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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邪主_第1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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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骆青心疼得厉害,屏气凝声,皱眉继续等,直直等候小半个钟头,阿墨才又安静地睡去。骆青心头提紧,不动不声,过得小片刻,阿墨呼吸重又不稳,模糊低微地呓语一声,再次醒来。

  

  骆青终于明白,阿墨这几天向他哭诉“叔,我睡不着”,不是在闹,而是以前一直被他护着,从来不知道“噩梦”是什么,现在当真夜夜做了噩梦,连番吓得惊醒,慌了怕了,却傻乎乎地不知道解释,只委屈地说睡不着。

  

  骆青痛惜不已,面庞铁青,剑眉皱起,咬牙忍耐着继续等看。结果一如之前,阿墨好容易再次入眠,却还是只在片刻就噩梦惊醒!这还能有什么办法?骆青再也忍不住,匆忙抬步,开门轻轻走进去。

  

  阿墨冷不丁听到开门,吓得不敢动,僵硬在床上,直到听出是骆青的脚步,才突然从小床上坐起来,黑夜中,乌溜溜的眼睛睁得大大的,隐约看出来是骆青的轮廓,登时哇的一声哭出声,光着小屁股连滚带爬地冲下床叫他抱,边哭边求:“叔,你带我回去,我睡不着……”

  

  骆青眼底一热,怀抱住他,用没刮干净的下巴蹭着他的小脸:“是叔不好,叔带你回去。”

  

  阿墨一听,尚不知表达心里的酸苦,只知道放声大哭,眼泪哗啦啦地打湿了骆青的衣裳,搂着骆青的脖子死也不放手,稚嫩嘶哑的哭腔哽哽咽咽,断断续续,身体直抖,仿佛有翻江倒海的巨大委屈。

  

  五岁这场独居风波终于刮了过去,满院都跟着松了一口气。

  

  阿墨经过接连四天的惊恐,过了一个多月都没完全缓过来。

  

  一个多月后,阿墨重又恢复精神,却比以前多了两分幼稚的小心,任凭骆青如何宽慰,都不敢再像以前那样肆意活泼,有时说话都偷偷瞄着骆青脸色,晚上睡觉虽然霸占着骆青的胸膛和臂膀,却再不敢含着骆青胸前肉质颗粒,也不敢要求讲故事,偶尔甚至还做噩梦惊醒。

  

  骆青心疼得发涩,哪还敢再提“分居”的事情?平常笑脸露得更多,院中常听到他引逗捉弄小阿墨时的放声大笑。他只想着,再缓一年吧。

  

  这一缓,就缓了一年又一年。阿墨在过六岁和七岁生辰的时候,都是战战兢兢,面无血色,仿佛吃得不是长寿面,而是断头饭。五岁时的经历刻骨铭心,阿墨只怕骆青再把他扔出去。

  

  骆青见他如此幼小却有这么重的心理阴影,数次话到口边,终究不敢说出去。

  

  好在阿墨仅仅只是离不得他,平常言谈行事、念书练武都是无可挑剔,无论在哪里,于同龄人中都可脱颖而出,犹如鹤立鸡群。骆青手把手教养这么大,自是欣慰至极,索性再留他一年。

  

  终于,阿墨八岁。

  

  骆青并未露出丝毫异样,打算等他生辰过去几个月后再提,免得当真给他留下心头阴影来。

  

  阿墨天生骨架清奇,又刻苦习武,从不偷懒,小个头抽条子似的疯长,窜得极快,已经超过骆青的小腹,接近骆青的胸膛高。浓眉大眼的模样,清俊之余,虎头虎脑,精神勃勃,却不胡闹,懂事又可爱。

  

  只是阿墨脾性倔强得紧,平素做什么事情,容不得别人反驳,小脸一板,居然颇有威势,别说满院的下人,就连满庄的孩童,都没有敢跟他对峙的。

  

  唯独对骆青,阿墨事事听从,简直可谓百依百顺。

  

  骆青有时甚至笑叹,从小看到老,自己生儿子也没阿墨好罢,训出的死士也不过如此。

  

  北方天气偏凉,秋天已经很冷,今年尤其严寒,深秋还没过去,大雪就纷纷扬扬地来到。

  

  夜晚,珩轩庄寂静得只听到狗吠和落雪。

  

  骆青的大院落中,除了守门的,其余仆从也都安歇了。骆青长身躺在被窝里,浑厚的中音安稳温和,给阿墨讲述以前处理事务时如何解决的麻烦,形形色色的人,被他几言几语勾勒出轮廓来,由浅及深地为阿墨分析,传授阿墨应对这些事情的方法。

  

  阿墨枕着骆青上臂坚韧弹力的结实肌肉,一条腿抬起压在骆青身上,一条胳膊搂着骆青劲窄的腰背,剩下那只手则在骆青因常年习武而宽厚健壮的胸膛上缓缓地把摸,边摸边认真记忆和领会骆青的教导,时不时疑惑地问:“为什么?”“怎么办?”

  

  骆青被他把摸数年,早就习惯,现在搂着他睡觉,被他小手随意摸着也不觉有什么不该。

  

  阿墨则注意着不碰骆青胸膛上那两颗令他始终想要捏一捏的硬粒,他虽然懵懂,却也知道那两点一碰就会引起骆青不快,如果老是碰触,恐怕以后连胸膛都没得摸。若是不能摸到骆青,他觉得比饿肚子更难受百倍。

  

  屋内地垄烧得不热,免得上火感冒,被窝外面寒冷得伸不出手,被窝里面却温暖如春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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