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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妖道再临_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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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隐道:“你不必怕我,只知道怕我手里的东西就够了。”

林云深闻言忽然上前扣住他玄剑,手腕灵巧旋转,便将剑抽了出来,直往白隐胸膛刺去,白隐没想到他会突然发难,惊的倒退数步,身体一个趔趄,那剑刃便将他腋下衣襟划出一道口子。他一掌打在林云深手腕上,玄剑震落在地,白隐几乎勃然大怒:“你竟动真格的!”

林云深面色惨白,喘着气道:“不然呢?你以为我如今法力全无,就真奈何不了你?我不过是看在慧端的份上,又念你是白氏长子,处处手下留情罢了,我要杀你,易如反掌。”

白隐见他眼神满是戾气,竟有几分诡异凄寒。他沉着脸捡起地上玄剑,道:“好,我记着。”

他将玄剑插入鞘中,剑尾往他手上一敲,命令一般道:“你是自己走,还是老实握着?”

作者有话要说:  问:小受这么冷心冷肺,残酷无情,但是一和小攻在一起怎么有点天真呢。答:因为小攻对于小受就要是特别的存在呀。

你是我生命中唯一一抹亮色,有你在,提醒我自己还是个人…

第9章 藏青篇:魔头

林云深盯着剑鞘上的那块白玉,跟十三年前相比,似乎不如从前雪白了。玉能辟邪,所以玄剑上多镶玉,他的罗睺剑上,就镶着一块黑玉。

他跟着白隐到了官道上,看着白隐的背影,心里迷惑一茬接一茬。

白氏长子,这时候不应该早已出相入仕了么。难道白家长子和次子调换了一下,长子走了玄门,次子承袭了权贵?

这也并非没有先例,虽然说规矩在那里,但事从权宜,百姓尚且还有爱幺儿的,何况兄弟天资也各有不同。但高门之家,重视权贵胜过玄门,这是肯定的。从子弟中挑选承袭权贵的那个,肯定是最适合走仕途,也最受器重的那一个。

而白家万千宠爱于一身,明明也就只有白隐一个。

喜怒不形于色,应该颇有城府,确实很适合混官场。林云深想,这样不咸不淡的一张脸,到底是什么打算,他真是看不出来。他大魔头林云深重生了,就站在他面前,这个白隐到底在想些什么,他真想钻进了他肚子里去看看。

天色已明,他们到了一处茶肆,白隐说:“歇歇再走。”

茶肆里除了他们,还有七八个玄门人士在那里歇脚。林云深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累的直不起腰来,把背上的包袱和剑都拿下来,不无埋怨地说:“这剑死沉。”

白隐倒了一杯茶递给他,林云深接过来一口闷了,茶水还有些烫人,他喝完了之后伸着舌头直哈气。四野里寂静无风,大清早也是有些闷热的。林云深朝那群人看了一眼,却突然听见他们在说朝仙会的事儿。

十月半是玄门一年一度的朝仙会,说是玄门之间的一场切磋学习,其实是一种暗中较量。朝仙会是玄门最重要的一场大会,在西州之所举行,因为没有门槛,人人皆可参加,因此每年一度的朝仙会,可谓车水马龙,人山人海,是一大盛事。

掐指算算,如今九月半,要参加朝仙会的人,是该启程了。林云深不由多听了几句。

“话说这些年朝仙会,怎么都没见到白家长子的身影,他不是走了玄门么?”

“你们不知道么,听说白家长子,如今已坠魔道。不过江东白氏乃是权贵之家,如今朝廷的天师白冲之,人称“山中宰相”,他出面将这件事压了下来,所以知道的人不多。”

“江东白隐?他入了魔道?”问的人不可思议,旁边听的人,比如林云深,更是不可思议,这也是他想问的。他抬头看了对面坐着的白隐一眼,白隐却面色如常,抿了一口水,那嘴唇有些干裂,脸色有疲惫之态。

“听说……我也是听说啊。这白隐当年不是诛魔有功之臣么?听说他在藏青山发现了林千山的阴术秘籍,动了魔心。那林千山虽然是个阴毒的妖道,可是他的法术是实实在在的高明,当年多少人都败在他的手下。这样的法力,谁不想得到。或许白隐自认压得住邪气,所以铤而走险了呢。”

林云深面色沉沉,看了白隐一眼。

“祸不单行啊,你们听说了么,大魔头林云深,又重现人间了。这一下,天底下就有两个大魔头了。”

两个大魔头,说的是他和白隐?

林云深抿着嘴唇,扭头又看了白隐一眼。

“什么时候的事儿,我怎么没有听说?”

“就在前几日,林云深骑着他的那头骇人大鸟坐骑,出现在了藏青山下一个小镇上,几个玄门弟子亲眼所见。”

白隐估计是这才听说他重生的事儿,似乎对他骑着小白大肆招摇颇有微词,因此眉头一锁,看了他一眼。

“更诡异的是,那几个弟子去山里猎妖,竟全部肠穿肚烂而死,如此巧合,又是如此惨烈死法,凶手不是林云深那个魔头,又能是谁。”

“哪一年没有他重现人间的消息传出来,结果呢,都是杜撰。这林云深人虽然死了,可存在感比你我这等大活人还强呢。再说了,什么叫天底下有两个大魔头了,这江东白隐,哪里算是魔头。他修的是不是魔道尚且不知。林云深那个魔头,刁钻狡猾,当年他凭着美貌少年模样,一脸无辜,猎杀了多少不识他的玄门之士,又以正义为名,害多少人家破人亡!如此恶毒之人,怎么能和白隐相提并论!白隐和他比,就算是魔头,那也是好魔头!”

乖乖,当年他用这种话为自己辩解了多少次,结果大家都怎么说?

“魔头就是魔头,不走正道,还分什么好魔头坏魔头?”

“你少在这里蛊惑人心,颠倒黑白!”

果然人比人,气死人。

林云深恨的牙痒痒,狠狠瞪了白隐一眼,心里隐隐有些挫败感。

这世道啊,真是不公平的很。即便是犯一样的罪,下场也截然不同。白隐从始至终命都比他好。他在白隐跟前,总是显得那么不堪。他被污为野种,自小寄人篱下,后来入妖道,更是为人不齿,人人得而诛之。可是白隐出身高洁,名声显赫,即便修了妖道,也比他境遇好上很多。正是这种对比,常常让他内心生出一种邪恶的想法,想要把白隐弄的和他一样污秽不堪才好。

他心里烦躁的很,于是就把腿放到长凳上,自己靠着凉棚的柱子小憩了一会,平复了自己的心境。直到一阵马蹄声传来,他才睁开了眼睛。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在旅店里遇到的那群西州子弟,还有那个叫白鹇的年轻人。

他们也在茶肆下马,白鹇将马拴好,立即跑了过来,脑门上一层细密汗珠也顾不得擦,有些惊慌失措地说:“师叔,我们刚从栖霞里路过,发现那里被人屠村了,全都被割了头,如此阴毒,必是那邪祟作怪。”

林云深眯着眼打量着那年轻人,唇红齿白,只是面容有些憔悴。这个难道是白隐的跟班?

白鹇也看见了他,估计是看到他和白隐一桌,所以愣了一下。白隐扭头瞧了林云深一眼,林云深赶紧坐了起来,冲着白鹇笑了笑。

白隐对他说:“这是我一个堂侄,白鹇。”

林云深正要跟白鹇打招呼,就见白隐转头看向白鹇,介绍说:“这是你杨师叔……”

“叔什么叔,”林云深立即打断了他,好笑,他如今十几岁含苞待放的年纪,个头矮小如少年,哪里能被白鹇称一句师叔,依他看,这白鹇看上去比他还要大上两岁。他立即笑着对白鹇说:“喊哥就行。”

白鹇立即作揖:“杨兄……”

“……师叔。”

林云深和白鹇都是一愣,看向说话的人。

白隐面色无波,抿着茶眼皮微微下耷,重复了一遍:“喊师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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