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原配嫡妻_第5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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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婉很少见到与她差不多的孩子,周鹭带着三房的孩子来的时候,唯一喜欢和康康茹茹玩,坐在床上,瞪着双脚踢他们,若是茹茹康康回她一句,她便能笑上许久。

哲修不说话了,唯一故技重施,伸出腿,朝哲修踢过去,哲修离得稍微远,唯一腿短够不着身子往后倒,往下缩,秦牧隐提了提她身子,哄道,“乖乖坐着,待会我们就回去了。”

唯一再次伸出腿,仍够不着,不耐烦地啊了两声,哲修搁下勺子,伸出手摸着她头上的巾子,低声询问,“妹妹要什么,给哥哥说……”话还没说完,手就被唯一拽住,整个人往下,秦牧隐反应快,拽着唯一往前,扶住了他。

唯一很少这般调皮,秦牧隐故作生气瞪了她一眼,假装怒道,“你要不听话,下次就不带你出门了。”

平时秦牧隐从未对唯一说过重话,都是黎婉,唯一有时候使小性子寸步离不开唯一,屋子里有丫鬟她都要哭,黎婉便会瞪她,瞪得唯一嚎啕大哭后才去抱她,哄两句,性子就好了。

差不多的话,唯一却不买账,身子往后倒,伸直了手臂要挣脱秦牧隐的怀抱,放声嚎啕大哭,仁崇帝筷子一抖,放声大笑,“这点也像你,旁人说不得半句,否则立马翻脸,哲修,下去哄哄妹妹,她太小了,还不会走路,你动作要轻轻的。”

哲修点点头,踩下地,轻轻牵起唯一的小手,“妹妹不哭了,不哭了啊……”

秦牧隐知道唯一生气了,都说小孩子哭很多时候没有眼泪,到唯一这里,不管真的伤心还是使小性子,一哭眼泪便止不住,秦牧隐将唯一肩膀的巾子展开,擦了擦她眼角,唯一挣扎得厉害,才哭了一小会,一抽一抽的,好不伤心,秦牧隐忙起身,慢慢走着,嘴里说着软话,“爹爹错了!不该与唯一开玩笑,唯一不哭了啊,来,我们吃点鸡蛋羹,不哭了啊……”

唯一趴在秦牧隐肩头,哭声止住了,鼻子一吸一吸的,红着眼眶,委屈极了。

仁崇帝啼笑皆非,忍不住开怀大笑,听着笑声,唯一立刻又哭了起来,秦牧隐给仁崇帝使眼色,哲修也扯了扯仁崇帝袖子,仁崇帝笑得愈发大声了,“她才多大点,能明白朕在笑话她?你们想多了。”

语声满是笑意,唯一张着嘴,又哭了两声,仁崇帝觉得有趣,止了笑声,唯一的哭声渐渐停下,随即,又假意笑两声,唯一又咧着嘴哭,秦牧隐无奈,不好瞪仁崇帝,拍着唯一肩头,“外边路过的人,唯一不怕啊,不怕……”

“……”仁崇帝想着有时间真该让秦牧隐抱着孩子上早朝,叫旁人也看看那个说一不二,不给南夷人机会,不给戚家军活路的黑面侯爷如今成了慈父,因着一句重话,竟然跟几个月大的孩子道歉。

仁崇帝见识到了,心底的抑郁一扫而空,连带着要说的话也软了不少,“你坐下吧,找你来还有一事。”

秦牧隐哄好了唯一,坐下,将她眼角的泪擦干,拿起勺子,舀了几勺子鸡蛋羹放碗里,小勺小勺的喂唯一,来之前他已经吃过饭了,故而,仁崇帝动筷子,他喂唯一。

“锦太妃和朕说了不少事,牧隐,你老实说,锦太妃对安远县的事情并不知情,而朕怀疑她知晓一切故意瞒着朕不说,中间,是不是你派人动了手脚?”锦太妃没有多少日子可以活了,他毕竟是她生下来了,锦太妃没必要帮外人,仁崇帝不想在皇宫说这件事便是担心影响了他与秦牧隐的感情,秦牧隐重情重义,他如果怀疑秦牧隐了,两人多年的交情便是没了。

秦牧隐面色沉静,不紧不慢道,“皇上想从我嘴里听到什么?锦太妃时日无多了,微臣不想她临走的时候唯一的儿子还相信外人,锦太妃生养您,为着她身体着想,怎么让她开心怎么来吧。”

这件事的确是秦牧隐在中间动的手脚,秦牧隐不会与仁崇帝实话实说,不给锦太妃一个教训,有朝一日他离京外出,黎婉和唯一还有老夫人姓名不保,秦牧隐有自己想要保护的人,故而,也是没有法子了。

“我直接开口问你便是想听你亲耳说,锦太妃知情与否已经不重要了,早些年,锦太妃的性子不是这样子的你也清楚,她以前在宫里比不上皇后贤惠,比不上贤妃受宠,得到这个位子的偏偏是我,人一旦利欲熏心了,性子也渐渐变了,在不变之前好生计划对方维持本心,一辈子过得轻松自在也好。”仁崇帝话说到后边声音低了下去,他对秦牧隐心中存着愧疚,秦牧隐攻打南夷时,他心里对秦牧隐是有所忌惮的,故而,当时朝堂上提出废除秦牧隐王爵的时候他几乎立马就同意了,表面上是为秦牧隐好,私心里还是担心秦牧隐权势大了威胁皇家的位子。

今时的锦太妃不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吗?

“微臣清楚皇上的难处,锦太妃性子贤惠,到了今天这样子是谁都没想到的,之前的太后也算是个例子了。”赵太后在先皇争夺皇位的时候帮过先皇,后边,竟落到为了长公主,自己给自己投毒的下场。

仁崇帝也感慨,赵太后性子平易近人,在后宫中不偏帮谁,在长公主一事上心思偏颇得厉害,否则,还会多活些念头,长公主更是被自己折腾死的,被宠坏了,容不得人任何人反驳。

“皇上你的心思我明白,放心吧,我理解的,以前壮志凌云所求不过身边人平安,一步一步被逼到那样的境地,今时有了孩子,所求的仍旧如此,多年的交情了,有些话不必说,心知肚明就好。”秦牧隐眉眼晕染着淡淡的笑,抬头打量仁崇帝,“你啊,别太操劳了,多休息才是。”

仁崇帝抿唇笑了笑,压在心底许久的心事算是没了,打趣道,“朝堂上一日不安宁,我哪有休息的地方,孩子长得快,我想等朝堂稳定了就立哲修为太子,后宫中心眼多,我不想再出来一个靖康王。”

秦牧隐瞄了眼旁边镇定的哲修,点了点头,“皇上高明,等哲修能撑起一片天了,你可以去江南看看,秦宅修葺得好,当年允诺你的还没能实现呢,至于其他,不过云烟……”

“你清楚便好,今日找你来主要是哲修想见见唯一,若是去北延侯府的话只怕给你们增添麻烦,聚丰在你手里经营得好,我心甚慰。”秦牧隐说起聚丰改造的时候秦牧隐就知道聚丰在秦牧隐手里定会再上一层楼。

秦牧隐笑了笑,碗里的鸡蛋羹没了,唯一指着桌子上的菜,啊啊说了起来,仁崇帝好笑,“她说的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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