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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邪主_第1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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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个像样的解释都做不出来,只因为对彼此的底细都太过了解,知道绝对欺骗不过去,索性就不解释了,只拿捏着他交托过去的那份纯粹、单纯、愚蠢的挚爱来对他说“信我”。

  

  这时才发现,看了这人这么多年,居然有一点缝隙没看清,这点缝隙现在突然撕裂,藏着的阴暗秘密像是剧毒般扑面而来,将他里里外外全都腐蚀,无药可医。

  

  阿墨僵硬着身体,在骆青的呼唤中逐渐回过神来,眼底血煞翻腾,转头模糊地看着骆青成熟刚毅的脸,莫名的眼泪一滴滴地流下,胸中气血翻涌,闷吼着又猛力冲锋片刻,草草发泄喷射进骆青那紧箍着他命根的炙热后方,然后抽身,双臂一撑,从骆青强壮袒裸的胸肌上翻下来。

  

  骆青也被他撞得泄了出来,喷了腹肌大片乳白,片刻后从情-欲中回神,摸着胸膛有些灼烧般烫热的眼泪,刚强的面庞浮起浓烈的激恨和痛惜,一转身抱住阿墨,沉声缓缓地道:“阿墨,叔是男子,把你养大,却甘愿为你雌伏,你应知我心。叔只有你……”

  

  阿墨听得胸腔堵涨难受,胡乱地摆了摆手,突然喉中一甜,硬生生咽下涌到口中的腥热。

  

  骆青被他推开,僵了一下,闻到一丝血腥气,淡淡的不重,只当阿墨恨得咬破嘴唇,心疼得无措,缓缓躺倒,转头看着阿墨隽秀的侧脸,才发现自己原来早已对阿墨如此痴迷。

  

  其实,别说不能将真相坦白,即便真的可以说出来或者写出来,骆青也宁愿阿墨误会他变心而恨他,却绝对不能让阿墨知道他正处于何等危险境地,他是性命被别人捏在手心当玩笑!

  

  所以,骆青从未向阿墨表露过他的艰难和痛苦。

  

  天降横祸,躲避不及,他一个人承受就够了,不能把阿墨也拉扯进来陪他受难。

  

  那么,费心思用别的话欺骗来安阿墨的心?但阿墨太过聪慧,对他了若指掌,就算不能把他的欺骗一眼看穿,也必定能察觉漏洞。事情总有隐瞒不住的时候,那时再要解释安慰恐怕只会越抹越黑,只会对阿墨造成更加无法解释、无法弥补的巨大伤害。

  

  有苦说不出,便是如此,一时恨不能将那恶毒女人千刀万剐,万蛇噬心,再挫骨扬灰!

  

  “阿墨,信我,只信叔这一次。”

  骆青别无他话,只闭上眼睛,低沉的中音从刚健的胸膛震荡而出,稳如泰山。

  

  阿墨没有回答。

  

  阿墨觉得自己应该痛恨,狂暴,发疯般地去找到那个女人,再一剑将那个女人杀了泄愤!最后回来,把骆青捆绑着锁在身边,带到天涯海角去,只自己一个人拥有着叔父才对!

  

  不正应该这样吗?他的性格,眼底容不得沙子,而且,他的脾性本就是儒雅而暴虐。

  

  但是现在,瞬间不敢置信的苦痛之后,过了极点的僵硬,心头万千痛恨都一下子泄气般消失,宛如沧桑地老去。恍恍惚惚的,好像似曾相识。好像以前遭遇过刻骨铭心的背叛,那一次就痛得够了,恨得足了,现在哪怕新生,也再都怒不起来,只剩心若死灰。

  

  但他才十九,哪又有过这种经历了?好像只是渺茫的幻梦,细细去思量,又无迹可寻。

  

  “许是我早就预料到这个结果,以前噩梦都不记得,梦到的就是这个?”

  阿墨无声喃喃,呆呆怔怔。

  

  寂静了半夜,直到蜡烛燃到最后,轰啦一下绽亮出灿烂的火花,然后芯焾倒在油中,烛火熄灭,室内黑暗下来。骆青才又试探着缓缓抱住阿墨。阿墨没有挣脱,丝毫反应都没有。骆青将他拥在自己袒裸的胸怀中,抱得密不可分,紧贴心脏。

  

  阿墨感知着熟悉的胸怀,只觉心头发冷,好像最后的孤注一掷也失败了。

  

  但是,他以前有爱过谁吗?为什么会恍恍惚惚有这样孤注一掷、最后一次的感觉?

  

  阿墨想不明白,骤然而来的巨大打击,打破了他十九年的世界,砸得他神志不清,好像这才是一个没有醒来的噩梦。他在噩梦中听到噩耗般的事情,沉沦得犹如行尸走肉,没有半点力气。

  

  可是越来越熟悉的钝痛感更加似曾相识,也更加让他看清现实。他闭着眼睛失神了一夜,也不知自己在想着什么,抑或什么都没有想,只是无声地告诉自己,叔父终究还是要成婚了。浑浑噩噩的只觉得活着和死去没有什么两样了。

  

  一夜都是无眠,却谁都没有多说。

  

  接下来几天,骆青又接到通传般的密报,却压着不适,再不出门,在家里紧紧守着阿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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