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原配悍妻_第2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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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竟敢诅咒自己死,皇后捏着锦帕,目光淬毒似的盯着容妃,颇有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你方才说什么?”

  “姐姐近日心力不济,听不清就算了,妹妹我还有事儿,不像姐姐这般清闲,一大堆事情等着我呢,不陪姐姐散步了。”说着话,拖着长拳,背影悠闲自得,皇后气得咬牙,她从来不知,容妃还有这般不为人知的一面,她如何敢落了下乘,拔高音量,掩唇笑道,“妹妹说的是,本宫可得好好保重身子,不管将来谁赢了,都得唤本宫一声母后呢。”

  容妃步伐一滞,皇后心里的气顺了不少,学着方才容妃的模样,优哉游哉的往寝宫走,她是皇后,除了三皇子谁做太子有什么关系,左右都得称呼她一声母后,容妃再懂得韬光养晦,身份也不可能与她并肩。

  院子里飞来几只蝴蝶,白色翅膀在稀薄的阳光下透着光,皇后和容妃背道而驰,雍容富贵的身影很快绕过石青色小径,消失在园里。

  皇后身边的嬷嬷劝皇后,“三皇子不在,娘娘该好生为自己打算才是,六皇子记仇,当年之事不会善罢甘休,五皇子和您无冤无仇,他赢了,您......”

  “闭嘴。”皇后呵斥一声,五皇子什么人,她怎会纡尊降贵帮一个下贱的宫女生出来的孩子,哪怕她被六皇子杀了,也不会求五皇子,容妃什么货色,不过是皇上的一个踏板罢了,怎么能与她相提并论。

  嬷嬷说错了话,悻悻然的低下头,不敢多言。

  而容妃寝宫,宫人将外边传来的消息递给容妃,小声道,“娘娘,事情真的能成吗?”

  谭慎衍初生牛犊不怕虎,不好对付,事情成则算了,不成的话,她们都得跟着遭殃。

  容妃扬着唇,“成与不成,接下来就明白了。”

  她沉寂这么多年,若不是被谭慎衍识破,她不会让五皇子站出来,谭慎衍有今日的成就仗着的是老国公当年留下的人手,她能知道这些秘辛,多要感谢她是宫女出身,她本该任常公公为干爹的,但常公公最后的时候拒绝了,亏着常公公拒绝了,否则她哪有现在的日子,其中争当常公公选干女儿的时候,她听闻了些事儿,没料到老国公在宫里有眼线,这件事,除了先皇,就只有皇帝知道了。

  谭富堂的事情揭发,表面上是皇上看在老国公的面子上不追究,实则是忌惮老国公,担心老国公拿谭富堂的事情试探他,皇上这才留了谭富堂一命,外人只看到皇上如何偏袒谭家,压根不知谭家在全国各地有自己的眼线,老国公年事已高,当年追随他的人大多去世了,留下的要么是后人要么是徒弟,而常公公就是老国公当年留在宫里的眼线,先皇继位,朝堂与后宫不稳,老国公建议从后宫开始整顿,那时候,老国公安插了许多眼线,效忠皇上的时候,老国公清楚宫里的局势就是有人暗中传递消息。

  皇上不容许任何人的势力威胁皇权,皇上不信任谭家,事情没有挑明,只怕谭慎衍自己都不知道,圣心难测,哪一个帝王愿意自己辛辛苦苦维持的江山有外权插手,她只需要挑拨皇上和谭慎衍的关系就够了,换个人,太后中毒之事自然会迎刃而解,皇后想坐稳那个位子,真是白日做梦。

  宫里暗流涌动,国公府身处漩涡,宁樱的日子却极为清闲,樱树开花了,花瓣掉落结出了小小的青色的樱桃,宁樱喜不自胜,绕着樱树转了好几圈,每一株樱树都结了果,水润娇艳欲滴的樱桃,很快就能吃到了,她高兴不已,以至于,连胡氏为谭慎平定下彭英带来的烦恼都没了。

  谭富堂三令五申要为谭慎平找个温柔可人的媳妇,不想胡氏下手快,和彭家交换了信物,待谭富堂听到风声,谭家和彭家结亲的消息传开了,谭富堂再气也不能坏了彭英的名声,待太后的事情一过,让陶路准备聘礼去彭家提亲,他没有去,胡氏心系未来儿媳妇,带着人浩浩荡荡上门提亲了,聘礼还算丰厚,没落什么笑话,胡氏回来,对彭英赞不绝口,宁樱让吴琅打听打听彭英的品性,吴琅的结果让宁樱蹙起了眉头,彭雄性子软弱,兄妹两孤苦无依,为了被人欺负,彭英强势些无可厚非,陶路说起的时候宁樱只以为邻里捕风捉影,是对彭英的偏见,谁知,彭英性子刁钻,曾讹诈过邻里的银子,从小到大就喜欢占人便宜,谁不给她占便宜,一哭二闹三上吊,闹得不可开交。

  许多人为了耳根清净,都任由彭英宰了两回,谁知,彭英不懂收敛,愈发变本加厉了,彭雄中了秀才彭英才改了,如果彭雄人品上有瑕疵,秀才的资格就没了,彭英不敢拿彭雄的前程开玩笑,后来,彭雄中了进士,社彭英更是不敢丢彭雄的脸,饶是如此,她对周围的邻里态度极为恶劣,见面招呼都不打,彭英心知她在家,为彭雄说亲的人不敢上门,这才想着先将自己嫁出去。

  家里的排序多是男女分开,成亲的话各依着各的长幼来,男子说亲晚,彭英先说亲也没人说什么,不知胡氏从哪儿听来的风声,听风评就知彭英不是好惹的,宁樱嘴巴上不说,心里却有些发愁,彭英那种人,没皮没脸不好对付。

  如今,所有的愁绪,消弭于小小的樱树中,宁樱肚子显怀了,不过人不如之前圆润,相反清瘦了些。

  宁樱带着金桂,将樱树上的樱桃数了数,刮风下雨,樱桃掉落得多,周围地上堆积了不少,宁樱觉得可惜,整日就围着樱树打转了,以致于,院子里来了人她也没发现,樱树打着卷的叶子多,最初宁樱能剪掉打卷的叶子,可如今,打卷的叶子越来越多,宁樱剪也剪不过来,全剪了,宁樱担心影响樱桃的发育,特意问了花房的花奴,说叶子少了不利樱桃长成,宁樱只能歇了心思。

  手拖着一簇樱桃,细细数了数,抽回手时,猛的下被一双修长的手按住了,突如其来的手吓得宁樱惊呼出声,认出是谭慎衍的手后,她没个好气道,“干什么呢,吓死我了。”

  “我看你最近看樱桃的时辰比看我的时辰都多,真这么喜欢?”谭慎衍松开手,宁樱捏着树枝的手一送,树枝颤抖,又落下一颗没成熟的樱桃,宁樱懊恼的扭头瞪了谭慎衍一眼,清明晶亮的眸子怨气四溢,谭慎衍好笑,耸耸肩,表示不关他的事儿。

  “你整日忙前忙后,我连你的人影都见不着。樱树就在院子里,想见不着都难。”

  言外之意是他错了?谭慎衍的手盖在她眉心处,宁樱怀着孩子嗜睡,他回来的时候她已经睡下了,而他早上出门她还睡着,偶尔说几句话,也是宁樱夜里半梦半醒的时候,他揉了揉她的眉心,柔声道,“今日得空,回屋我让你看个够。”

  宁樱奇怪,“容妃娘娘的事儿。”

  “容妃养精蓄锐二十多年,岂是一朝一夕就能拔除的,走吧,进屋与你细说。”白家的人全被他控制了,他不按常理出牌,对付容妃那种人,不能和正统的路子,容妃在宫外做事的只有白家,白家低调,连他都差点被白家的人蒙混过关了,白家宅子里住着两拨白家的人,身形容貌和白鸿升夫妻两有八分相似,加上妆容,不仔细辨别根本都辨别不出来,他如果依着往常的性子,一定会让福昌他们跟踪白鸿升,人赃并获再出手,若是这样,估计发现不了白家的秘密。

  白鸿升外出办事,让假的“白鸿升”顶替他在宅子里生活,白鸿升有几房小妾,生的都是女孩,白家女儿多,嫁的人家都不是显赫人家,但暗中却关系匪浅,容妃在宫里多年没露出破绽,全靠有人打掩护。

  回到屋内,谭慎衍挥退丫鬟,抱着宁樱坐在榻上,双手不老实起来,宁樱怕痒,到处闪躲,望着敞开的窗子,脸色绯红,“青天白日的,你做什么呢。”

  “我做什么你不是感觉到了吗?”谭慎衍这些日子憋得久了,他以为宁樱怀着身子不能行房,一直忍着不碰她,火气无处排泄,心情烦躁,被薛墨看出来了,与他嘀咕了两句,他才知道,近日他忍着不碰宁樱,皆怪他太孤陋寡闻了,出了三个月就能了。

  谭慎衍知道她害羞,而且他没表演活春.宫的心情,打横抱起宁樱走到窗前,声音哑得不像话,“樱娘,关窗户。”

  宁樱脸红如晚霞,低着头,白皙的手指拉着撑窗户的木棍,不待她用力,谭慎衍身子左右一晃,她手里的木棍应声而落。

  不一会儿,屋里响起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

  作者有话要说:  《美人图》

  一个以为全京城男子嫉妒他老牛吃嫩草娶了倾城绝色美貌娇妻的世子,

  陡然发现,

  全京城夫人老爷给他戴绿帽的故事。

  世子:我媳妇是春宫画的女子,我怎么办?

  盛传,京城最经典的春宫画,被世子爷全买了……

☆、第108章 108 柳氏离开

  声音忽高忽低,时急时缓,夹杂着身心愉悦的低喘,起初仿佛是久旱逢甘霖的急骤的畅快,到后边又像极了春雨润无声的绵柔,金桂银桂站在门外,二人背对着而立,脸红若晚霞,尤其是银桂,她和吴琅的亲事宁樱已经说好了,等莹莹她们出嫁,吴家就上门提亲,此时听着屋内的声音,脑子里不由自主的浮现吴琅刚来京城时,清瘦,白皙,俊逸的脸颊,她揉着手帕,恨不得揉出个窟窿来。

  起风了,微风拂面,在脸挠起轻轻的痒意,屋内的声音没了,银桂侧着身子,眼神询问金桂的意思,金桂脸色绯红,顿了顿,没有立即示意银桂敲门,谭慎衍在这方面不是节制的人,如果二人没有完事,她敲门打断谭慎衍,事后谭慎衍追究起来,她哑口无言,又等了会儿,听着内室响起脚步声,金桂呼出口气,朝银桂比划了个手势,银桂会意,转身小跑着走了。

  宁樱脸上红扑扑的,靠在浴桶里,简单擦拭了下身子,顾忌肚子里的孩子,谭慎衍不敢太用力,饶是如此,也够她面红心跳了,尤其想到宁府书阁里那些书里描述的情景,让她羞赧的同时愈发放不开,心境影响,晕过去了两回。

  她擦拭好身子,拿起旁边的衣衫一件一件往身上穿,谭慎衍还靠在浴桶壁上,微仰着头,神色餍足,听到悉悉索索穿衣服的声响他也没动,微闭着眼,餍足道,“等孩子生下来就好了。”

  宁樱系衣绳的手微微一僵,想起什么,软着声道,“还坐月子呢。”

  谭慎衍回眸,如墨黑的眸子闪过促狭,“一个月,很快就过去了,过了那个月,还不是我说了算?”宁樱怀孕后,他不敢碰她,方才也只是解解馋,真要灭心头的那股火,还得等宁樱坐了月子后再说。

  宁樱撇了撇嘴,微微肿起的红唇娇艳欲滴,比成熟的樱桃还要多几分诱惑,谭慎衍眯了眯眼,身子一沉,浸泡入水,宁樱不解,顿了顿,系好绳子,穿上外衫走了出去。

  五皇子风头正盛,随着三皇子离去,支持五皇子的人多了起来,但有三皇子的事情在前,众人不敢一边倒,如今朝野上下透着不太寻常,聪明的人都不会过早将自己暴露于夺嫡之争中,果不其然,几日后,关于恕州劫匪的事儿就有了其他风声,恕州境内州泰民安,从没发生过劫匪抢劫之事,此事怪异,寻着劫匪的身份追查,竟然查到是晋州百姓,说起晋州,最为轰动的莫过于晋州金矿案件,齐家就是因为这件事栽了跟头,怎么劫匪会和晋州有关。

  皇上将此事交给清宁侯查办,清宁侯府和承恩侯府休戚相关,皇上的用意是什么,明眼人瞧不出来,内里人是清楚的,皇上是要借齐家的势力打击某些人,想来也是,皇上身强力壮,上奏请皇上立储的奏折一天比一天多。

  皇上,是忍无可忍了呢。

  为此,朝堂又安静下来。

  谭慎衍手里事情少了,陪宁樱时间多了起来,宁樱肚子显怀,孩子在肚子里会动了,第一回吓了宁樱一跳,她以为身子不对劲,大惊失色,闻妈妈在边上整理小孩子的衣物,明白是胎动,笑着宁樱解释了通,宁樱才欢喜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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