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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掌地府_第1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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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番变故,将周围人吓了一跳,都脸色大变地看向了冯渡。

  村长的表情变得更加难看,他瞪着冯渡气的半天说不出话来。

  贾荣生的遗照上,嘴角突然流下了鲜血,不知道是不是被触怒到了极致,贾荣生的照片里突然旋转出一股阴风,阴风如同小型的龙卷风一般,阴冷诡异地冲向了冯渡。

  “快,快把这个不长眼的外地人送走,他触怒我儿亡灵,会给村里带来灾难!”村长气急败坏地大声道。

  作者有话要说:  来吃第二更,困死我了,我要立刻去睡觉!

  推一发朋友的文 梦廊雨《快穿听说你想和谐我》画风清奇的攻与受

第60章 宗祠

  似乎是在应和村长的话,堂屋里的灵幡突然无风自动了起来, 贾荣生的遗照也无端地歪到了一边, 那张遗照中,嘴角流着血的贾荣生表情狰狞无比, 似乎随时都会伸出冰冷的手,掐着对面人的脖子。

  围观的村民被吓坏了, 胆小的甚至啊的尖叫出声连连后退,后面的人没有防备,被挤掉了好几个人,直接噗通地掉下水里。

  “快快,快把他带走!”村长顿时尖锐地喊出声。

  冯渡身旁一拥而上几个壮汉, 面色不善地伸手去拉冯渡,瞧见这兵荒马乱的一幕, 冯渡只是笑了笑,毫不反抗地被几个壮汉拉走了。

  这些人将他拉上了船,船顺着水路到了村头,村头修了泊油路,早就有司机等在那里, 那几个村民拉着冯渡到了汽车前, 就直接将冯渡推了进去,司机立刻发车走了。

  见冯渡被人带走,村民们这才松了口气,村长回头看向自己儿子遗照,就见儿子的表情又恢复了正常, 只有嘴角的鲜血刺眼诡异。

  冯渡被塞进汽车里,汽车沿着山路走,司机是个很沉默的人,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话。

  山路狭窄前后景色都大差不差,很容易就让人迷糊了,车速也很快,两边的风景变成了飞速后退的色彩带,很快的就让人有些分不清东西南北了。

  车开了好一会,冯渡眼角微抬,唇角微微勾起:“司机,这里似乎不是回市里的路吧。”

  司机依旧沉默,没有回头。

  冯渡笑了笑:“人走人路,鬼走鬼路,不知道你带我走的是哪条路?”

  一直沉默的司机突然转过脸,一张可怕狰狞的腐烂的脸映出冯渡视野,那张脸上鲜血遍布,司机咧嘴露出了可怕的笑:“自然是死人路。”

  “哦!”冯渡话音未落,冷不丁地就出手了,司机尚未反应过来,一张符纸就迅速地贴在了他的额头上,司机狰狞的表情顿时凝固了,只能僵硬地看着冯渡。

  冯渡推开车门,无视行驶的飞快的车,直接跳了下去,明明视线中是飞速行驶的车,可是跳下去后,冯渡并没有被摔的很惨,而是直接落在了结实的地面上。

  这个时候,他视野中的一切才清晰起来,原本以为高速行驶的车竟然是错觉,司机的鬼车竟然开到了一个山野边,再望下去就是一望无际的水流,一旦车开进去,车里的人只有无助溺亡的份。

  冯渡并没有害怕,而是轻轻一推,将整量鬼车直接推进水里,水面泛起一丝水花,鬼车连带着司机很快就沉默在里面,一丝踪影也没有了。

  冯渡收回手,看向了**村的方向,直接打开鬼道朝**村走去。

  另一边,冯渡被带去村长家后,贾玉也想跟过去,可是他前脚刚迈步,就直接被自己亲爹拽着耳朵给拽回了家。

  贾国威将贾玉带到家里,直接将门一栓,把堂屋里放着的门神纸往门上一贴,沉着脸看向了贾玉。

  贾玉顿时不愿意了:“爸,那是我朋友我同学,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被人带走,谁知道那些疯子想干什么,我要去帮冯哥。”

  “你给我坐好!”贾国威板着脸怒斥道:“从现在开始,你哪也不准去,就给我老老实实地呆在家里。”

  “可是,爸……”贾玉表情也难看下来,他瞪着自己父亲想要吵架。

  贾国威看了看背后的大门,拽着贾玉坐到了桌子边,沉声道:“娃,你给爸说实话,你那个同学是不是不简单?”

  贾玉溜到了嘴边骂人的话顿时被惊的噎了回去,他瞪大眼看着贾国威:“爸,你怎么知道?”

  “你爸又不是傻子,你姐那情况,死的不安宁,你回来之前,她家里闹的不知道有多凶,不过她终究是贾荣生家的人了,也不能在自己娘家闹的太难看,贾荣生家那边有点门道,压着你姐没太过头,要是按照你小子往日的胆量,早该吓的哭爹喊娘的跑走了,还能像现在这样气势汹汹地非要给你姐的事弄个所以然出来,听爸一句劝,你就别瞎折腾了,这事你掺和不了,你那个同学走了也是好事,等过两天事情结束,爸送你回学校。”

  贾玉知道跟贾国威说不了什么,也就一直嗯嗯点头应是,心里打定了主意晚上偷偷溜出来看看。

  他拿出手机,悄悄地给冯渡发了个信息。

  夜深了,**村的夜晚黑的有些森冷,不知何处刮起莫名的冷风,刮的人骨头缝里冷。

  暗淡的月光下,只能瞧见黑乎乎的水面异常地翻动着水花,像是水底时不时滑过什么不知名的东西似得。

  郑月头七未过,可是迎亲的队伍却到了她家门口。

  半夜三更,**村的村头响起一声哀怨的喇叭声,喇叭声仿佛号角一样,随着喇叭声响起,吹吹打打吹起了曲调诡异的喜乐,明明该是欢喜热闹,可是因为这阴风阵阵的天气,放缓的空灵的乐曲调子,平添一丝诡异凄冷,吹出人一身鸡皮疙瘩。

  漫天纸钱随着迎亲的队伍洒出,月光投射下来,由水面反射出诡异的光芒,从迎亲的队伍中晃过。

  月光下,这队长长的迎亲的队伍显露出了自己的真身,竟然全都是纸扎的人。

  等人高的纸人扎的高瘦可怕,涂着大红腮红的脸上挂着诡异僵硬的笑,扛着扎着红花的聘礼,抬着纸扎的八抬大轿,摇着乌黑的乌篷船顺着水流浩浩荡荡的一路朝郑月家驶去。

  吹打的,抗轿子的,抬聘礼的,撒纸钱的,热闹的仿佛活人一样,随着这群纸人路过,纸钱洒了一路,那水面下也不安分地涌动着,好像随时都会窜出什么可怕的东西。

  乌篷船的船队离开村头,驶向村尾,过了村中游的小石桥,出了石桥,这一群群纸人竟然变成了一个个面色惨白表情呆滞的人。

  这些人仿佛木偶一样僵硬地坐着自己的动作,吹打的人就不停地弹奏着乐器,一刻也不停歇,就好像一点也不会疲惫一样。

  扛着轿子的人,扛着槐木做成的厚重轿子,一直抗在肩上,动也不动笑也不笑,脸上还画着两团诡异的腮红,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前方。

  热闹无比的乐声中,整个乌篷船队安静地让人毛骨悚然。

  乌篷船队一家一家的游过去,家家户户窗门紧闭,门口都挂着白色的黑喜字灯笼。

  船队停也不停,最终直接到达村尾一家,这家的门口挂着白色红喜灯笼。

  原本喜庆的颜色,衬着惨白的白灯笼底,在朦胧的月光下,看起来仿佛血染的大字一样,阴冷可怕刺眼莫名。

  船队停在这家门口一动不动了,乐声停歇,船队上所有人的目光都直勾勾地盯着这家人的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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