寅!无妄海不够你撒泼,你敢来对我墨府撒野,我还说你不得?你理屈词穷,便要杀人灭口?那也得瞧瞧你有什么本事!”

  

  说话间早把《莲花法咒》仙功运转起来护体护神,又将古袍乾坤袖对着梧桐晨钟来处一罩,刹那间就觉头脑一嗡,乾坤袖也被震得澎湃猎猎,险些踉跄后退,但转瞬就清明下来。

  

  “梧桐晨钟,果然有几分威能!你廖寅当真要与我动手?父亲,孩儿不忍受辱,愿请一战!”

  

  ——但有我在,墨府绝无可能再跟梧桐岛交好!不把你廖寅弄死,我墨恒也是白活了!

  

  墨恒也知道墨府尚有祖辈,只是不知隐居何处。而他心下沉淀的前尘往事如烟如云,看似飘渺,实则清晰。

  

  其实前生,他虽早前性格执拗,但先有墨府欺压,后有出府磨难,诸多经历迫使他学会了隐忍。

  

  不忍不行!此方世界,修炼者无穷数,修为不成皆是蝼蚁,强者有意无意,随手打杀!每一时每一刻,如此冤死者无数,到哪里去喊冤?就算死后化为厉鬼去报仇,还不够人家一个掌心雷劈的!

  

  这就是血淋淋的现实世界。龙游大海,天地广阔。说得好听!但有实力才是龙,行走间能风云变色,天大地大任我逍遥;而无实力,就只是虫,蝇营狗苟,苟延残喘,蛤蟆飞鸟谁不是想欺辱就欺辱?

  

  东洲看似广阔浩渺,实则如同蒙着一张巨网。各方势力尔虞我诈,为这为那算计不停,编织成这张巨网,当头一罩,无尽生灵,诸多修士,人人皆在网中!

  

  唯有道行超然者才可跳出网外,或是作壁上观,或是也当一个撒网人;而无实力者,便是网中游鱼,看似游得欢,实则除非隐居不见外人,否则稍有异动,往往牵一发而动全身,只怕朝夕即死。

  

  墨恒前世仇视墨府,早早为母亲迁坟,愤然离府而去,只想着龙游大海,天地广阔,东洲还不任他遨游?但他虽有《莲花法咒》仙法,修为实力却远非一朝一夕能成;再论奇遇,更不是想要便可拥有。即便幸运得逢奇遇,突然来个仗势欺人的一把夺走宝物,他也只能忍着,甚至转头就逃!那等屈辱,谁愿甘受?

  

  墨恒曾想,假若当年墨云书放过他们母子,以母亲的修为,带他离开墨府,偏安一隅还是足够,他也不至于被人欺辱至斯。而且,若有母亲的指点和教导,他必能早早独当一面,不至于被梁弓宜骗得那么彻底,更不至于落入别人设下的陷阱中,一身仙法来不及施展,就被偷袭重伤。

  

  但墨云书从来没有放过他们母子,甚至默认参与着将他母亲意若秋伤毒致死!

  

  他少了依仗,那就只得如墨云书所愿,从此以后,狠狠地“依仗”墨府!

  

  那些欺他者,繁琐小事,他没时间专门去算计,但其中,除却母亲的毒伤而逝、父亲的绝情杀机、爱人的反戈一击,他自己明明隐忍了,却还要凭白遭受类似廖寅之流的欺辱,那等仇怨如刃在喉,若不报复,就是懦夫!更何况,廖寅还是最后协助墨问闲和墨问秋埋伏偷袭他的几人之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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