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霖一眼瞅中一块扁平的。
张慕恒看了看时间，快十二点了，扬声喊顾眷和席琅，“小顾、席琅，过来烤肉！”
这顿午饭吃了三个多小时，众人尽兴而归。
……
大家族过年比普通老百姓复杂，要买的东西也多，随着时间离2012年春节越来越近，张家的准备工作进入了最后的阶段，连张慕恒也被张母指使着出门买一些高级礼品，等到正月里拜年时用。
帝都的各大街道上，行人川流不息，各家商场里顾客熙熙攘攘。
站在商场门口看到里面人头攒动，张慕恒打起来退堂鼓，让他一个大男人去和那些战斗力彪悍的大妈们挤还不如一刀杀了他痛快。
他心有余悸地往后退，一不小心和一个人撞在一起，一阵馨香窜入他的鼻端。
女孩的低呼声同时响起，“哎呀。”
张慕恒及时拉住那个人影防止他跌倒，站稳后，转头一看，双眼一亮，“左琼——不对，你是右瑶？”眼前的女孩和高左琼长得一模一样，穿着一袭黑色长款呢子大衣，踩着一双咖啡色高跟靴，娇俏可人。
高右瑶纳闷地看着眼前的英俊男子，红着脸抽回手，“你是我姐姐的朋友？我是高右瑶。”
“我是你姐姐的男朋友，张慕恒。你怎么一个人？”张慕恒左右看了看，顺手拎走她手里的东西，“我们先到旁边去吧。”
两人来到人少的角落。
“你怎么一个人？”张慕恒打量高右瑶，暗自为她和高左琼的相似度惊叹，太像了。如果不是高左琼说过从不穿细跟的高跟鞋，他并不敢确定这个人不是高左琼。还有一点，高右瑶的气质比高左琼文静。如果用热烈的向日葵形容高左琼，那么高右瑶就是一朵安静的栀子花。
高右瑶无奈地笑了笑，“我和左琼本来一起陪我妈逛街，但人实在太多了，一不小心就走散了。刚才给她打了几个电话她都没有接，估计是没有听到电话响。”
“原来是这样。”张慕恒看了一眼她的高跟鞋，体贴地道，“旁边有家咖啡店，我们去那边等她们。”
高右瑶点点头，“好。”
两人进了咖啡店，看了看外面涌动的人流，不约而同地松了一口气，相视一笑。
“呃……张先生，你和左琼交往多久了？”
张慕恒扬唇，“叫我慕恒吧，‘张先生’太生疏了。”
“好。”高右瑶道。
“我和左琼认识半年多，正式交往的话，四个多月。”张慕恒很坦白，“你呢，这么漂亮肯定有男朋友了吧？”
高右瑶摇了摇头，脸上染了一抹浅红，“没有，没有合适的。”
张慕恒看见她脸红，猛然意识到自己问得太冒昧了，哪儿有第一次和女朋友的妹妹见面就问她有没有男朋友的。
“我听左琼说，你一直待在a国，是念书，还是工作？”
“工作。我喜欢摄影，之前在一家旅游杂志社工作。”
“之前？”张慕恒疑惑。
高右瑶摊手道：“辞职了，不想再待在国外。”
“国内不错，亲人都在身边。”张慕恒道，“那你一定去过很多风景优美的地方。像大溪地塔希提岛——”
高右瑶两眼发亮，“我去过那里，非常美！那里的水蓝的如同蓝色的宝石……”
两人正聊着，高右瑶的手机响了。
“右瑶，你在哪儿？”
“隔壁的咖啡店。”
“知道了。”
高左琼和高母四只手上挂满了手提袋，艰难地走向咖啡店。
透过玻璃墙看到张慕恒和高右瑶坐在一起有说有笑，高左琼纳闷地自言自语，“他们俩怎么碰上了？”
不知道张慕恒说了什么，高右瑶展开笑颜，犹如花开，回了一句话，两只手还做着手势。
高左琼从来没有见过高右瑶笑得如此不顾形象，心里莫名地有些不舒坦，恨恨地道：“张慕恒那个家伙……”
“左琼，嘀咕什么呢？走快点，我的手都快断了。”高母在前面催促。
高左琼连忙追上去，“来了。”
咖啡店里，张慕恒对高右瑶说道：“有机会我带你和你姐姐去我一个朋友的花卉基地玩，那里的景色丝毫不比国外差，一年四季，犹如仙境。”
高右瑶笑了笑，“好啊。”
瞥见高左琼到了，张慕恒快步迎出去，帮她和高母拎东西。
“您是伯母吧？伯母，您好，我是左琼的男朋友张慕恒。”
高母是第一次见他，上下打量，越看越满意，笑呵呵地道：“你好，慕恒，我们家左琼多亏了你照顾了。”
“伯母客气了。你们开车来了吗？我先帮你们把东西放到车上。然后您务必给我一个机会请您吃顿饭。”张慕恒道。
所谓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满意。高母笑得嘴都合不拢了，只知道点头，“好，好，听你安排。”
张慕恒和高左琼一起把东西放进车里后，高左琼忽然伸出手在张慕恒的手背上使劲地拧了一下。
“疼、疼、疼！大小姐，小的哪儿得罪你了？嗯？”
“自、己、想！”高左琼白了他一眼，气哼哼地走了。
张慕恒赶紧追上去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